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完结文:《冤家宜结:不做你的爱人》无需追文,一次看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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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她是私生女,他是钻石男。
七年时光,小萝莉变美女助理,阳光男变无赖上司。
面对他的百般骚扰,她丢下一纸辞职书扬长而去。
他笑,夏奕冉,不管你逃到哪里,我都是你的天涯海角。
他,怎么会让自己一手导演的戏还未开始,便宣告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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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沙新文:《总裁的期限新娘:强宠替身妻》
(轻松温馨甜蜜路线)
骗吃骗喝的小孤儿,一夜之间变身富家千金,外送高帅富未婚夫。
一场各为所需的婚礼,人前恩爱无度,人后却同床不同心。
他说:既然你喜欢演戏,那就好好演,千万不要辜负你爸爸的一片苦心。
她笑: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演,演到我拿到奥斯卡小金人!
冷漠的老公,突然出现的情敌,自己的冒牌身份,呼之欲出的秘密……
是谁,在说着不爱的同时,却又丢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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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读:
由于嘴巴被手掌封住,路兮琳原本下意识要大叫出声的“救命”最终只变成了几声“唔唔”的闷哼。
某暗角处,两人被人狠狠地推到身后的墙上,肩膀被死死压住,整个人动弹不得。
嘴上的手松开,路兮琳急得大叫:“你们是谁,想干嘛?”
昏黄的灯光照在面前的两人身上,是两个打扮时尚的女人。
路兮琳满月复狐疑,看两人的穿着,并不像是缺钱的人,那这是什么情况?
忽地某念头一闪,路兮琳忍不住暗骂一声,擦!难不成现在流行搞基到连劫色的都变成女人了?
娘的,被劫财她尚能接受,可是劫色,万万不能,尤其是还是被女人劫色!
“放开我,放开我!”曹念念同样挣扎着大叫。
制住她们的女人并不说话,而跟着,从她们身后又上前一人。
看到那女人,见她一副大姐姿态,路兮琳蓦地觉得有些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又想不起来。且眼下也不是她纠结这个的时候,于是敛了心绪,怒声斥问:“你是谁?想干什么?”
“哼!”为首的女人冷哼一声,“你说呢?”
靠,知道我还用得着问你吗?路兮琳在心里叫嚣,嘴上却仍是耐心质问:“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这张脸,她确定自己见过。
女人讥讽地扯了扯嘴角,话没说却是忽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路兮琳脸上“啪啪”扇了两下,力气大得路兮琳顿时两眼发花。
我操!
上来就挨了两大嘴巴,路兮琳怒了。
“草泥马,你她妈的哪里来的疯狗,敢打我!”
“趁现在还有力气,你就使劲骂吧。今天你落到我齐菲菲手里,算你倒霉!”
齐菲菲?路兮琳快速地在脑子里面过滤了一遍这个名字,她不记得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么一号人物。
不过随后,在齐菲菲的连嘲带讽中,路兮琳可算是明白了事情的原由。
原来这女人就是不久前被自己扇了两巴掌的戈岩的前女友“菲菲”,难怪对她一副恨之入骨的模样。
当然,对齐菲菲来说,抢男人事小,那两计耳光才是她的屈辱所在。所以刚才在酒吧里看到路兮琳,她就不禁怒火丛生,招呼了同行的姐妹就连忙跟了出来。
若是平时,一向遵从“识时务者为俊杰”的路兮琳说不定就低头求饶了,可是上来就白挨了两个耳光,还特么的是因为一个跟自己毫不相甘的男人,路兮琳心中也是“蹭”的一股气上来,也不管自己的处境,嘴上一点不服软。
“我草!臭三八丑八怪,自己没本事管住男人,就少TMD出来丢人现眼!”
一通乱骂,成功地助燃了齐菲菲心中的怒火。
落到齐菲菲手上的结果已经可想而知,再加上被这么一激,那后果更可谓是雪上加霜惨上加惨。
齐菲菲一声令下,那俩狗腿女人二话不说,巴掌便直接在路兮琳的脸上左右开弓招呼了起来。
“小琳!”一旁的曹念念听着“啪啪”的声响,惊得大叫,虽然齐菲菲没有为难她,但她却因为被制住而无法出手相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路兮琳挨打。
“我草泥……啊……尼玛……啊啊……”
断断续续的咒骂夹杂着吃痛的尖叫,在暗巷里显得格外刺耳。而此时的她就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数个耳光下来,路兮琳觉得自己的脸都肿了,火辣辣的疼痛感更是让她眼冒金星。
而且这还不算完,耳光招呼过后,那女人还揪着她的头发将她转了个身,摁着她的后脑就往墙上撞去。
“啊——”这一撞痛得路兮琳惊叫,更是让被打得两眼发花的她有一种快要晕掉的感觉。
一连地撞了几下,路兮琳真的快吃不消了,连咒骂都没了力气。
好在女人总算是收了手,尔后便听齐菲菲冷冷的丢了一句“这是你上次打我的代价”后,扬长而去。
曹念念一把扶住路兮琳。
“小琳,小琳?你没事吧?”看着面带虚弱的路兮琳,曹念念紧张得一连唤了她两声。
“我没事!”路兮琳回答,说完,忍着痛模了模痛得快裂开的脸,破口大骂:“我草TNND,MD别让我再见到她,不然老娘非扒了她的皮!”
路兮琳气得要死,她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只是一转念,又不禁悲从中来。
难道这就是报应吗?前面还当报应是将来式,没想到这么快就他娘的应验到自己身上了。
听到她的话,曹念念脑后一根黑线。还有力气骂人……看来她是瞎担心了,只是她的脸……
随后路兮琳又拒绝了她送她去医院的提议。
开什么玩笑,现在她的形象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挫到极致,她找地方躲还来不及,怎么能跑到人更多的地方抛头露面?!
