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诗与天高对视,天高向涵诗使眼色,示意不要相信天颜说的情话。
涵诗想了想,大致明白了天高的意思,冲天高点了点头。
天颜见涵诗回来了,立马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
涵诗行礼,“给十三皇兄请安。”
天颜立马去扶,接触到涵诗的手臂时,竟感觉到一丝寒气,像是从心脏发出来的。
天颜问:“涵诗可是感染了风寒?为何寒气咄咄逼人?”
涵诗低头一笑,“皇兄这是在关心涵诗吗?”。
涵诗的脸上泛起红晕,这才有了些温暖。
天高大惊,涵诗这是要干什么?为何要这么说?
天颜被涵诗的羞涩表情吸引住,情不自禁道,“你穿上公主服之后更美了,不仅美丽而且高贵。”
天颜暗自吃惊,自己怎么把情话说的跟真的一样?
天高十分担心,爷的演技如此高超,找不出任何破绽,不知道涵诗有没有看出爷的虚情假意。
涵诗抬头看着天颜的眼睛,天颜的眼中有一丝藏不住的真情,涵诗猜想不是他的演技高超就是他动了真情。
涵诗问:“皇兄不是找我有要紧的事吗?是什么事?”
天颜从怀间掏出一块美玉,成色很好,“这是本王见过的最美的玉。美玉配美人。”
涵诗甜蜜一笑,手下美玉说:“多谢皇兄。”
“唤什么皇兄呢?涵诗要是不介意,以后就用名字互称就好了。”
“这怎么敢?”
涵诗与天颜畅聊后,天颜和天高走出重华宫。
天高一向看不惯天颜用这种方式来争皇位,于是说:“爷何苦要骗公主?就因为她得宠所以就要接近她吗?利用女人来争夺皇位,爷问心无愧?”
天颜掐住天高的脖子,阴险地说:“你的好心用错地方了吧”
“公主是无辜的,求爷开恩。”
“别说了否则本王会认为你爱上了涵诗你别忘了她是公主你是奴才,她不可能嫁给你”
天高被天颜掐的喘不上气来,天颜放开天高,大声问道,“明白了没有?”
天高答,“属下没有那个意思,爷明察。”
天颜带着怒意转身离去了。
天高揉了揉脖子,转头看了一眼重华宫,离去。
涵诗问:“伊人,韩王府设在何处?”
伊人答,“回公主,设在琼裳郡主府旁。”
“琼裳郡主府旁?”
“是,听人说是皇上有意撮合他们,因此将韩王府移到郡主府旁的宅子里。原先是玄王府。”
“玄王又是何人?”
“玄王是皇上的十二阿哥,名为天寅。虚长合亲王爷一岁。现在住在封地,听说过些日子也要来京城。”
“伊人,备轿,我要去韩王府拜访一下传说中的韩王爷。”
“是。”
在德妃的景仁宫中,“贵妃娘娘驾到。”
德妃行礼,“参见贵妃娘娘。”
贵妃生气地坐在椅子上,“曹仁诗的女儿都进宫了,我们难道就这样闹个按兵不动吗?”。
德妃厌恶地说:“她仗着皇上的宠爱竟无视我们的存在,皇上昨儿个还念念不忘他的掌上明珠和怡公主呢”
贵妃不耐烦地说:“光说白话有何用?想办法对付她啊”
德妃不屑,这个贵妃,每次遇到问题就只会让本宫想办法
“那位和怡公主不是在你儿子的府上待过吗?去问问合亲王有何主意不就是了。”
“哼,那个不孝子说要娶她过门,利用她来夺得皇位,依本宫看来八成是被那个狐狸给迷住了。”
“利用她?合亲王可真是‘聪明’啊。”
贵妃气得无话可说。
在韩王府中,温尔坐在古琴旁,闭目抚琴,其声婉转凄凉,带有一丝孤独之音。
琴声传出涵诗耳中,温尔的下人见涵诗来了,喊道,“涵诗和怡公主到。”
温尔停住琴弦,睁开眼睛,周围一片明亮,不过最明亮的还属眼前的美人涵诗。
温尔盯着涵诗出神,原来和怡公主真如传闻中那么美,怪不得送礼的人踏破门槛。
涵诗见温尔身材高挑,沉稳有力,又是位美男子,只是这位美男子一身正气,应该是位贤臣。
涵诗走到温尔面前,“想必爷就是韩王了吧。”
“公主吉祥。”
“韩王爷也通音律?”
“也?这么说公主是精通乐理了?”
“精通不敢当,只是略有心得罢了。”
“公主请赐教。”
涵诗莲步轻移至琴旁坐下,伸出玉手抚琴,优美的琴音飘入温尔的耳朵。
温尔心想,“婉转凄凉,带有一丝孤独之音,琴音竟与我的如此相似,难道她就是上天赐给我的真命天女?”
一首琴乐演奏完毕,温尔赞道,“此乃天籁之音,为何琴音如此悲伤?”
“悲伤?”
