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他要跟兴亚公司说拜拜,黄元兴更是慌了手脚。他先是把说服他的希望寄托在黄玉容身上,一看黄玉容非但不能胜此重任,反而有把关系进一步搞僵的苗头,他马上又回过头来苦苦哀求陈晓蓓去劝说他。
陈晓蓓愁眉苦脸道:“我何尝不想让他回来,只是这事儿是因我而惹起的,他现在恨不得要吃了我,我的话他又如何能听进去呢?”
黄元兴一想是这个理儿,敢情是自己急糊涂了。陈晓蓓倒是没有急糊涂,但心里伤痛的程度远非他可比。
然而谁都没想到,就在他们绞尽脑汁想办法让卫交运重返兴亚公司的时候,卫交运却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主动回到了兴亚公司。
当时他们两个正坐在黄总办公里为此事发愁。一眼发现卫交运敲门进来了,黄元兴第一个反应就是问自己:我是不是在做梦?怕心里的回答不太靠谱,他又使劲拧了一把自己的脸皮,确认不是在做梦,这才欣喜若狂起来。实在想不出用什么方式才最能表达出此时此刻的心情,他饿虎扑食般地扑上去对卫交运进行了长时间的拥抱,而根本不考虑卫交运乐不乐意这种热情的方式。
一向以最会接人待物的陈晓蓓见此情景,突然像傻子一样,只知道掉眼泪,却不知道简单打声招呼。那一刻,她突然冒出这样一个念头:当初我怎么没有投胎成为一个男的?那样的话,我也可以像黄元兴一样尽情地给他进行一番拥抱了。
很快,卫交运解月兑了黄元兴的缠绕,而走到呆若木鸡的陈晓蓓的面前,笑道:“我来了,你是不是不高兴?”
“谁不高兴了?”陈晓蓓扭过脸去,偷偷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
“既然高兴,那你为什么还哭?”卫交运明知故问道。
“谁哭了?”陈晓蓓又在抵赖,却不敢再看卫交运一眼。
一向在他们俩之间说话非常注意把握分寸的黄元兴突然顺口开河道:“还不是想你给想疯了!”
“黄总,您在说什么呢!”陈晓蓓娇腆道。
“我就知道,交运在家休息不了几天,就会来公司的。”黄元兴发现自己有些走火入魔,马上调整了神经系统,变得庄重起来。
三人一块坐好,很快就言归正传。
卫交运非常严肃地说:“本来我不打算再在这里呆下去了,可是想了下,决定还是再呆些日子吧,因为,我虽然有我不干的道理,但是大多数人并不见得明白我的道理,再说我也不能一个一个地去跟他们解释。”
黄元兴正要鼓掌,卫交运却挥了下手,示意让他打住:“你先不要太高兴了,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我虽然又回来了,但是,有两条约定我必须得说在前头,你要是答应的话,我就暂时留下来,否则的话,我现在就向你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