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的衙内圈受商业氛围影响,一向比拼赚钱,平时倒不太惹事,但是比较排外,如果有外地衙内在当地闹事,他们会拧成一股绳,一致对外。
王羽的高调出场,惹来不少人的怨恨。毕竟他来的当天,就斩断浦东帮的一臂,直接送进牢里二十多人。想袒护浦东帮的区派出所副所长也被双规,下场极其悲惨。
更重要的是,王羽和上海有名的美nv老总李雪莹关系暧昧,慈善拍卖会的当晚,还发生枪击事件,据说当晚王羽住进了李雪莹的别墅。
这些消息在短短两天内传出,刺jī到上海衙内圈的神经,特别是利益受到损害的一些人,暗中放出话,要让王羽好看。这才有人看到王羽就忍不住挑衅的原因。
至于受伤的楚浩,倒也博取一些衙内的同情,毕竟以前也有来往,楚浩给他们送了不少好处呢。
种种原因综合在一起,王羽就成为某些衙内的眼中钉,而他还不知道。当然,就算知道他也不惧,毕竟他的大本营在临江市。
只是这群衙内级别太低,不认识申武爵,枪口刚对准王羽,就被申武爵的大炮轰中。
“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被砸中的衙内捂着额头怒吼,被瓶口的硬塑料划一下子,割破了面皮,几缕鲜血涌出,颇为凄惨。
“正因为不知道才打的,当然,知道了也照样打。”申武爵很狂妄,但在狂妄中却透lù出一股强烈的自信。
王羽和罗旭对视一眼,很yīn险的笑了笑,这里不是他们的地头,只有申武爵的身份特殊才能镇住上海的衙内公子们。所以,他们往申武爵身后一缩,当起了乖宝宝。
“我爸是这个区的副书记,现在知道了吧?你打了我,人证物证都在,今晚你等着蹲班房吧。”受伤的男子得意的叫嚷着,已拿出手机拔打电话。
“好啊,我在里面等,等多久都没问题。”申武爵说话的时候,电车已经停在天香阁的正mén前,有数名保安在把守。
两辆车上的人员都跳下来,剑拔弩张,不时有人骂骂咧咧,不让申武爵、王羽、罗旭进入天香阁。
王羽打开一名年轻男子的手,怪笑道:“小爷又不是娘们,你别动手动脚的。今天我第一次来天香阁开眼界,你再不让我进去,我真和你急。”
“怎么个急法?你还敢打我不成?你打啊,我给你打,打呀,求求你打我呀,不打你就是孬种……”那男子伸着脖子,把脑袋快凑到王羽脸上了。
啪一耳光chōu了过去那男子一摔在地上,捂着脸惨叫。
“从没见过这么贱的男人,求着我打他,打完之后还不高兴,”王羽活动着手腕,摇头叹气的说道。
“你竟然真敢打我?你死定了**,你不就是一个小保镖吗,老子分分秒秒就能派人搞死你”男子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也不站起来了,直接躺在地上装伤者。
罗旭举着手机,正在拍摄,给他一个近镜头,差点把手机贴在他的脑mén上,同时还不忘配音解说:“我的同伴羽少发扬人道主义救援jīng神,满足了这名男子的变态愿望。一巴掌之后,倒地的男子却反悔了,口口声声的威胁着羽少,要找人nòng死他。这算是威胁吗?是的,肯定是威胁。”
“你们还敢打人?兄弟们,一起上,先揍翻他们再说。”这群年轻的衙内正是热血冲动的年龄,刚才伤了一个,现在又伤一个,这让他们如何能忍?
正要在天香阁mén口上演全武行,却突然听人喝道:“各位朋友,忘了天香阁的规矩了吗?谁在这里闹事,当场取消他的会员资格。哈哈,我当是谁,原来是帝都的申少。每次你来,准没好事”
说话间,这人已从天香阁的正mén中走出,mén口的保安齐声喊道:“老板”
王羽顺着说话的声音,打量此人,一百七十多公分的身高,体型偏瘦,头发挑染成五颜六sè,眯着眼睛,好像还没睡醒。白sè印huāT恤,大kù衩,人字拖。双手抄在kù衩口袋里,嘴里含着一根bāngbāng糖,整个人吊儿郎当,懒散颓废的气息扑面而至。
“哈,不仅仅闹事,还带来两个新人啊,不合规矩,一次最多只能带来一个。”颓废的男子打着呵欠,慢吞吞的走下石阶,有一名中年保镖像影子一般跟在他身后。
申武爵点燃一根香烟,“黄裳,别把其他人都当成乡下穷鬼带他们来,就有办法让他们进去。我这张会员卡有推荐新人的权限吧,新办一张卡就成了,你这二货,别把上mén的生意往外推,我这顾客都看得心疼。一年会费一百八十八万,多办一张卡就是净赚的吗?”
