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做天颜的侍婢
琼裳来到将军府。
游竺关切地问:“琼裳,有什么难事吗?怎么来将军府了?”
琼裳撒娇地摇着游竺的手臂说:“阿玛,女儿不要嫁给合亲王。”
游竺推辞道,“皇上都赐婚了,哪有不嫁之理?再说两年前事你自己告诉阿玛你倾慕于合亲王爷的。”
琼裳轻声嘀咕道,“哪是我说的?是你那个宝贝女儿鬼迷心窍说的才对吧结果她死了,让我替她嫁”
游竺携着琼裳的手走在漫长的石头路上。
游竺虽是一个莽夫,但对女儿是很细心地。
游竺语重心长地说:“琼裳啊,合亲王爷生来就是位美男子,又天资聪明,有治国之才。以前皇上宠爱大阿哥,但大阿哥至今无后,不像合亲王,所以合亲王很可能是以后的皇帝,嫁给皇帝有什么不好的?”
琼裳怄气,“我嫁给乞丐也不嫁给他”
说罢,甩开游竺的手跑走了。
游竺摇摇头,女儿自起死回生以来越来越任性了。
游竺不忍心让女儿难过,于是进宫帮女儿推掉了婚事,为了保全皇上的面子,游竺让皇上假言游竺得罪皇上,罚俸三年,并取消其女与合亲王的婚约。
合亲王府的官家丁伯教了涵依两天关于王府的规矩,涵依天资聪慧,本身需要五天才能学完,她两天就全部学会了。
涵依进入王府时,更名为涵诗,无姓。
丁伯唤涵诗来,涵诗鞠躬说,“丁伯好。”
丁伯点点头说:“涵诗,规矩你全都学完了。我看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乖巧、善良、美丽又聪明,爷身边缺个贴身侍婢,让你去再合适不过了。”
涵诗大惊,“什么?伺候什么爷?”
“当然是我们合亲王爷了。这是无上的荣耀啊,要是让爷看中了,兴许还会收你入房呢”
涵诗后退了几步,“我不行的,让我伺候爷会惹爷生气地。丁伯,让我去伺候皇孙殿下吧。”
丁伯有些不耐烦,固执地说:“就这么定了。”
丁伯拿出一身质量不错的婢女服说:“这是爷房里侍婢的衣服,你沐浴后再穿上,这里一共有五件,够你换洗的了。等天气转暖了,自然会有人给你送夏季的衣裳。”
涵诗只好收下,退出了丁伯的房间。
涵诗采了些花,撕成花瓣,放好了洗澡水。
涵诗解开自己身上粗糙的布衣,踏入浴缸。
在郡主府中,琼裳边照镜子边埋怨,“该死的纳兰天颜害得阿玛被罚这个仇我一定要报怜芳”
琼裳唤怜芳来,可门外却没有一点动静。
琼裳有些生气,“怜芳这两天是怎么了?叫她不来,让她办事又慢慢吞吞怜芳~”
琼裳高分本的喊声震彻整个郡主府,喊来的却是芸儿。
“怜芳呢?”琼裳大怒。
芸儿立马跪了下来,“郡主,怜芳早上端着亲手做的饭菜出府了,还没回来。”
琼裳用力往梳妆台上一拍,名贵的首饰落地。
“前天是抱着包袱出去的,晚上才回,昨天带着荷包出去,也是晚上才归,今天又端着饭菜出去,她要干嘛?搬家啊?”
芸儿说:“听她说是一个远房亲戚来投靠她,所以才早出晚归的。”
“我吩咐她的事还没办成,看什么远房亲戚?”
芸儿想这是个邀功的好机会,于是说:“郡主有什么吩咐,可以让奴婢帮您啊。”
琼裳想想也好,于是说:“你起来说话。”
芸儿起身来到琼裳面前,琼裳说:“你去查查皇上微服私访哪个诸侯国时宠幸了什么女子没有。”
芸儿领命后立马开始查。
怜芳约天高出来。
天高一脸严肃地问:“怜芳姑娘,郡主有什么吩咐吗?”。
怜芳咬着下嘴唇,将饭菜递给天高说:“郡主让你把这饭菜吃了,是我亲手做的。”
天高一脸疑惑,“郡主让我收下你的首饰,又让我收下你亲手做的荷包,现在还让我吃下你亲手做的饭菜?这是何意?”