曹念念原本还想再继续说服她,可是路兮琳却根本不理会,径直出了巷口。
见执拗不过,曹念念只得放弃。只是想到路兮琳那张脸,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她实在难以想象,自己连想想都觉得疼,可她居然还能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其实路兮琳也痛,但没有什么比面子更重要。
见执拗不过,曹念念只得打着冷颤放弃。
随后两人各自上了出租车,而顶着一脸水彩画的路兮琳则直接把司机吓了一跳。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感觉到司机异样的目光,路兮琳忍着痛没好气地横了一句。
司机无语地撇了撇嘴,嘀咕:“美女都这样,那还要不要人活了!”要不是为了生计,长相这么倒胃口的乘客,他就算是顶着拒载的罪名也绝对不会让她上车。
“你说什么?”路兮琳怒,瞪了司机一眼,接着报了住址,别开脸去。
一路上,她都在想着回家后该怎么解释这张脸,可是直到到达目的地,她也没有想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来。
最后只得心一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进门前,她将头发散下,让脸颊两边的发丝尽量地遮住自己的脸。
低头进了客厅,四下瞅了两眼,见没人,心里不由窃喜,只是刚走到楼梯口,身后就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去哪了?”
贺文渊本在客厅品茶,正好去了趟卫生间出来,就看到鬼鬼祟祟的路兮琳。
路兮琳下意识地停了一下,但紧接着却是抬脚飞快地上了楼。
进了房间,她便函将包包一扔,冲进卫生间里,将门反锁。
看着镜子里面那张青红紫交加的脸,要不是她有足够的定力,她一定会尖叫到掀翻房顶。
镜子是的是谁?是她吗?
路兮琳自问,接着大骂一声:“我操他祖宗的大爷!”
老娘多么如花似玉的一张脸啊,竟然被那臭三八揍成这副模样,不知道的还特么的以为她这脸是调色板呢。
想到自己上车时司机的异样眼神,路兮琳突然理解了,就她现在这副尊容,连她自己都不想再多看一眼,何况别人?
哭丧着一张脸,路兮琳忽地意识到更严重的问题,只是未及多想,便被身后的敲门声打断。
“叶芳婷!”贺文渊唤她。
“哎……”路兮琳苦着脸,故作自然地回应。
“开门!”贺文渊下令。
“我在洗澡……”说着,故意将水开大,发出哗哗的声响。
门外静了下来,路兮琳吐了口气。
十分钟……二十分钟……眼看快半个小时过去,贺文渊终于坐不住,再次将卫生间的门敲得“砰砰”直响。
“叶芳婷,你要洗到什么时候?”她洗澡从来都是速战速决,今天真是奇了怪了,居然洗了快半个小时。
“好了好了,就快了……”路兮琳胡乱地应付,脸色难看得不能再难看。
她哪里洗什么澡啊,不过是找着不要和他面对面的托辞,而这半个小时,她都一直站在镜子面前一动不动。
“再给你三分钟,不然我就踹门了!”贺文渊威胁。
实在太奇怪了,刚才在客厅像躲瘟疫一样飞快地上楼,到了房间又像隔绝病毒一样把自己关在卫生间,还一关就是半个小时,贺文渊非要弄个明白。
“哎哎……别……”
路兮琳边说,边给自己打气。
算了,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比起他踹门进来,还不如自己主动出去。
这么想着,路兮琳最后再整了整头发,转身走向门口。
门开了,路兮琳原计划是低头进房间,却不料贺文渊整个人像堵墙一样站在那里,她根本绕不开。
由于身高的关系,路兮琳垂着脑袋,加上头发的遮掩,贺文渊并未立即发现她脸上的异样,只是看到她依旧衣着整齐,不由疑惑:“不是洗澡吗?”
“哦哦,我没拿换的衣服,所以没洗。”
这女人还真会睁眼说瞎话,浴室外的浴架上,浴袍明明整齐地叠放在那里。
“那这么长时间在里面做什么?”
“拉屎!”路兮琳恶心得连眼都不眨一下。
贺文渊无语。
“没事老低着头干什么?”默了默,他又问。
虽说最近她的确表现得老实了很多,但也没到会对他垂首成这副模样的地步。
“你这么急,不然你先洗吧!”路兮琳直接岔开话题,伸手推了下他的身体,准备借过出去。
不过刚走出两步,正欲松口气的时候,却被贺文渊从后面一把抓住胳膊。
路兮琳“咝”的一声,被掐过的胳膊猛的让贺文渊这么一抓,竟是痛得她忍不住咧开嘴。
贺文渊眉头一皱,松开手,但却身子一闪,挡到她面前。
一伸手,勾起她的下巴,路兮琳不备,整张脸就这样毫无保留地落入贺文渊的眼帘。
一秒、两秒、三秒……贺文渊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路兮琳出丑,更是尴尬得连忙将脸别开。
“今晚我睡客房……”
上帝啊,虽然她完全可以不理会贺文渊而继续留在房间里,可是她实在不能接受自己这副尊容面对他,而且鬼知道他会不会借机奚落自己,或者更甚,干脆直接吐出来。
路兮琳越想,就越坚定了睡客房的决心。
“站住!”但还没到门口,贺文渊就喝了一声,“怎么回事?”
路兮琳定在原地,原本想说没关系,我不会污染的你眼睛,可听他这略带关心的一问,心里竟是莫名地生出一分委屈。
她真想转身扑进他怀里控诉那三八的罪行,然后让他帮忙找人去修理那臭三八,可是她不是三岁小孩,和他的关系也没有到他会为了自己出头的程度。
于是藏起那丝委屈,平静地回答:“摔了!”
