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开泰缩回来,到大厅里交款订了3219号房间。
两人进入3219号房间后,东方晓让钟开泰瞄着门上的猫眼,自己拿出身上的起子,在门锁上动作起来。没几下,锁就被东方晓取了下来。锁孔虽然不大,但东方晓把摄像机的镜头往上面一扣,正好够用。他又支好三角架,调了调镜头,然后往对面看去,那3218的门号清晰可见。
一切准备就绪,东方晓才退下来,往床上四仰八叉地一倒,对钟开泰说:“你好好地盯着,我先躺一会儿。”钟开泰一边恪尽职守地瞄着猫眼,一边说:“好戏还没开场呢,你就成这个熊样了?”东方晓说:“你来扛扛这机子试试?你以为记者这碗饭好吃?”
在猫眼上瞄了半个小时,钟开泰眼睛都有些发涩了,而对面还没动静。他说:“这陆百里怎么啦?这么早就开始工作了?是不是在床上起不来啦?”东方晓说:“你稳着点,我们在阳光花园一个星期都守了过来,现在到了关键时刻,你却挺不住了?”钟开泰说:“这我知道,不过你给我拿张凳子过来,我这里站不是站蹲不是蹲的,怪难受的。”东方晓只得起身,照此办理,同时说:“就你名堂多。”
又过去了大约二十分钟,钟开泰见对面的门开了,就轻声喊道:“东方晓你快来,有情况。”东方晓腾地从床上跳起来,扑到摄像机前。果然从对面的门里走出一个女人,接着陆百里也跟着钻了出来。
摄像机让给了东方晓,钟开泰只好去瞧猫眼。女人的面貌开始还有些模糊,近一点也就清晰了些。钟开泰觉得那女人不像通常意义上的鸡,因为她没穿着奇装异服,也没有浓妆重彩,年龄看上去也有三十多岁了。钟开泰压低声音对东方晓说:“不对吧?那女人怎么一点也不像鸡?”东方晓不理钟开泰,继续操作着摄像机。
“如果不是鸡,我们拍下来干什么呢?”钟开泰对东方晓说。此时陆百里已关上门,转身跟女人朝过道那头走去。东方晓把镜头撤下来,对钟开泰说:“你别啰唆,把门打开。”钟开泰打开门,让东方晓站在门边,继续用镜头追踪陆百里和那女人。
陆百里和那女人去了餐厅,钟开泰他们两人没必要再跟过去,回到3219房间。东方晓说:“先观察两天,再想办法给3218房间弄个针孔摄像头,把他们床上的镜头搞到手。”
但这天晚上,陆百里和那女人并没回3218房间。
钟开泰已经没了先前的兴致,嘀咕着对东方晓说:“我以为有什么好戏看,陆百里跟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在一起,说不定那女人根本就不是什么鸡,而是陆百里的远房亲戚哩。”东方晓说:“你知道个屁!你见哪只鸡脸上写着鸡字?比起陆百里跟年轻、漂亮的鸡在一起,这对我们来说更有价值。”
钟开泰望望东方晓,一时并没明白过来。东方晓说:“你知道吗?现在有钱的女人钱没地方花,也像男人玩鸡一样拿钱去玩鸭,这回陆百里不是花钱玩鸡,就是出卖自己的身子,去做女人的鸭,如果是这样,我们又摄下了他们在一起的镜头,不是更有杀伤力吗?”
被东方晓这么一说,钟开泰也就将信将疑地点点头,说:“但愿能被你言中,我真佩服你们做记者的,总是这么富有想象力。”东方晓笑笑说:“钟开泰你别说阴阳话,我这可是为朋友打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