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闪眼睛,男人还是没有说话。
一定是伤得太重,所以他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吧。
于是,拔下刀的那一刻他也没有通知她,让她乌龙的闭了那么久的眼睛。
玉手轻探向他的胸前,“药在这里,是吗?”
手又抖了,她这一生,见过了一些男人,却绝对没有如此的近距离的贴过男人的身子,而此时她还要从他的胸前取药,想一想就有些羞赧,可是男人手臂上的那刀伤醒目的就在她的眼前,黑暗里呆得愈久便也愈是看得清楚她面前的一切。
男人又是闪闪眼,示意他的药就在她手的位置上,只要探进他的怀里,那药便得了。
芸若不得已的只得伸向了他外衫内的里衣,仔细的模索着,手指有些抖,她在害怕,这样一个陌生的男人,这所有发生的一切都让她惊惧。
终于,她的手指触到了那里衣上的凸凸凹凹,那是他的药,欣喜的立刻就抓在了手心里然后迅速的从他的胸前移开。
回想着他的话,一一展开了两个小纸包,果然一包是粉沫状的,一包是丸状的,急忙就依着他的话将那粉沫状的药倾倒在他的伤口上,那药粉轻轻落下的时候男人明明是痛,却仅是皱了一下眉头而已。
芸若裹紧了被子又冲到了地上,那药丸入水果然就化了,小勺子搅拌了几下这才又回到床上,舀了一口送到他的唇边,“喝吧。”
男人努力的张开眼睛,芸若明显的可以看出他满身的疲惫,可是眼下吃药对于他才是最重要的,“不许睡,吃过了药再睡。”算计着从现在到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她会允许他在天亮前在她的床上小睡一会儿,可是明天一大早他必须离开,否则自己无法向水离解释这一夜所有发生的一切。
或者她说了,水离也不会相信吧,居然在同一个晚上,两个男人同时的目睹了芸若的容颜,而其中的一个竟然还钻进了她的被子里……
牙齿打颤着,男人却坚持着喝完了那所有的药,睡意袭来,让他连续打了几个哈欠,可是那撒着药粉的伤口依然还晒在空气中,居然还没有包扎。
随意的扯了一块布,“我帮你包扎起来吧。”不然一直看着那刀口真是让人害怕,她怕自己从今天开始会一直的做恶梦。
男人虚弱的点头的同时,那打架的眼皮已经在慢慢的合上了,那药里必是有着让人嗜睡的成份所在,否则他不至于才一服了药这么快就睡了吧。
慢慢的芸若笨拙的为他包扎好了伤口,虽然她的女红一向让她引以为傲,可是做着这包扎的活计她却是绝对的生手,幸好男人早已睡着了,否则她真不知道弄疼了他几回。
终于,终于,一切妥当了。
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芸若也累了,却不敢睡,床上睡着这么一个陌生的大男人,她哪里还敢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