天高惶恐,但心里还是明白的,他猜想是琼裳想把怜芳送给自己,但他不能收,因为他是天颜的带到侍卫,不能被内人牵绊,而且他也不喜欢怜芳。天高将首饰和荷包还给怜芳,“对不起,怜芳姑娘,我不能收。”
说罢,转身离去了。
怜芳失望地回到郡主府,琼裳刚平息的怒火再次燃起,“你还知道回来不许去探亲了,马上去把我吩咐你的事查出来我让芸儿也去查了,要是被她先查出来,你就去账房结算一下然后滚出郡主府”
怜芳跪下恳求道,“郡主开恩,奴婢再也不去探亲了,郡主不要赶奴婢走。”
“要想让本郡主开恩就赶快去查”
“奴婢遵命。”
涵诗穿上了那身质量不错的婢女服,换上了新鞋,被悦情领进了天颜的房间。
悦情是天颜的房内侍婢,比涵诗小一个级别,衣服质量也比涵诗的差。
悦情年十八,伺候了天颜六年,熟知天颜的习惯,于是一项项教给涵诗。
晚上,天颜回到房间,涵诗正在铺床,天颜望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背影,竟有一种想要靠近的莫名冲动。
天颜抑制住这种冲动,不去靠近涵诗,远远地问:“你是新来的?”
涵诗听见了一阵熟悉的声音,喜悦、悲愤之情全部冲上头脑,她不敢转头,继续收拾着床铺说:“是丁伯让奴婢来伺候爷的。”
天颜坐在椅子上,说:“本王要喝茶。”
“奴婢已经提前泡好了,现在不烫不凉,正好入口。”
天颜之前的侍婢不细心才被他赶走,现在换来了个细心的侍婢,省了不少心,决定要赏丁伯些银子。
天颜问:“你叫什么名字?”
“涵诗。”
“涵诗,好名字。”
天颜品茶,一脸享受地表情。
涵诗铺好了床后说:“爷,床铺好了。”
天颜站起来说:“帮本王更衣吧。”
涵诗听悦情说天颜从不让侧福晋侍寝,所以涵诗要每天帮天颜更衣,天颜还有早晨沐浴的习惯,所以涵诗还要侍浴。
涵诗收到天颜的更衣指令后,犹豫着不敢转身。
天颜又重复了一次刚才的话,只是这回多了份不耐烦。
涵诗转过身来,脸上蒙上了一条浅绿色的纱巾,她怕自己脸红被天颜看穿心事,所以才买了块纱巾蒙上。
天颜本想看着涵诗的容貌,但涵诗却蒙上了纱巾,这种神秘之感反而提升了天颜对涵诗的兴趣。
天颜问:“你为什么要遮住你的脸?”
涵诗边帮天颜宽衣边说:“奴婢的脸被毁,恐会吓到爷,所以才遮了起来。”
涵诗将天颜的外衫挂在衣架上,走到天颜面前帮他解去腰带,天颜看着涵诗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如此迷人,怎会是毁容之脸拥有的?
“你的眼睛很美。”天颜情不自禁地深情一说。
涵诗只说了谢谢二字,心里却已是小鹿乱撞。
涵诗更衣完毕,退了出去。
天颜一笑,这真是个特别的女人。
6、神秘之貌(一)
次日,涵诗来到天颜的房间,蹑手蹑脚地走到天颜的床边跪下,“爷,辰时到了。奴婢伺候爷沐浴。”
天颜缓缓睁开眼睛,天颜拥有“天颜”,连刚睡醒的样子都那么帅。
涵诗想起了6年前和自己同睡同起的丈夫,也是那么迷人。
涵诗起身扶天颜起床,再帮他穿上鞋子,带天颜来到旁边的浴室。
两位穿着大红色宫衣的美婢走上前行了个福礼后为天颜褪去了睡衣。
天颜走进浴池,倚在池壁上说:“你们都下去吧涵诗,伺候本王沐浴。”
涵诗正欲退下,又接到侍浴指令,只好走上前,蹲在填颜色身后,替天颜洗头发、按摩肩背。
天颜问:“你是哪里人?”
