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在夏天的深夜还是凛冽,黑压压的十几条快船发出尽可能低的水声离去。船的黑影中站着安公子和史大郎。
“王爷多多致意公子,多谢相助。”史大郎耳语道。
安公子衣袍被江风吹起,面庞也多隐入黑暗中。他是微微一笑:“我托福赚钱不少,是我多谢照顾才是。”
“还有大生意,公子你不肯做?”史大郎所指的是战马等打仗急需的东西。安公子又是推月兑:“现在路更是不好走,有个闪失难见贵主人。”
两人身边是走动着搬运东西的人,有史大郎的,也有安公子的可靠家人。人数不多,扛起东西时,就是黑夜里也可以感受到那臂上鼓涨的力气。
江岸上树丛中,史大郎的一个手下扛着一个东西过来,走近才看到是一个人。“将军,这人从山石后面过来,我把他打晕了。”
“可看到什么?”史大郎急切。
“他刚过来,我就打晕了他。”
借着月光,安公子认出来,是郑仁锡。半夜里出现,这个浪荡鬼又是鬼混回来。游春那天,郑仁锡对着流口水的女眷中就有莲菂,安公子嘴角边一丝笑意,吩咐安三:“把他外衣剥了,送他到城门口睡去。”
安三会意,把郑仁锡拎到一边剥他衣服。史大郎也是一笑,不想公子还有这样捉弄人的鬼主意。
“公子,”安三轻喊一声,象是郑仁锡衣服里翻出什么东西来。安公子走过来,走在他身后的史大郎跟过来还没有看到什么,就看到安公子接过这东西,紧紧攥在自己手里,是不想给人看。
碰一鼻子灰的史大郎讪讪往后退几步,实在好奇用眼角瞄过来。看到安公子手中是一块丝帕,象是女人用的,史大郎知趣地退回原处,不再偷看。
这帕子是莲菂的安公子一眼就认出来自己画的莲花。史大郎退走后,安公子展开来,没有火把只有月光,他还是觉得异样,象是一样,又象不是?
菂姐儿说丢了,怎么会在这里?安公子还不知道已经找回来。他迅速在心里转几下,莲菂二门都不出,不会认识郑仁锡。他只一瞬间想过,把帕子又放回郑仁锡衣服里,并不打算惊动他。
心里迟疑地安公子不动声色回到史大郎身边,看着最后一批货扛进货仓里。两个人才拱拱手道一声:“再会。”
史大郎从河岸两边上收队离去,他来的足有上百人。帮着扛东西的不过二、三十人,其余的人都在这个小小码头附近巡视,有闲人就打晕过去不许靠近。这是一个废弃的小码头,平时停的船不多。人来的不多,正好方便他们行事。
城门已门,安公子带着人歇在城外。他带的心月复家人不过十个,在货仓里歇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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