“你再摔一个我看看。”
他倒要看看是怎么个摔法,居然能摔成这样,一张脸都快没一块好的地方了。
虾米?听到他的话,路兮琳一怔,心里不禁一股气上来。她都惨成这样了,还要她摔给他看?他果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打击她的机会。
“要真想看,那等我好了再给你表演吧!”
贺文渊抽抽嘴角,转身拿了车钥匙,走到她身旁说了一声:“走吧!”
路兮琳抬眼,疑惑问:“去哪?”说完,又立马将头垂下。
“去医院!”都这副德性了,难道去逛街?
路兮琳微怔,心里莫名地暖了一下,但又马上一口拒绝:“不去!”要去早去了,哪还用得上他。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好,又什么时候给我表演?”
靠,带她去医院就是为了让她快点好,然后再给他表演她是怎么摔成这样的吗?
“反正我不去!”
管他什么意思,总之一定要坚定立场!
贺文渊哪里会不知道她心里的小九九,不去医院无非是丢不起这脸。
“我让医生过来!”
“不用了,我自己会处理!”现在这张脸,当然是越少人看到越好。
死要面子!贺文渊月复语,却不再坚持。
他倒要看看她自己会怎么处理。
见她拿了医药箱,贺文渊随口问:“要不要我帮你!”
“不用!”说着,路兮琳进了卫生间。
让他帮忙?那她的脸指不定旧伤未好又添新伤,还是算了吧!
洗脸消毒上药水,整个过整个过程并没有花去太长时间,倒是用酒精消毒和上药水的时候,她实在疼得忍不住哇哇叫了起来。
听到她的叫声,贺文渊大步走到卫生间门口。
见她一边叫,一边用棉签蘸着药水小心翼翼地涂着伤处,脑后不禁一根黑线。
上完药,贺文渊看了一眼她的脸,硬是忍住了想笑的冲动。
“到底怎么回事?”贺文渊再次问她,“别再告诉我是摔的,你是在考验我的智商还是在侮辱你自己的智商?”这么蹩脚的借口,亏她想得出来。
被他一句话断了退路,路兮琳默了几秒,才道:“被打劫了!”
“被打劫还是被打?”
路兮琳微怔,心里不禁有些烦躁。
“怎么?没见过被人打劫吗?”真是的,就不能给她留点面子吗。
“那你真走运,碰到了全天下最蠢的劫匪,居然没劫走你的戒指手机项链!”要是再翻翻她的包包,钱包一定也还在。而光她的戒指和项链加起来就高达六位数。
这两样东西都是结婚时新买的,价格不菲,路兮琳当然知道,劫匪就算再不识货,也不可能光打人不劫财,还把人打成这样。
面对贺文渊的咄咄逼问,路兮琳再也气不过。
被个女人揍得这般狼狈就算了,这该死的男人竟然还打破砂锅问到底,成心要看她笑话是吧?
好,既然他要看,那就让他看个够!
想着,路兮琳干脆脸一抬,噼里啪啦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说着说着,眼睛里竟是蒙上一层薄雾。
她可以无所谓身体受的伤,却莫名地无法忍受贺文渊的追问。
身为自己的老公,就算没有感情,可说一句安慰的话又怎样,是会掉一块肉还是会死人怎么的?还非要盯着揭她的伤疤。
真是气死她了!
看到她眼中的雾气,贺语言渊有那么一瞬的怔忪,只是很快,他又平静下来,语带鄙夷:“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搞了半天,原来是因为戈岩而起。活该两个字没说出口,可他的话也让路兮琳够呛。
“什么今日当初的,是那个女人嫉妒,所以才会找我麻烦!”
“被人打成这样,还不知道反省?你抢了别人的男朋友,难道还要别人把你当菩萨供起来?”
“我什么时候抢她男朋友了?是她自己没本事,连自己的男人都看不好,活该被甩!”
贺文渊无语,简直无法形容这个女人。
“你真是没救了!”
“我才不稀罕谁救我!”
“我看你挨打也是活该!”终于还是忍不住将那两个字说了出来。
“是,我是活该,哼,可这风水轮流转,指不定最后谁落到谁手上呢!”
本就已经难看至极的一张脸,因为她咬牙切齿的语气而变得更加无法直视。
贺文渊摇摇头,眸中涌上不悦与厌恶。听她的意思,是还要报仇?
“叶芳婷,你听着,少在外面给我惹麻烦!”
路兮琳眉头一皱,对上他的目光。
她乍然的动作,让贺文渊一脸收尽她的那张脸,真是滑稽又搞笑,害他差点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
“贺大少爷,我拜托你,我怎么给你惹麻烦了?我跟你哭诉了吗?要你帮我出头了吗?还是让人闹到家里来了?”
真是越说越气,这个男人实在是没品到极点!
第二天早上,路兮琳没有出现在餐厅,金坊那边也在起床后给店长打了电话请假。
店长原本并不同意她长达半月的假期,上班还不到半个月呢。只是在收到她的*照后,店长默了声。
那张脸……怎一个惨不忍睹能形容?要是还让她正常上班,那金坊的生意还要不要做了?