“天香阁可不是有钱就能进的。昨晚那个倒霉蛋楚浩一直托关系想办一张最低级的银卡会员,出价一千万都没人鸟他。楚家前几年倒还可以,那时候他要申请,或许就通过了。现在嘛,估计是没机会了。所以,你带来的这两个嘛……一个是小保镖,据说hún过黑道,但这又有屁用第一审都过不了。”黄裳轻蔑的扫了王羽一眼,虽然认得王羽,但看不上他的身份。
见王羽被人鄙视,罗旭一揪大胡子,站起出来恼道:“说这么多屁话干嘛,老子是来玩里面漂亮妹子的,不是听你鬼扯的。今天我要办卡,说个入会条件吧,要是入不了,老子和兄弟在三年之内,在你们对面建一座更好的会所。”
黄裳眉头一挑,细声细气的笑道:“有志气,只要你有能耐,欢迎你随时新建,我正嫌天香阁太小,要开一家分店呢。”
黄裳话中的意思是,只要罗旭敢建,他就有能力抢过来。
“黄裳,长能耐了呀。今天你要是拒绝了旭少入会,我保证你们家族的生意从此在江浙省除名。得,爷也不玩了,你们忒小家子气,闹心啊。我们走,今晚带你们回帝都看场好戏”申武爵一扔烟头,转身要走。
王羽装作不明,有意问道:“什么好戏值得咱们连夜去帝都?”
“有人不想做生意了,把顾客往外赶,咱们兄弟古道热肠,得帮他一把呀。他们黄家在帝都也有几个娱乐场子呢,咱们帮黄少赶顾客去。”
黄裳却听得脸sè大变,虽然极力掩饰,却瞒不过在场的人jīng:“别呀几位爷,刚才兄弟和各位开玩笑呢。这位是旭少?该不会是江浙省罗省长的公子吧?哎哟,失敬失敬,知道旭少来我们天香阁玩,免费的钻石卡怎么着也得送你一张。”
黄裳的家族在上海势力极大,但是他们家族的企业多在江浙省,而罗旭的父亲据说明年有九成的把握挪正,一省之长,权利极大。像普通的商业家族巴结还来不及呢,怎敢往死里得罪?
至于申武爵的家族在帝都的影响力,同样恐怖,找人封掉黄家的几个娱乐场所,跟玩一样。这种权利就像黄裳在上海能轻易封掉几家娱乐场所一样,刚才他说抢一家新建的会所可不是开玩笑。
在地上装死的伤者,早就知趣的站起来。通过黄裳和申武爵的对话,他们算是明白了,自己被人当枪使了。人家黄裳、申武爵是一等衙内,而自己这批人最多算三等衙内,当初也是靠朋友推荐才进入天香阁的。在申武爵和黄裳谈话的时候,他们慢慢后退,想淡出众人视线。
“你们几个别躲了,一起进来吧。下次眼睛放亮点,别再被人当枪使了。”黄裳喊住他们,知道这些三等衙内的父母仍有上升空间,现在值得他做感情投资。
王羽微笑着旁观,看这一出极具内涵的好戏,拼爹拼家世,这比拼真刀真枪还残酷。刀枪还能苦练修炼,家世却是投胎时就注定的。身世低劣,想要挤进上流社会,何其艰难?像自己这种小húnhún,再hún十年八年,也达不到三流衙内的水平。
可是,他的内心深处却充满不甘。十年不行,那就二十年……做不成三流衙内,因为自己没有这样的好爹好妈。既然如此,那就先从一流的商贾开始吧,超越楚浩,超越一切轻蔑自己的障碍。
王羽的内心感受没人留意,黄裳正在努力巴结着罗旭和申武爵。
“今晚的主题活动是斗狗,曲少他们几个刚从西藏回来,说是搞来几只纯种藏獒。一边和佳人美nv酣战,一边看犬狗撕咬,场面更火爆更刺jī。要不是听说申少和旭少来了,我还舍不得出来呢。这种活动今天刚刚举办,其中的细节和比赛规则我慢慢给你解释,不过你们也得有好狗才行”黄裳说着,又提了一把kù子,似乎是刚刚穿上不久,上面还有一些水渍,不知道是哪个nv人留下的。
“哦?什么样的细节?”申武爵和罗旭、王羽都很好奇。
“参赛的会员一般都有自己的老相好,比赛斗狗时,谁的狗胜了,可以把对方最喜欢的nv人赢过来,当场玩……嘿嘿,你们懂的,争的不就是一个脸面嘛。很刺jī呢”黄裳笑得非常猥琐,像纵容嫖客掏钱的老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