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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好些D文,虽然知道必不可免,心里还是有些难过。
不是因为利益被侵犯,老实说尧从未想过要靠码字挣钱,不过尧认识好些纯写手,如今却一个个放弃了……
今天还跟同事说起,少了你一个,地球绝对照转不误。
同样,一个网络写手退出了,还会前赴后继很多人继续投入这个事业。
可对于每个个体而言,却是巨大的改变……
P.S.希望在别处看见尧这断话的童鞋们,真心恳请大家记得要多多支持你喜欢的写手,哪怕一句留言或者鼓励的话也好。
或许因为你的一句话,就会让他们有了继续写下去的动力。若是喜欢尧这文,也请多多支持了。
谢朝华看着黑夜下的琅,此时的他容貌穿着虽然都与白天无异,可却是好似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一般。
白天的他就如同大多数修琴的师傅那样,木讷而又有着工匠特有的专注,且少语,而此刻他只静静站在那里就让人觉得气质出众,谢朝华不得不佩服,白天这人居然可以将自己原有的气质完全隐藏起来,而且不露丝毫。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知是不是月色撩人的关系,此刻说话之间少了原有的客气疏离,而他清冷的嗓音在夜色中也感觉凭添出一丝魅*惑来,有些蛊惑人心。
谢朝华冷笑,“你当然应该知道,如今外头这么多人都在找你,而我却留你在我这儿。”
“你是担心你父亲此次暗中已于汝阳王私下里达成共识,担心已经被定下来要嫁给汝阳王。”他的话一语中的。
谢朝华心中一紧,可见这不单单是自己的胡思乱想,不是也有人有这样的假设臆测吗?
她淡淡瞟了眼窗外黑色的人影,抬手拢了拢额前被风吹乱的头发,语气有些不以为然地,还隐隐有些冲,“这事轮不到我担心,更何况即便担心也没用,婚姻大事不都是由父母做主的?再说,就算是让我嫁给汝阳王,怎么说也都是个王妃,还有什么可挑剔不满的?总比在家要看人脸色的好。王妃,多尊贵的身份,那是多少人想一辈子都想不来得。”
她今夜有些烦乱,一直觉得有股气郁结在胸,难以抒怀,这顿抢白她是故意有意为之,只是这话虽是气话,但说得却也是真话。
“真如你说得那样好,只怕反而轮不到你去了。”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神色,清冷的嗓音里却多少有些调侃。
他这话说出来,谢朝华不怒反笑,而且是整个人笑得几乎都倒在椅子里,“是啊,是啊,说得真对”她笑得那样放肆而张扬,仿佛想借着这笑表现出她的无所谓,只是若是仔细,却能在她如此欢畅淋漓的笑容中找到悲伤。
琅也不说话,只静静站立看着谢朝华,直到她笑声渐息才忽然道:“你与你母亲可真是不像。”
谢朝华猛然一怔,愕然转头盯着他,“你认识我母亲?”
黑暗里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却清晰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如同窗外清冷却温柔的星。
琅突然从窗外纵身而入立在谢朝华面前,星光顿时洒了一地,她从琅的眸中看见自己愣怔的倒影。
他忽然笑了笑,十分随意地径自坐下,开口道:“小时候随家父曾经去拜访过郗老先生,那时曾经见过你母亲。”
果然,他说的母亲并不是指新姚公主,谢朝华知道琅的身份定不是普通百姓,可却也实在没料到他竟然见过母亲,而且还如此不加掩饰直接说与她知晓。
只听他继续说道,“郗茂娴,昔日第一才女,神清散朗,有林下之风,当日有幸得见,印象深刻,记忆犹新。”
“那时你多大?”
他笑了笑,“五岁。”
谢朝华撇了撇嘴,咕哝一句,“人小鬼大。”
“那时你母亲还待字闺中,却有着女子少见的洒月兑。初见你,亦有同感,可进而发觉,你这人谨言慎行,胆小怕事,锱铢必较,与你母亲截然不同。”
谢朝华笑得娇媚,“多谢琅公子赞誉,小女子生受不起。不过既然在琅公子眼里,我是锱铢必较的人,那此番帮你这么大一个忙,总得给我点好处才是。”
他扬了扬眉毛,有些啼笑皆非,“你想要怎么样?”