没见到路兮琳,另外几人都不由疑惑。面对询问,贺文渊冷着脸以她身体不适为由作为应付,只是说时,忽地想到她的脸,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吃过饭,贺文渊谢娇容还有贺文策几人便先后出了门,剩下邓琪一人。她在客厅里小坐了一会儿,想到贺文渊在早餐时说的话,于是干脆起身上了楼,去了贺文渊的卧房。
路兮琳正在房间里忍着早已饿得“咕咕”叫唤的肚子等着莫嫂给她送早餐——贺文渊出门前,她特地拜托他让莫嫂送些吃的上来,可是等到现在,也不见莫嫂人影。路兮琳这才确定,那个男人根本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
早该知道他靠不住!一通抱怨,看了看手机,已是大家出门上班的时间,路兮琳决定自己去餐厅,想着,人也很快到了门边上。
门外的邓琪刚要敲门,却见路兮琳开门出来。只是两人刚一对上眼,便都不约而同地尖叫出声,路兮琳更是边叫边退回房间把门关上。
刚才的是芳婷?邓琪平复了一下心情,疑惑皱眉。路兮琳则苦着一张脸背靠在门后。
拜托,她怎么来了?
“芳婷,芳婷?”后背传来轻微的震感,邓琪边敲门边喊她。
坚持了有半分钟,路兮琳不得不转身将门打开。同在一屋檐底下,她总不能就这样一直躲在房间里。
站在邓琪面前,路兮琳一直垂着脑袋,糗得要死。
“芳婷,这是怎么了?你的脸……”邓琪讶异的语气,让路兮琳更加尴尬。
“没什么阿姨!”路兮琳讪笑,说话时习惯性地抬眼望向对方。
这一抬不要紧,邓琪又惊了一下。
“怎么会伤成这样的?”
路兮琳脸一苦,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于是邓琪又问:“是文渊?”
路兮琳一怔,囧着脸哭笑不得。她是怎么会联想到贺文渊的?难道那家伙除了冷漠之外,还有隐藏的暴力倾向?
不过虽说对他没什么太大的好感,但她向来恩怨分明,还不至于用这种无耻的手段污蔑他,无故给他扣上一顶“家暴”的帽子。即使传不出去,但在贺家人面前,也够让他难堪的。
为免邓琪再联想,她连忙否认:“不是的阿姨,你就别瞎猜了!”说着,又岔开话题:“对了阿姨,你来找我有事吗?”
“这不是早饭没见你,听文渊说你身体不好,所以来看看你!”邓琪顺着她的话偏离主题,只是没想到是这么个不好法,邓琪在心里加了一句,又继续:“走吧,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一句话,刚才的讶异变成淡淡的关怀,路兮琳心头微微一热,但医院还是不能去的。
“不用了阿姨,我已经用药水处理过,现在好多了!”
看着她的脸,邓琪实在想象不出她所谓的“好多了”是怎么个好法,但她没有再坚持,毕竟这张脸,现在的确不太适宜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
于是话锋一转,又提议:“那我让家庭医生过来一趟。”说时,脸上满是心疼。
路兮琳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不不,阿姨,别麻烦了,我真的没事!”汗,还是能不见人就别见人了吧!
邓琪还想再说什么,却听到两声“咕咕”的声音。
路兮琳不好意思地瞅了一眼自己的肚子,邓琪也跟着忍不住轻笑出声。
“饿了吧?想吃什么,我去让莫嫂给你做!”邓琪语气里透着关怀,路兮琳也不跟她客气,报了一声“面条”。于是不多会儿,便见邓琪端了一碗香喷喷的鸡蛋面上来。
“趁热吃吧!”
路兮琳有些感动,邓琪好歹也是堂堂的贺家二夫人,平时饮食起居都有佣人伺候,什么时候会亲自为别人做这种事情,而且还是她这样一个刚过门不久的外姓人。
“谢谢你阿姨!”
“傻孩子,快吃吧!”
路兮琳不再说话,埋头吃了起来,也许是太饿的关系,一碗面很快就见了底,甚至干净到连面汤都被她喝了个精光。
邓琪让莫嫂到门口收了碗筷后,又折身回到房间里。
“阿姨,你要是有事的话,就先去忙吧!”她不是想下逐客令,只是想到自己的脸,实在深感无颜见人。
“我哪有那么忙,平时跟姐妹出去,不过是嫌一个人在家里太冷清!难得你今天在家,倒让我有了个伴!”邓琪笑笑,笑容里有些许惆怅。
她和谢娇容不同,谢娇容身为大房,当年跟着贺震一起建立贺氏,并把它一步步壮大到今天的位置,公司里的许多事情仍然由她负责。而邓琪,说得难听一点,不过是贺震功能名就时在外面找的情人,所以公司的事,她不曾参与,当然,谢娇容也不可能让她参与。
所以邓琪,是贺家唯一一个吃闲饭的人!
听到这么说,路兮琳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两人便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了起来。
邓琪不似谢娇容那般清冷,加上路兮琳本就对她颇有好感,所以这一聊,更让路兮琳觉得与她越发亲近,像是朋友一般。
“芳婷啊,说起来,其实咱们贺家真是对不住你!”聊着,邓琪忽地发出一声感慨。
“阿姨,怎么突然这么说?!”
“你看,你好歹是堂堂的叶家千金,嫁到咱们贺家,咱们却是连个体面的婚礼都没给你!”
想想那场婚礼,以两家的地位来说,的确是小气得可以。
“阿姨,那些都是形式上的东西而已,根本就不重要!”
“文渊能娶到你,真是他的福气!”
路兮琳听罢,嘻嘻一笑,调侃:“他可不就是修了八辈子的福,才会娶到我的嘛!”
不正经的语气和表情,说完两人都不由地笑了起来。
“只是这文渊也真是太不懂事了,你伤成这样,他还去上什么班,也不说带你去医院看看!”邓琪话锋一转,语带责备。
路兮琳连忙澄清:“阿姨,你就别怪他了,是我自己不愿去的!”
