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茵可不认为嫁给他是有福气,她现在才不想嫁给他呢,她恨死他了。
两次孩子的流失,都是间接地或直接地因他而起。
他还能指望她原谅他吗?
萧以笙交待保姆:“如果她实在不让你继续呆在这儿,你就说你可以领她支付的工资。或者,若她主动要付你工资,你就收下,骗她说你领的是她付的工资,不是我的,你等于是她请的保姆。至于我这边,只要你照顾好她,我付你的工资不会少你一分钱。”
保姆喜不自胜,连声答应。
她这回可赚大发了,运气好的话,可以领四倍工资啊。
萧以笙给她的工资本来就高,这回她的工资,可以与那些白领□□们相媲美了。
萧以笙放下了手机,心情抑郁。
锦锈园的楼下,是花园和草坪。
苏茵住的这幢楼前面,有一棵很大的树,枝叶繁茂。
萧以笙郁郁地站在树下,仰天长叹。
从认识苏茵那天算起,到现在该有四年了吧。
他还清楚地记得,当年她走进小亭,打算吹箫,却发现亭子边上还站着一个陌生的他时,脸上那尴尬又可爱的表情。
他们有个很美好的开始,却不能有个美好的结局。
从认识她那天起,他就无形中把她装在了心上。
四年的时光,她一点点地浸润了他的全身。
如今,他却要放手,强硬地把她从心上拔除。
明知她已经爱上了别人,不可能再属于自己,他不能不逞强地放下。
可是,他的整个人都被她占据了。
要放下她,是不是非得把他整个人给掏空了?
身边,一对对的伴侣走过。
有白发苍苍的老人携手回家,有中年人带着儿女有说有笑地走过,还有年轻的情侣互相搂抱着,亲昵地说着悄悄话。
头顶上,有倦鸟在巢中呢喃。
身旁的草地上,有两只小狗在打闹。
甚至连他面前的玫瑰,也是成双成对地开着,象是存心在讽刺他似的。
在这个小小的天地中,唯独他形单影只。
他不是没有形单影只过。
同苏茵分开的这三年多,他几乎都是独自度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