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怎么的,月兑口就把苏茵去夜总会工作的事说了出来。
前些日子,怕伤了苏茵的面子,他一直都没有提过。
苏茵勉强笑了笑。
“你连我去夜总会工作过的事都知道了?也难怪你骂我贱。”
萧以笙曾经确实是这样认为的,在从阿星手中拿到苏茵的照片,得知她工作的事情时,他确实想到了“贱”这个字。
他甚至在冲动之下,这样骂过她。
可是现在,这个字从她自己的口中说出来,却让他心疼。
他心疼地说:“茵茵,别这样说自己。我当时就是气过头了,才这样说你。你别生气,就当我脑子坏掉了吧。茵茵,我现在知道了,你当时那么做,一定有你的难处。是不是?”
苏茵局促地绞着手。
突如其来的关心的话,让她不安。
“那是我上高中的时候,妈妈犯了病,医生说最好是马上做手术,除掉病根。我吓坏了,到处找工作。我找了很多工作,送牛女乃,当服务员,当礼仪小姐,可是没有一样能让我快速凑齐妈妈的手术费。”
“所以,你就去夜总会了?”
萧以笙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他想,如果换作是他,也许他也会走上同一条绝路。
真的是绝路呢。
他没有尝到过没钱花的滋味,但是他可以想象。
苏茵点点头。
“我们那附近住了一些在巨友夜总会工作的女孩,常听她们说起客人给了多少小费之类的话。我就动心了。我找到领班的叶姐,对她说我只陪酒不卖身。她同意了。”
“等等。”萧以笙打断她的话,皱眉思索着。
她的话里似乎有什么不对劲。
对了,他想到了,苏茵说她只陪酒不卖身,为什么她会月兑光衣服给那个什么叶姐看?
难道,这照片还有什么蹊跷?
萧以笙问:“茵茵,那个叶姐,呃,有没有检查过你的身体什么的?”
苏茵抬起头,奇怪地看着他,她的眼神很清澈。
“没有啊。我去的时候是夏天,正是暑假,穿得很单薄,她不需要再刻意检查。反正,我又不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