因为这次用马车运了很多蒌筐,所以青菜有一百公斤,所以今天赚了三两多银子,按木莲家里的经济情况来看,三两银子紧紧就能够过个丰衣足食的一年了,当然,所谓的丰衣足食不是说大鱼大肉,而是说至少能够填饱肚子,而不用总是吃草根了。
“看来,自己要打算打算了。”木莲看着蒌筐里的土豆,眼里闪烁着决心,自己不能总靠那些青菜赚钱,既然上天赐予自己不一样的能力,那就要用这能力打拼出一番事业。
木莲想着这土豆好种植,而且到得收获的时候,也比别的青菜收得多,况且,这又是个稀奇物什,在这里产量高的东西,总能够受别人的欢迎,如果买地将土豆种下去,再用自己的异能催生的话儿,那么将土豆收获的生长期缩短,也不是不可能。
打定了主意,木莲便想着从哪里多刮几块地出来,自己虽然也有地儿,但是那几块良田是要种小稻,所以不能用来种土豆,这样的话儿就得花钱去买地了。
木莲想了想,便拿了些从集市上的买的糕点往村长住的地方走去,等到村长门前,木莲敲了敲门喊道;“李叔,在吗?俺是木莲啊!”
门刚敲响了一会儿,村长的媳妇儿李氏便木着脸将门打开,瞧她那脸色倒是像来了仇敌一样儿,木莲瞧着她看也没看自己一眼,便有些模不着头脑了,自己是什么时候得罪她了。
“婶子,李叔在吗?”木莲又再问了一句。
李氏冷哼了一声,然后阴阳怪气的回道:“怎么不在呢,正躺在床上动也没办法动呢,真是造孽哟,真搞不懂你们司徒家的人,怎么个个跟虎豹似的,真是苦了俺家老李了。”
李氏话音一落,便听到村长李牛中气十足的声音:“孩他娘,你嘴就没个把门的,瞎嚷嚷啥呢,莲丫头赶紧进屋吧,别理你婶了,她就是三天两头抽筋,一不抽筋就脑壳疼。”
李氏听到自家丈夫的话儿,焉焉的看了木莲一眼,然后去了别的屋子做事儿了,木莲看到她似乎充满怨气的背影,总觉得很是不妙啊,今儿个来这里貌似是撞上枪口了,也不知自家那几个人是怎么得罪他们了。
“啊,李叔你这是咋了。”一进屋木莲便闻到了药味,当她看到躺在床上脚上缠着纱布的村长时,立马跑了过去,然后满眼焦急的问道:“李叔,你这腿是咋回事儿呢,刚才婶子说的话是啥子意思,难道是俺家叔他对你做什么了。”
木莲真想骂娘了,为嘛这家人总是不肯消停,好像不搞出点事情儿来,就对不起司徒家这个姓似的。
村长李牛挪了挪身子,看到木莲如此关心的模样,心里倒是叹了一声,幸亏这娃子不像司徒家其他人:“没啥事儿呢,不就是不小心磕着了,李叔也是老了,这身子骨算是一年不如一年了,这身子靠着哪儿哪就伤了,你别把婶子的话儿放在心上,她就喜欢穷嚷嚷。”
李氏虽然没在同间屋子,但她做事的的屋子可只隔了一堵墙,所以她听到自家丈夫的话儿,立马掀了帘子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然事扯着嗓子骂道;“啥叫没事儿,你这腿还不是她女乃女乃弄的,真真是没见这样的人。一有事儿就往这跑,还老拿以前的人情威胁人,莲丫头,今儿个婶子说这话儿,也不是对你有啥想法,最主要的是俺心里真的是憋得慌了。”
李氏这话闸子就跟堵着的水一样,找到了木莲这个缺口,就一股脑的流了出来,而站在一旁的木莲看着她横眉竖目的样子,倒是心有戚戚然,她能够理解李氏这么气愤的原因,因为木莲女乃女乃实在是一个难缠的人,而且又自视甚高。
说好听点儿,是老来大小姐脾气挺大,说难听点,就是为老不尊泼妇模样,而造成木莲女乃女乃这么嚣张的原因,当然有木莲爷爷的一份子,没有他宠着这个刁蛮的媳妇儿,哪来现在这位已然修成正果的缠妇。
“你说今儿个你女乃女乃领着她那新媳妇儿,到这里来说要买那荒地,前几天孩子他爹也说了,一定要花钱买一个子都不能少。你女乃女乃倒好,拿了银钱过来硬是生生掐了一半,孩子他爹不肯,就在这里撒泼打滚。俺长这么大,还真没看见过这么个人,今儿个算是开了眼界了。你女乃女乃撒泼就算了,她还将你李叔撞倒,弄得他将腿给折了。”
李氏将这话儿说完,那胸脯气得起伏得厉害,估计是又想起了当时的场景,李氏那表情,有点后悔当初真该以牙还牙,也撒泼将木莲女乃女乃给推出屋去。
木莲可以想像得出那个场景,怪不得她今天满面春风呢,原来是因为这事儿:“那叔的腿大夫怎么说,那银钱还真短了一半么?”
