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雨泽的这种精神上的变化是让人震惊的,也是让人望而却步,所有的人都有了疑惑,仲菲依也惊讶住了,她不知道任雨泽为什么还笑的出来,为什么还有如此大气的神情。
同样的,哈县长也诧异了,这样的会议和这样的情况他参与的太多太多,他也组织过多次这样的杀局,有时候,他还会很欣赏的看着被他锁定的猎物那惶恐,畏惧和颓废的表情。
但任雨泽的表情和他所经历过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样,那是一种少有自信洒月兑,信心满满,又夹杂着自尊,独立和霸气的表情。
于是,哈县长的心里就破天荒的,第一次有了一种颤抖,恐惧,他说不上这样的感觉来之何方,但他知道,自己真的有点不够坦然,不够笃定了。
宦海沉浮了好多年,哈县长早就不再莽撞,他总可以用理智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和思想,他小心谨慎,如履薄冰的走了这么多年,冒险和侥幸早就于他无缘,他需要调整自己的策略了,他先要弄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任雨泽的这种自信源于何处。
哈县长脸上没有什么变化,他依然是冷峻和严肃,就像刚才一样的深不可测的说:“同志们,对于这件事情,刚才几位同志也都谈了自己的看法,我们的目的也就是要杜绝以后的类似问题再次发生,既然大家已经认识到了,那今天就先到这吧,至于如何处理,我们还要做进一步详细的调查和了解,散会。”
所有人都瓜了,这开的是什么鸟会,巴巴的把大家叫来,现在这就结束了,这不是哈县长的风格吧。
然而,没有人敢于提出什么,哈县长在政府的威望是不容置疑的。
任雨泽依然在笑着,他知道会是这样一个结局,因为他对哈县长这个人的理解很透彻,很全面,就算他来的晚,但对于人性的洞悉,任雨泽有超越常人的体会。
会议结束,哈县长说要单独的和任雨泽聊聊,他们一起来到了办公室,哈县长这个时候是客气的,他招呼任雨泽坐了下来,说:“雨泽同志,你对大家今天的讨论有什么看法?”
任雨泽先掏出了香烟,给哈县长发了一根,自己也点上一根后说:“大家说的都很好,但是,他们忽略了一个问题。”
“奥,那个问题呢,我到想听听。”哈县长满怀兴致的说。
任雨泽笑笑,就掏出了一份材料,递给了哈县长,说:“这就是大家忽略的一个问题。”
哈县长接过了这个材料,他到很想揭开这个谜团,看看任雨泽到底是倚仗着什么。
很快的,哈县长的他的神情变得专注起来,他的脸色在难以控制的变换着表情,他的手也有了一点颤抖,虽然他想稳住,但却无法做到。
哈县长明白了,他彻底的明白了,自己面前的对手并不是自己所想象的一只待宰的羔羊,他完全是一条狼,一条比自己更狡诈,更可怕,更凶狠的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