“你看你,还护着他!”邓琪宠溺地笑笑,“那文渊平时对你还好吧?”随意的语气,眸中却带着不易察觉的深意。
路兮琳自然没有注意到这点,只是顺势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但对她来说,什么叫好,又什么叫不好呢?路兮琳在心里问自己。事实上关了门,两人哪次不是你来我往针锋相对,不过这种事又怎好在贺家长辈面前说出来。
正想着,邓琪又继续说道:“其实文渊呢,也就是性子冷了点,要说人才,那可是百里挑一!”语气里难掩对他的赞赏。
他有多优秀,路兮琳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于是随口附和:“是啊,不然也不会有能力管理这么大的公司!”不过说完,又拐了个弯:“不过能力再大,那也是因为有小叔这个得力的弟弟在啊!”只夸自己老公,实在不好意思,所以她又顺带将贺文策赞了一番。
“唉,再得力又怎么样?始终是在别人的屋檐底下!”面对夸赞,邓琪非但没有表现得骄傲自豪,反是一声轻叹。
路兮琳蹙了蹙眉,别人的屋檐?
邓琪捕捉到她细微的反应,微微一怔,连忙笑着岔开了话题:“哎呀,你看我,光顾着跟你聊天,差点把事儿给忘了!”说着,她拍了拍路兮琳的手,叮嘱:“芳婷,你等我一下!”说完便起身走向房门。
从房间里出来,邓琪在门口站了几秒,正准备回自己房间,忽地听到身后有人唤自己。
“妈?!”
转身,只见贺文策从楼梯口方向走来,不由疑惑:“文策,你怎么在这里?”
“哦,有几份文件落在书房了,我回来取!”贺文策解决,接着又问:“那你呢?怎么在这儿?”边问,还边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她身后的房门。
他刚刚看到她从里面出来!
“你不是要取文件吗?拿了赶紧回公司吧!”这会儿不是解释的时候,所以说完,邓琪便丢下他径直回了房。
拿了东西出来,贺文策已经离开,再来到贺文渊的房间,路兮琳正玩着手机。
“阿姨!”见邓琪进来,她冲她招呼。
邓琪笑着点头,然后走到她旁边坐下,将手里的长方形盒子递到她手上:“芳婷,这是我一个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祛痕去疤的乳液,听说效果很不错,拿着!”
“不不,阿姨,这怎么行?!”
“叫你拿着就拿着,跟阿姨还客气什么!”
路兮琳推辞不过,最后只得收下。邓琪笑笑,又顺口道:“芳婷啊,既然你已经嫁到咱贺家,以后啊,这儿就是你的家,你把我当家人朋友都好。还有容姐跟文渊,他们也只是性子淡了些,你可千万别往心里的,其实都是冷面热心!”
别有深意的话,路兮琳却并未多想,只当她是同情自己有个所谓的冷面热心的婆婆和老公。
随后,二人又聊了片刻,邓琪才总算起身离去。
邓琪走后,路兮琳把手里的盒子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瓶身上的英文的确显示这有祛痕去疤的效果,再看看瓶盖的地方,还是原包装的。
路兮琳蓦地觉得心里暖暖的,唇角也不自觉地扬出一条弧线。
晚饭的时候,路兮琳依旧没有出现在餐厅,谢娇容看着她空着的位置,不由地皱了皱眉。但她没出声,只是吃过饭便直接上楼去了贺文渊的房间。
无论如何,作为婆婆,她都有必要关心一下。
听到敲门的声音,路兮琳见这个时间,只以为是贺文渊上来了,所以也没有想,便跑去开了门。
只是门刚开,看到来人时,她就立马后悔了。谢娇容自然也被她吓了一跳,还有跟在后面的贺文策,也大吃了一惊。
路兮琳根本没想到谢娇容会来,而且还是全家一起上来,这让她有种像是外星人被围观的感觉。而面对谢娇容的询问,她只能将被打劫的谎言重复了一遍。
贺文策皱着眉头深了深目光,扭头看了一眼身旁的邓琪。
“怎么不带芳婷去医院?”谢娇容扭头问贺文渊。
明明是一句关心的话,可是路兮琳却完全感觉不到那种关怀之意,反正带着一种她熟悉的生冷。
贺文渊看了路兮琳一眼,正要说话,却被她打断:“不用了妈,我已经好多了!”
“既然这样,那就好好休息!”目光回到她身上,谢娇容竟是没有一句多的话,好像刚才的询问只是情节所致才会随口问起一样。
路兮琳心里很不舒服,但还是笑着向她致谢:“谢谢妈关心!”
谢娇容说完,也没多作停留便转身离开,贺文策和邓琪也紧随其后离去。
路兮琳见状,吐了口气回到房间的沙发坐下,没有理会还站在门口的贺文渊。而贺文渊也一副把她当空气的样子,没有问她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饿不饿之类的,甚至一句话都没说,便拉上门转身去了书房。
路兮琳狠狠地剜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恨不能将门剜出洞来。
邓琪母子并肩进了贺文策的书房,门刚关,贺文策就疑惑出声:“妈,白天你去那边是看芳婷?”
“不然呢?”邓琪反问,接着又道:“我还把你丁姨带的祛痕的乳液给了她。”
虽说那玩意儿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但贺文策还是有些意外。
“妈,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对芳婷特别关心?”不说这件事,自从路兮琳进门后,在平时的相处中,贺文策也能感觉出来。
邓琪微微一笑:“你一门心思都在公司里,其它的事情我当然要多留心了!”
贺文策眉头一皱,一脸疑色:“什么意思?”
“你还记得你爸爸的遗嘱内容吧?”
贺文策点头,但这两件事有什么联系?