木莲瞧着李氏喝了一口水,便搬了个小杌子在她身旁,待她坐下后自己也找了个杌子坐好,不怪她八卦,而是她真的想知道后续如何。
“腿没事儿,得休息几天才能下床。你女乃女乃一看到弄伤了孩子他爹,立马松口将一半银钱补了上去,然后拉着她那新媳妇儿就赶紧跑了。要不是当时孩子他爹拉着俺,俺真想提着鞋子上去抽她。”
木莲不知道该摆啥表情来安慰眼前的李氏,不过听到她想拿鞋子抽自家女乃女乃,心里倒是挺可惜,当时她没能追上去,不怪她幸灾乐祸,而是她实在是对自家那女乃女乃不感冒啊!
“啊,是这样啊,这真的是……”木莲脸上很是愧疚,虽然此事与她无关,但怎么说她也不能表错情,后面的话她是没有说了,但是只要是懂人情事故的人,便明白她想说啥子。
“莲丫头,这事儿也不关你的事儿,你用不着有啥愧疚的。唉,你那女乃女乃也是太……,她怎么说也算是个长辈,做出这样的事业儿,你们司徒家的脸面也不好看。”村长李牛那话儿也是打了无数的省略号,以表示话里那未尽之意。
司徒家的脸面,木莲从来就不认为有这个东西,自从她到得这里,司徒家就从来没在乎过。“对了,今儿个你找上门来,是有啥事儿吧!”李牛看着她提着的东西,脸上带着笑意的问道。
李氏一听到有事儿,耳朵立马便竖了起来,没办法,她现在对司徒家的事儿,已经形成了一种反射条件。
“这事儿还真让俺不知怎么说了。”木莲脸上的不自在自然是清清楚楚,本来自己也是想要买地的,谁知道前面杀出这么件事儿,现在再提这件事儿的话,她还真怕李氏会拿着扫帚将她扫地出门。
“其实俺来也是想来买地的,可是今儿个早上又出了这样的事儿,俺还真是有点开不了这个口。”
李牛一听到这话儿,便和李氏相互对望了一眼,然后笑着拍了拍桌子:“有啥不好开口的,你是你,你女乃女乃是你女乃女乃,人家的事叔还不清楚么,今儿个你有银钱买地,叔高兴还来不及了。当初你爹娘去世的时候,叔还真怕你们生活不下去,现在看你小小年纪,就将家里操持得如此妥当,叔心里也是十分欣慰啊!”
木莲听到他这番话儿,心里真是生了几分暖意,在这个村里,虽然有人动不动就恶言恶语,但也有人一直都在默默关心自己,虽然他们不曾显露,但至少有忙的话儿,他们便会放下自己手中的事儿来帮自己。
“李叔,谢谢你了。如果村里有便宜的地的话儿,麻烦你知会俺一声。”木莲将糕点放在桌上,然后便向他们告辞了。
李氏看着木莲离开,有些不满的看了自己的丈夫一眼,她不知道为啥刚才自己的丈夫制止她开口:“刚才你为啥给俺使眼色,俺只不过是想问问她为啥有钱而已。”
李牛白了她一眼,端起桌上的白开水饮尽后,便说道:“你们妇人就是这样,啥事儿都得打听得知根知底。人家一个娃子,你这样问人家,让人家咋想。况且,人家咋赚的钱,关你啥事儿。以后,你要是没事儿的话,就去她家经常走动走动,这孩子现在越来越能干了,长得也越来越水灵了,咱们现在能帮的就帮,况且她家还有两个男娃子呢。听夫子说,他准备收鹏哥儿进私塾,以后鹏哥儿读书识字了,要是考了功名,也是咱们村里的荣耀。”
李牛懂得比较多,所以目光也远些,所以他只是叮嘱自家媳妇儿,好好跟她家打好关系,有时没事儿就去拉拉家常。木莲回了家后,便发现自己买的零食被人吃了,她看了看四周,然后仔细的听了听:“你们两个蹲在这里干啥呢!”
鹏哥儿和小苗被木莲的声音吓了一大跳,两个人转过身的时候,嘴有还留着糕点屑呢!“姐姐,没干啥呢,咱们就在这里看看菜呢。”鹏哥儿抹了抹嘴,将嘴巴旁边的糕点屑塞进了嘴里后,含糊的回答道。
而嘴里还塞满了糕点的小苗,则是更加口齿不清的回答;“哥哥说,要保护好青菜,所以小苗也一起在这里看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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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点变冷了,手有些僵掉了,亲们,要是冷的话注意保暖,别弄得好像俺一样,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