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苦苦哀求,显然是吓得不轻。白毛野人见恐吓的目的达到,于是语锋一转,“想要吃别的嘛,也不是不行,除非你告诉我……”话音未落,就见凌书南从袖子里头掏出两只没毛的乳鼠,摆在了石桌上。
“你要做什么?”白毛野人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刚才未说完的话立马被憋了回去。
凌书南委屈道:“我……我实在不敢吃人肉,我只在刚才那个洞里头找到了这个,能不能你们吃人,我吃这个?”
“你吃这个?!”白毛野人吓了一大跳,本来还搂着凌书南不肯放,现在却恨不能跳起来。
原本在一旁静坐的郦天霄,也有些不淡定了。
“是啊。你要试试这个么?”凌书南捏起一只耗子的尾巴,递至白毛野人的面前,另一只手却已经把另一只放进嘴里,一面死命地咬着那乳鼠的头,一面委屈地含糊不清地道:“也不是很难吃……”
白毛野人早已经闪至一旁,那长长的兔毛后的黑眸闪烁着恐惧的光芒,“喂,那是老鼠啊!你真吃?”
凌书南当然没有真吃老鼠,她刚才在粮仓里头忙活半天,不过是利用面粉、大米一些现有的材料做了两只小耗子的形状。作为一名食雕师,这本就是基本的技艺。若非条件有限,她一时找不到黑色的染料和红色的液体,捏个大老鼠出来,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原本只是想伺机吓吓他们,没想到一击即中。眼见那白毛野人吓得不轻,刚才还跟他一起婬笑的两个大汉也已经忍受不住在旁边干呕起来,凌书南顿时有一种解气的*。
她索性站在白毛野人面前撕咬起“老鼠”,到底只是生面团,味道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再加上凌书南撕咬时刻意夸张,那模样实在有些狰狞。白毛野人被凌书南逼到墙根,眼见那小耗子在自己面前晃动,他再也忍不住,一伸手就把它挥开。
断了尾的乳鼠啪嗒一声落在了郦天霄的桌子上。
郦天霄早就因凌书南的表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眼见那东西落下,十分敏捷地就弹了起来。可当他定睛一看,赫然发现摊在石桌上的老鼠居然扁了。
他死死地盯着石桌,尖鼻小耳,蜷缩着却又分明的细小鼠爪,微微透着点红的表皮上甚至还有着细细的绒毛,这分明就是一只刚刚出世的耗子。可一只有血有肉的耗子又怎么会在一甩之下就像泥巴一样摊开?
好奇心最终战胜了恶心的心理,郦天霄鼓起勇气掰掉了那颗乳鼠脑袋,里边竟然一片雪白。他抬起头看向凌书南,此时再瞧她顾盼飞扬的神情,心底一阵悸动,这女人,又好像有点意思了,她究竟是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