“里面明确要求贺文渊和叶家千金结婚,才能继承那60%的财产。我们都知道,叶芳婷之所以会同意,无非是为了帮助叶氏渡过危机,至文渊,则是为了守住继承权。这样的婚姻,无非是各为所需,再说叶芳婷回国之前,两人甚至没有见过面,你说这样的两个人,会有感情吗?”
这一点,贺文策当然不是不知道。事实上,他一开始也认为以贺文渊的个性,是不会妥协的,这样一来,事情就简单得多。可是他没想到贺文渊竟然完全没有拒绝,以至于他不得不重新计划。
呼,想到这个,贺文策就心烦不已!
“所以呢?”敛了思绪,他问。
“所以我想知道,这个叶芳婷是不是文渊的人!”邓琪说。
“可是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即便是他们没有感情,但两人始终是夫妻,她是谁的人不是显而易见的事?”
“那倒未必!”
“嗯?”贺文策一时不明白。
邓琪摇摇头,这个平时那么聪明的儿子,这会儿怎么倒是糊涂起来了?
心里想着,随即解释:“芳婷刚才的样子你也看到了,可是你再看文渊和谢娇容,他们哪里有半点关心的样子?即使这场婚姻是各为所需,但芳婷毕竟是叶家千金,这样的老公和婆婆,怕是正常人都会受不了,何况是她?!”
贺文策蹙着眉没接话,邓琪又继续:“还有,芳婷说是被人打劫,可你看她的项链戒指,都完好无损,世上有这么蠢的劫匪吗?”
听她这么一说,贺文策觉得颇有道理,只是这前后的话又有什么联系?
邓琪见贺文策依旧一副不解模样,忍不住叹了一声:“我的傻儿子,你还没想明白?你再仔细想想,遗嘱里面除了明确要文渊和芳婷结婚,还特地提到了时间!”她提醒他。
贺文策默了默,出声:“两年内不得离婚,否则……”
邓琪满意的点了点头。
“如果能让他们在两年内离婚,那么……”
说没说完,两人便都笑了起来。
贺文渊越是对叶芳婷不好,他们的婚姻就越容易破裂……贺文策在心里想着,末了却是神色一收,幽幽地问:“妈,那你的意思……那是哥打的?!”
另一边,路兮琳还在咒骂着去了书房的贺文渊。
差劲!没品!这是她给他的评语。骂完,刚呼了口气,便听莫嫂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
开了门,只见莫嫂端着东西对她说:“大少女乃女乃,这是夫人吩咐厨房给你准备的!”
对谢娇容和邓琪的称呼,仅有一个“二”字的区别,所以这个“夫人”当然指的是谢娇容。
路兮琳怕房间里染上气味,便让她将东西放到了阳台的桌子上。
莫嫂送来的东西也没什么特别,只是几样清淡的菜品,外加一盅清汤。但她心里还是涌出一丝喜悦。尤其是听说这是谢娇容吩咐的时候,那喜悦又似多了几分。
冷面热心……脑子里蓦地冒出邓琪白天说的话,路兮琳不由地勾了勾唇角。
贺文渊回来的时候,她已经上了床,听到开门声,她连眼都没抬,心里满满的都是对他的不满。
之前即使晚上有工作,他也很少去书房,都是在房间里处理,今天却偏偏到书房去,哼,他就这么嫌弃自己这张脸?!
路兮琳自以为地想着,越想对他就越加唾弃。
贺文渊也没理她,只是下意识地扫了她一眼,她的脸已经消肿很多,只有那几种颜色仍是固执又深刻地印在她的皮肤上。
“明天我会让医生过来一趟!”上床后,他冷冷的说了一句。
“谢贺大少爷好意,但我不需要!”路兮琳对他没好气。
如果说这就是他的关心,她才不稀罕。
果然,话刚说完,贺文渊就冷声问:“那你还想继续撑着这张脸恶心大家多久?”一句话,说得路兮琳气结。
“哪儿恶心了?我哪里恶心了?”抑了情绪,故意将脸凑近他,反复问。
贺文渊皱着眉嫌恶地将头往后让了让,拉开和她的距离。
“你越嫌恶心,我就越不看医生,让你恶心得吃不下饭睡不好觉,做梦都是我这张脸!”
“神经病!”
第二天路兮琳便将自己昨晚的话付诸于行动。一大早撑着涂了药水的脸出来抛头露面不说,吃饭的时候,她还特地坐到贺文渊对面。
不知怎的,贺文渊吃饭时一向目不斜视,可是路兮琳这会儿往他对面一坐,他竟是没来由地有些恍神,总是时不时地就会抬眼看她。
而路兮琳也就像她说的那样,可劲地恶心他,只要两人一对上眼,她就咧着嘴朝他笑,填满了鸡蛋黄的牙缝看起来真是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当然,结果也就像路兮琳说的那样,他成功地被她的脸,以及那该死的笑还有牙缝给恶心到胃里直翻涌。
“我先走了!”撂下四个字,贺文渊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便起身离去。
贺文策由于今天和贺文渊并排坐,所以路兮琳刚才的表现也在无意中被他尽收了眼底,所以见贺文渊离开,他也很快紧随其后。
“这是怎么了?”邓琪扫了一眼兄弟二人面前的餐盘,轻声嘀咕。
不过才吃了三分之一不到,竟然都匆匆走了?
