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不喜欢，你得换的。”
李云赫耻笑她：“有谁收到不喜欢的礼物会要求退换的？”
“我！”亦敏手指向自己，“一年就那么一次光明正大敲竹杠，我容易么？要是三百六十五天过，我保证不挑。”
渺渺不由发笑。
李云赫见她开怀，想着以后还是让亦敏多陪着：“你倒想得挺美的。”
“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在残酷的。”亦敏佯装叹息，抽出精美袋子里的红盒，她基本知道是什么东西，每年都没有换过。
亦敏内心苦涩，此时的自己与他那些红颜又有什么差别。价值上万的钻石又怎么样，如果是他亲自挑选的东西，不管多么廉价，她也开心，可惜……
亦敏收敛起自己的情绪，在精明的李云赫面前，她不敢外露太多不应该的情绪。
“又跟往年一样是链子？”
“今年因为是你30岁生日，送你的是项链。”
亦敏拿起项链：“虚岁30，今年28，我不是说了，过了25岁之后，以后年年都是25，保持n年不动摇！”
“你们女人，真受不了。”李云赫笑她，“30岁，人生的又一个起点，所以特地给你设计了这款巨蟹钻石项链，希望有个男人早点把你带进教堂。”
渺渺捕捉到亦敏一闪而逝的悲伤眼神。
“我不信基督教，我信佛教。”亦敏反驳进教堂之说，听他说是特意设计的，突然她的心情好了起来。亦敏想自己真是卑微可怜，只要他对自己好那么一丁点，她就开心地不得了。
“项链很独特，很漂亮。”渺渺称赞。
亦敏朝向坐在里面的人：“渺渺，帮我戴上。”
“她不方便，还我是来。”李云赫起身，拿过亦敏手中的项链。
亦敏撩起垂直的秀发，笑呵呵打趣：“难得李大老板伺候，我是得好好享受。”
李云赫对亦敏的贫嘴笑笑：“想当初你嘴巴可不是这么刁的……”
“社会是个大染缸。”她手放下头发，手模了模前面的坠子。
渺渺庆幸有亦敏在，如果她不在，自己根本不知道怎么应付李云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