涵诗迟疑,天颜问:“怎么不说话?不想说也罢,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了解。你多大了?”
“奴婢虚度二十年。”
“可曾婚配?”
“丑陋不堪,怎会有人要?”
“丑陋?呵呵。”
天颜想挖掘出这神秘之貌的越来越强。
涵诗回到房间,发现房间里多了一把古筝,涵诗好奇地走到古筝前坐下,轻轻拨动琴弦,琴发出琴音,优美、凄凉,应该是把上好的琴。
悦情走进涵诗的房间。
“涵诗姑娘,这是用来取悦爷的,自爷二十一岁生辰后就开始喜欢听琴,从今天开始,丁伯会找人教你的、抚琴。”
涵诗推辞说:“不要麻烦丁伯了,我五岁开始学古筝,一直学到十四岁,取悦爷应该没有问题的。:”
悦情开心地合起手掌说:“那真是太好了,劳烦姑娘给爷抚琴了。”
悦情俯身退下了。
涵诗看着眼前的古筝,万千愁思,不知如何宣泄。
涵诗抚动琴弦,边弹边唱,以此来宣泄。
天高奉天颜之令来给涵诗送些首饰和胭脂水粉来,正欲进门,就听见涵诗的歌声。
“就是那个冬末,你我相遇,这开始就是个错误,但我却始终相信,我还沉浸在幸福中,你的不辞而别,就如同晴天霹雳,瞬间失落感蜂拥而来,我相信你是有苦衷的,我相信你不是自愿的,我全都相信,相信你还是爱我的,知道见到你的冷酷无情,直到知道你对我赶尽杀绝,我才醒悟过来,为什么我还是放不下,你已不是他,我却还是那个她。”(作曲人:何檬檬,我亲爱的同桌)
天高十分震惊,这歌词为何这么凄凉,为何如此像涵依的经历?难道涵诗是……涵诗、涵依,啊,她竟来了
天高走进房间,“涵诗姑娘好歌声”
涵诗起身行礼,“天高侍卫找奴婢有什么吩咐?”
天高笑了笑,他笑涵诗的单纯,“你如何知道我叫天高?”
涵诗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马上解释。
天高无奈一笑,“你连我都骗不了,如何瞒得住爷?”
涵诗失落地低下头,开始啜泣,“我没有别的办法,我想见天依,我不想离开我的丈夫。”
天高见涵诗落泪,心生怜悯之情,忙安慰道,“瞒得住瞒得住,听丁伯说你是个机灵的姑娘,一定瞒得住。”
涵诗慢慢平息情绪,“我能去找天依吗?”。
天高微笑着点点头说:“我带你去吧”
天高将首饰放在桌上,领着涵诗往天依的房间而去。
在郡主府中,怜芳报告,“郡主,找到了。”
琼裳惊喜地从床上蹦下来,“这么快?哪国人士?”
“燕国。于三十年前被皇上宠幸,因她无生育能力被皇上弃下。”
琼裳无奈,“这个没用,再去查”
涵诗与天高来到天依房间门口,天依正开心地蹦跳着抢丫鬟手中的玩具。
涵诗倚在门上,静静地看着天依,天依脸上有一种久违了的笑容,这是以前有食物时才能在天依脸上看到的笑容。
天高说:“他现在是恒王,也是皇长孙,皇上还赐了封地恒国。”
涵诗冷笑一声说:“流着皇室血脉就是不一样。五年之寻,我换来的是一无所有,他换来的是身份地位。”
涵诗睁大眼睛,极力忍住眼泪。
天高问:“不进去看看他吗?”。
涵诗摇摇头说:“他也不是那个他了,如果进去看他,怕只会成为他的负担。”
涵诗心中冰凉,绝望地咧开嘴,心想:“我到底是来干嘛的?看天依?可他不缺我,和丈夫重逢?可他不认识我。穿越女竟会沦落到这副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