比起她的疑惑,路兮琳则在心里贱贱的笑着。只是她不知道自己恶心贺文渊的同时,还殃及了贺文策这条无辜的池鱼。
气到了贺文渊,路兮琳心情真是说不出来的舒畅。
上午,家庭医生过来了一趟,对她的伤一番细心处理和叮嘱后,这才离去。
送走医生,想到昨晚贺文渊说的话,路兮琳心里划过一缕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由于邓琪不在家,午休过后,路兮琳百无聊赖中干脆去了贺文渊的书房。
书房的门没锁,轻轻压了一下门把,门就开了。
这是她第一次进他的书房。
刚进门,目光扫过,便见几个偌大的书柜椅墙而立。书柜的格层被一本本厚厚的书填得满满的。
路兮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么多书,他看得过来吗?莫不是拿来装门面的吧?
想着,她走到书柜面前随手取了一本翻了翻,是讲财经的,这个她可看不懂。于是放回原位,又在其它格层抽了几本,结果仍是什么金融类的,而除了这些,还有许多政治方面的书籍。
路兮琳撇撇嘴,嗤了一声,只觉无趣。最后一转身,朝着他的书桌奔了过去。
呵呵,比起去慢慢巡视他那些装腔作势的书,他的电脑更具诱惑力。
电脑很快启动完毕,对网络聊天并不热衷的路兮林直接鼠标一晃,来到他的硬盘。
不得不说,他的电脑很干净,几个盘里的东西也大多都跟工作有关,但她可不关心他的工作,所以只是走马观花一眼扫尽,只是一个以“爱情”为名的文件夹却引起了她的注意。
爱情?安宁……路兮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个名字,但手指已经完全不受控制地点开了文件夹。
如果没有情书,至少也是照片吧?可是除了数个视频图标外,却并没有其它的东西。
路兮琳眨眨眼,忽的一脸恍悟,难道是录相的模式?如果是这样,那倒是更有意思了。
想着,她笑嘻嘻地点开了第一个,只是点开之后,刚看到画面,她就愣住了。
屏幕上,一个赤身的女人正骑在男人的身上,上下律动着,胸前的两座雪峰因为她的动作欢快地弹跳,而她的嘴里更是不停地发出阵阵的娇喊声。
激情戏码看过不少,可是像这么火爆的,对路兮琳来说,绝对是头一次。而她非但没有被吓得脸红心跳惊慌失措露出小女人应有的娇羞,反而两眼放光看得是目不转睛!
啧啧,这就是那个安宁?脸蛋够漂亮,身材够诱人,可这作风……也够!路兮琳在心里一边总结一边感慨。
不过刚感慨完,她又不由心生鄙视。
这贺文渊平时看起来一本正经,连跟自己同睡一张床都能做到坐怀不乱,原来背地里这么闷骚。看看这尺度,完全不比当年陈老师差嘛!
她甚至还曾以为他那方面不正常,现在看来纯粹是自己多虑了,有这样的精神食粮作慰藉,自然饥渴不到哪里去。
路兮琳在心里胡乱的想着,电脑屏幕的画面也开始变化,镜头慢慢从刚才的女人角度切换到男人身上。
这不切换不要紧,路兮琳这才发现,那男人哪里是贺文渊,分明就是个尖嘴猴腮的猥琐男,哪有半点贺文渊的俊朗。
忍着胃里的恶心感,路兮琳快速地把视频叉掉,接着又点开了另外几个,才知道这些全都是岛国的爱情动作片而已。
哎,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贺文渊还有这爱好?难道他身边没女人吗?居然要用这种方式来解决?还是他真的对那个安宁那么忠诚?
路兮琳想着,一丝酸涩划过,快到她来不及察觉,而脑子里面很快浮现出贺文渊撸啊撸的画面,让她忍不住嫌恶的“咦”了一声。
晚上贺文渊回来后,路兮琳看到他的第一眼,便没来由地想到下午的事,眼神也因此而多了几分嘲意。
贺文渊看在眼里,也感觉出她目光的异样,却不知那异样从何而来,只好转身出了房间。
“注意身体啊……”路兮琳冲着他的背影幽幽地嘱咐了一句,贺文渊眉头一皱,他不过是正常的去书房办公,跟身体有什么关系?
再说,她什么时候这么关心他了?
带着疑惑到了书房,房间里的路兮琳则很快地仿佛看到了他一边看片,一边运动自己的右手或者左手,然后一脸爽死的表情。
哈哈……总是冷着一张脸的他,高潮的时候会是怎样的表情呢?
路兮琳从来没有发现自己原来这么邪恶。
虽然下午离开的时候,路兮琳留了心将东西都回归了原样,但贺文渊还是一眼就看出来电脑被人动过,只是他不知道路兮琳看到了那些东西。
贺文渊的书房是家中的一块禁地,路兮琳擅入,自然令他不悦,所以刚离开一会儿,便又见他折身回了房间,而且不等路兮琳反应,他便脸一冷,严声问:“你进过我书房了?”
“嗯,去过!”路兮琳未觉不妥,老实回答。
“动过电脑了?”