谢朝华眼中光芒闪过,“你把从宫里拿出来的东西给我瞧瞧便是。”
琅斜眼看向谢朝华,却不言语。
今日肖旻来过后,谢朝华现在是可以断定这几日的戒严绝对是与琅有关。虽是明白此举有些不妥,她原也不想知道中间的纠葛,可她心中又实在好奇,究竟是什么东西能让宫中如此大动干戈。
何况,此番听说他竟然认识母亲,谢朝华不禁对他的身份越发感兴趣,若是能知道他究竟偷了宫里什么东西,或许还能推断出一二来也未可知。
“若是因为你而令我被连累,好歹让我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这才说得过去吧。”谢朝华哼了一声,冷着脸说。
琅却是依然不语。
越是如此,谢朝华倒是越发想知道了,退一步说:“若那东西你不方便拿与我看也罢,不过总可以告诉我是什么东西吧。”
琅好像想了想,然后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小袋子,打开,拿出一个玉石印章放在手掌之中,递给谢朝华。
谢朝华抬眼看看他,就这么一枚小印章至于让整个永寿山庄都乱了套吗?她有些狐疑,不过还是十分小心翼翼地接过来,这玉石印章虽然是极上品的鸡血石所制,可除了这就委实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她又就着星光看向上面的刻的字,“以日耀业”。
谢朝华反复把玩,却依然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知道问琅也是白问,他既然都把东西拿出来给自己看了,也算是应了自己的请求,只好悻悻地递还给他。
琅微笑结果,又将它收回袖中。
谢朝华则站起身来,低头边理了理衣袖边说,“夜深了,琅公子不便在此久留,还请回吧。”
琅呵呵一笑,“小姐这算不算是过河拆桥?”说完却转身直接从窗户一跃而出,走了。
这一日,谢朝华突然心血来潮,大概是整日无所事事也有些闲极无聊了,拉着丫鬟翠儿一起里外忙活,又是收集桂花,又是折腾瓶瓶罐罐的,想着自己来动手自制桂花酿。
一边动手,一边翠儿与谢朝华说着从别处听来的趣事,聊着聊着话题一转,却是说起了贾皇后的侄女贾锦春来了。
“这贾小姐人倒是不错,听说皇后如今又有意把贾小姐指给太子了。”翠儿同谢朝华嚼舌根。
“又从哪里听来的传言。”谢朝华笑骂道,心中却是感叹,无论自己还是那贾锦春,不过都是家族手里的一颗棋子罢了,好坏都由不得自己做主。
想来是贾皇后看看何家那里没什么希望,转而又惦记起肖旻来了。
“姑娘没听说吗?整个御学院都暗地里传开了。好像是前些日子皇后还把贾小姐叫进宫里去,当着许多人的面,话里话外都是这意思呢。”
谢朝华淡淡一笑,贾皇后虽说是有些手段的,可最近做的一些事情说,怎么看怎么有些急于求成的样子。不过肖旻与何家不同,他是无法自己做主的……
肖旻与贾锦春,谢朝华心中其实觉得这两人还蛮般配的,若是背后没有皇权,没有家族,这段结亲她是满心祝福的。
“姑娘,你说贾小姐真的会是将来的太子妃吗?”不跳字。
谢朝华笑笑,没说话。
虽然贼人没有抓获,可永寿山庄的警戒还是陆续撤了,毕竟一个贼比不上回京重要。听说圣上为此事发了通脾气,将负责宫里守卫的首领撤职办了几个,这事情也就这么了了。
这几日永寿山庄一派忙碌景象,回京的日子终于定下来了,大家都忙着收拾东西准备着。
谢朝华却是没什么好收拾的,只悠闲坐在院子中,让翠儿弄了一份之前做的桂花酿尝尝,她放下手中的白玉碗,味道总是差了一些,与记忆中的不太一样。
“姑娘,明日进宫穿什么衣服?”