涵诗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琴声中所夹杂的悲伤之情,被温尔看破后,自己才开始意识到,原来自己还活在悲伤之中。
可是,有什么可悲的?现在贵为和怡公主,又有皇上的宠爱,可谓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出了见不到天依之外,没有一处是可悲的。
想着想着,涵诗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欣慰。
温尔看着涵诗浅笑的脸,将她深深地印在心中。
而在贵妃的承乾宫却不那么太平。
贵妃正在准备一种解药稀少的毒药,涵诗的危险日子将要来临。
15、剧毒粉
贵妃召天颜入宫。
“儿臣参见额娘。”
“颜儿,帮额娘干掉纳兰涵诗那个jian货”
天颜着实被贵妃吓了一跳,侍婢、宫人们全部都在宫中候着,贵妃竟一点也不避嫌。
天颜小声道,“额娘留神隔墙有耳。”
贵妃听罢此话,说得更大声了,“怕什么?本宫贵为贵妃,难道还怕那个黄毛丫头不成?”
天颜用咄咄逼人的眼神看了看周围的侍婢宫人,宫人们立马跪下求饶。
天颜带着怒意训道,“哪个奴才听到刚刚贵妃娘娘地话了?”
没人敢应答。
天颜大喊,“都给本王滚出去”
宫人,们立马退了出去,掩上门。
淑妃的眼线站在离门最近的位置,试图偷听贵妃的计划。
这是淑妃最看重的一个眼线,布在承乾宫多年也不曾被发觉。
眼线名叫胡伟,自小无父,其母在他刚出生就去世了,还来不及哭泣,胡伟就被人贩子卖进胡家做胡家少爷的书童,唤作伟,故名叫胡伟。
胡伟年仅二十,就精通诗词歌赋,还是个文武全才,再加上长相标致,一下就从人群中月兑颖而出。
淑妃的本家是胡家,淑妃回娘家探亲时,看中了胡伟,于是将他带入宫中培训,在半年后安排在承乾宫,那时胡伟才十四岁,现在已在承乾宫六个年头了。
胡伟具有敏锐的听觉,大老远也能听清对方的声音。
贵妃大骂,“那帮狗奴才反了这是承乾宫,是本宫的地盘,本宫没让他们出去他们滚什么?”
天颜无奈,“额娘息怒,万一被眼线听了去,恐怕会遭来杀身之祸。”
“那个jian货刚进宫不久,哪来的眼线?有眼线本宫也不怕本宫就是要让她知道本宫的威严这儿有一包剧毒粉,你想办法让那个jian货吃了本宫不想见到她”
天颜心想若是不答应,恐贵妃会找别人去做,于是答应了。
“这个额娘,鲁莽直率,只怕会坏了大事”
胡伟将贵妃的计划告诉淑妃。
淑妃叹道,“贵妃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仗着自己儿子有皇长孙就如此猖狂”
胡伟俯首,“娘娘,属下该不该帮和怡公主?”
“当然帮,必须帮,本宫唯恐合亲王不会下手。这样,你立马去安排人,在必要的时候帮他一把。这毒只能是合亲王之所下,她也只能是本宫再所救。”
淑妃高坐在位置上,眼神是那么敏锐、深邃,像是在计划一场大计。
胡伟明白淑妃想拉拢涵诗,于是领命了。
在重华宫中,温尔与涵诗琴音交汇,重华宫中传出凄凉委婉的哀曲。
突然,伊人来报,“公主,德妃娘娘驾到。”
涵诗与温尔停止抚琴,涵诗心想:“德妃与假额娘有仇,突然造访一定不安好心。”
德妃走入涵诗的房间,仍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涵诗与温尔给德妃行礼,“参见德妃娘娘。”
虽然皇上曾说过涵诗与正妃平起平坐,但德妃毕竟是正妃,又是长辈,所以涵诗出于礼貌给德妃行了个礼。
德妃瞅了涵诗一眼,“和怡公主与正妃平起平坐,本宫可受不起你的福礼。”
德妃又瞅了温尔一眼,“陶韩王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本宫可不敢受你的大礼。”
涵诗被说得浑身不自在,于是说:“德妃娘娘怎如此瞧不起自己?原来德妃娘娘不只是目中无人,还目中无己啊。”
德妃挥手想打涵诗,不想被温尔阻拦,“德妃娘娘既然知道和怡公主与正妃平等还敢动手?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德妃警告说:“别想为曹仁诗报仇,滚出皇宫”
涵诗笑着走近德妃,在德妃耳边说:“德妃娘娘放心,我知道害额娘落魄的人是贵妃娘娘,不干您的事。”
德妃听罢此话,又怀疑地看了看涵诗,涵诗似乎没有说谎之意,德妃眉开眼笑。
“既是如此,那太好了,公主为何不早说?既是这样,本宫就不打搅了。”
涵诗行礼,“和怡恭送德妃娘娘。”
中午,天颜来到重华宫。
伊人跪下说:“王爷吉祥,公主正在用膳,不便出来迎接,还请王爷见谅。”
“不碍事。”
伊人带天颜来到膳房坐下。
天颜与涵诗共桌而食,涵诗又想起六年前的那一个月,天颜与涵诗共食时,天颜总会不停地往涵诗碗里夹菜,让涵诗多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