御学院众人受皇后之邀明日入宫赴宴赏花,赏花?只怕贾皇后是想打她们这些女孩子的主意了吧……
夏日炙热的阳光照射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上绽放出淡金色的光芒,只是阳光下的皇城却依旧有丝森森。谢朝华随着一众女子步上汉白玉石阶,皇后所在的茯苓宫的大门仿佛早就等候多时,敞开着。
兴许是太子已立,又马上要回京都了,贾皇后看上去心情很不错,与大家在一起有说有笑的。
“听说太子之前还是安隽王的时候,你们兄妹十分谈得来,以后也常来宫里坐坐,也陪我聊聊天。”贾皇后随意地突然对一旁的谢朝华说道。
谢朝华心中一紧,这话要回得小心,忙赔笑,“太子性情敦厚,与姐妹们相处都是十分融洽的。”
“是啊,旻表哥脾气好着呢。”妹妹阿容在一旁点头赞同着,她笑容天真,“不过皇后娘娘不知道,我们姐妹里,旻表哥一直夸姐姐聪慧,说她善解人意呢”
这样的话此刻说出来,不是锦上添花,却如落井下石。
谢朝华心中一阵抽搐,妹妹阿容不可能不知道贾皇后有意让自己的侄女入主东宫,却在她面前又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她的意图她不可能不明白。前世的阿容也做过类似的举动,对象不同,可目的却惊人相似,想让自己陷于危地。
她前世虽然已经经历过一次,可再次尝到被自己妹妹陷害的滋味,心中依然痛楚难当,只是这次她不会选择逆来顺受。
在宫里,最大的忌讳就是让人看出你的情绪,这点谢朝华早已明白,她满脸笑容,“我竟不知太子这样夸过我,他可是在我面前一直夸妹妹天真可人,说是将来谁要能娶妹妹为妻,那可真是难得的福分呢”
谢朝容的脸色一僵,笑得有些尴尬,佯嗔道:“姐姐竟胡说”
贾皇后打量她们姐妹一眼,转而笑着对众人说:“你们看看这谢家的女孩子,一个个都如此水灵,也难怪有人老惦记不放呢。”
谢朝华听了她这话,更是一颤,贾氏嘴里说得不是濮阳郡公还能是谁,她会不会就此机会把自己推出去,这可是一石二鸟的好事情,若是皇后开口指名道姓点了自己,到时候谢家也是不好推月兑的。
只是此刻除了赔笑,还是只能赔笑,说什么都是多余且无用的。
贾皇后看了看谢朝华姐妹,过了片刻,问:“你多大了?”
谢朝华低头恭敬地回道:“十四了,妹妹阿容与朝华同年。”
贾皇后笑,“宫里少有人陪我,只觉烦闷。赶明儿回了京都,你也跟着长公主和妹妹时常入宫来坐坐,也好陪我说说话,解个闷。”
谢朝华忙跪下来谢恩应道,即便前路荆棘密布,她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向前走。
宴散,出了宫门,谢朝华正准备坐上轿子回去,还没上轿,眼角就见一列人马急行而至,行在最前头的正是太子肖旻,只见他脸色平静,只是眉眼间有丝忧愁,却又带着义无反顾的决绝之意。
他一贯温润的目光落在谢朝华身上,脚下步伐渐缓,擦身而过的时候,两人并未说话,只是微微点头示意,谢朝华从他的眸中仿佛读到些什么。
隔天就从宫中传来了消息,说是太子有意娶贾尚书之女贾锦春为妻,皇后说正好太子册封大典尚未办,不如回京一起将两事一起办了,也图个双喜临门的彩头。
双喜临门?怕这喜事也只是临了他们贾家的门罢了。
回京的日子到了,谢朝华站在院中,打量了眼此刻空荡荡的院子,好像此处从未住过人一样,哪里才是真正属于她的地方?
“想不到贾小姐最后还是要做太子妃了。”翠儿在一旁突然感叹,“太子他……”她话没有说完却打住了。
谢朝华低头不语,脑中肖旻的话盘旋不去:
“看着花样的妹妹要被迫嫁人,那时我就一直在想,如果我可以决定,若我有权决定,我定不会让这一切发生。”
“朝华妹妹放心,有我在,你断不会再过寄人篱下,惶惶不可终日的日子。”
这些真诚的话语一直让身处寒地的谢朝华心中温暖不已,她之后也听说了太子拒绝了濮阳郡公对谢家的求亲。
她知道此次肖旻他尽力了,甚至牺牲了自己的终身只为了给自己一个希望。
翠儿有些担心地看着谢朝华话,不住唤道,她隐隐感觉这亲事小姐是心中不喜的。
谢朝华长舒了一口气,幽幽地说:“旻表……太子,我只望他能幸福。”话落,眼睛已有些微湿了。
地上散碎的纸片被风吹起,夏末的风已经有些凉意,谢朝华深刻体会到了一种疼痛,失落、空虚,还有,仿佛永无止境的彷徨……
翠儿看着站在一旁久久无语的谢朝华,有些手足无措,过了半晌,她才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道:“那个做琴的王师傅,昨日突然人不见了,连工钱也没有要,却留下一把琴。”
谢朝华有些茫然地转头看向翠儿,王师傅?她几乎将这个人都忘了,漠然一笑,“走就走了吧。”
此时翠儿已经将那琴取来,递至谢朝华眼前,有片落叶正好飘落在琴上,微微泛黄的叶子只留下一抹绿色。
秋,已经来了。
尧说到做到,奉上四千余字。^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