“嗯!”点点头,依旧没有隐瞒。
“是谁让你随便进去,随便动我电脑的?”她的老实让贺文渊动怒,路兮琳也总算听出了不过,只是仍未多想,只误以为是他知道自己看到了他怕“秘密”,所以才会生气。
于是她嘻嘻一笑,讨好的说:“你放心,我什么都没看见,也一定会替你保密,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
贺文渊蹙眉,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只是见她一脸嘻笑,气就不打一处来。
“以后没我的允许,不准进我的书房,更不准动我的电脑!”警告,已经是他对她最好的态度。
路兮琳觉出哪里不对,却又一时说不上来,于是懒得多想,继续自以为是的安慰他:“我知道这事事关你的隐私,但你放心,我的嘴巴很严的。”说着,还故意朝他挑了挑眉。
贺文渊听得一头雾水,而那张带着嘻笑的脸让他又觉厌恶,于是也不再跟她废话,冷眼一扫再次离开。
再回到房间的时候已是半夜,路兮琳正抱着IPAD在床上玩游戏。见他进来也没有多加理会,直到他上床躺下,路兮琳这才将视线转移到他的身上。
贺文渊平躺着,看他的样子似甚疲惫,路兮琳在心里邪恶的笑了两声,心说看来是伤了元气。
“哎,我听说老看那些东西对身体不好!”她并非有意要提及他的隐私,但她自己也不知道哪根筋没搭对,竟是忽然忍不住想要调侃他。
贺文渊不解她的话,于是闭着眼睛不闻不理。
见他没有反应,路兮琳以为他消耗过度,所以没有精神,于是又自顾继续:“其实我也知道,男人有需求是正常的,更何况像你这样正壮年的年纪。只不过老是那……那样,很容易出问题的!”说着,她还无意识地抬起手,晃了晃手指。
贺文渊看不见她的动作,但捕捉到需求、那样、出问题这几个关键词的他却是蓦地睁开眼,皱着眉头。
见路兮琳嘻笑着看着自己,眸光里却带着几分同情担忧,他眉心里的褶皱不由深了几分。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路兮琳摆摆手,滑进薄被里侧身对着他,“对了,下次你要再下新的,能不能找那种男的帅一点的,长得太丑很影响观感的。”想到白天看到的猥琐男,她可是差点一口老血。
可是真正差点一口老血的,却是此时的贺文渊。
他总算是听出了眉目,但这女人的话还能再让人无语一点吗?这是女人吗?这是女人说的话吗?
他抽着嘴角正要开口,路兮琳的声音又幽幽传来:“不过也真难为你了。虽说作为男人你能做到守身如玉我很敬佩,但也不能这么自残毁了身体。人家说小撸怡情大撸伤身,强撸则灰飞烟灭,所以你一定要注意节制啊……”
说着说着,路兮琳的语气竟是变得几分苦口婆心。
贺文渊无语的默了默神,眼眸一眯,忽地翻身越界,压到她的身上!
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路兮琳身子一僵,挣扎也很快以失败告终。
“你……要干什么?!”路兮琳惊问,下意识地伸手推他,却反被他捉住双手压到她的脑袋两边。
“原来老婆是寂寞了,所以才会跑去我书房看小电影,还那么关心我怕我残掉,看来,不管是为你排解寂寞,还是报答你的关心,我都有必要履行作为老公的责任和义务……”贺文渊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勾起唇角语带暧昧的说。而说时,竟是丝毫未觉她此刻的模样是如何的煞风景。
路兮琳心上一惊,眨巴着眼睛望着他。
她可没想到他会突然给她来这么一出。按常理以及他的性格,他不是应该要么沉默,要么用难听的话嘲笑她讽刺她吗?可是怎么变成这样了?
为她排寂寞……履行老公的责任和义务……合体?脑子里面忽地蹦出这两个字,路兮琳在心里直摇头。
她什么时候寂寞,又什么时候特地去看他的小电影了?那是意外发现,意外好不好!
“我才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寂寞?还是没有看小电影?”贺文渊打断她的话,反问。
被看穿心思,路兮琳语塞。而不等她接话,贺文渊又继续:“有没有寂寞,你的身体最有发言权!”说着,他唇角一勾,直接将脸埋入她的胸前。
“不、不不要……”他的唇刚碰到她的胸,路兮琳就叫了起来,可是音色却莫名地发软,传到贺文渊耳中,更有一番欲拒还迎之意。
“还说不寂寞?”没有内衣束缚的柔软,隔着薄薄的棉质睡衣,他的唇已经感觉到蓓蕾的挺立。
无济于事的挣扎,以及贺文渊继续的动作,让路兮琳很快认清了局势。
不能跟他硬碰硬,如果他要强来,自己绝不是他的对手。而更重要的是,她是他的法定妻子,他要她,是法律允许的事,满足他,也是自己的义务。至于那个约定,在法定的关系面前,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路兮琳在心里快速的分析,头脑也跟着清醒过来。
“你看,看我的脸,你不会有兴趣的,对吧?”
“关了灯,谁会在乎你的脸。”
“那安宁呢?你也不在乎吗?”为了保护自己,她试图找着一切可以阻止他的理由。
听到“安宁”二字,贺文渊的神色有那么一瞬的停顿。捕捉到他的那丝反应,路兮琳松了口气,但他却并未收手,并且勾唇一笑:“你以为把安宁搬出来就有用吗?”
路兮琳一怔,以为自己的猜想出了问题。但心念一转,又计上心来。
“当然不是,我就是想看你心里是不是在乎别的女人,既然不是,那我们可以继续了!”说着,她眼一闭,嘟起嘴将头往上抬起,拉近和他的距离,作出欲与之亲吻的模样。
贺文渊本是想借机吓一吓她,看她这样,哪里还有心情,于是双手一松,从她身上翻身下来。
“你想得美,就你这副车祸现场一样的尊容,让人看了就倒胃口,瞎子都不会对你有兴趣!”
月兑离险况,路兮琳本应高兴,却被“车祸现场”四个字给气了个半死,而她偏偏对此束手无策,只能祈祷自己早一点恢复往日的花容月貌。
因为贺文渊对自己的打击与惊吓,路兮琳和他的关系骤降,连人前恩爱都懒得再扮,一见面不是你冷眼就是我横眉。虽说在不知情的人看来颇有些小情人之间的情趣,可是在有心人眼中,却并不是那么回事。
“芳婷!”这日见路兮琳在园里发呆,邓琪唤了一声便朝她过去。
“阿姨!”
“怎么了?好像看起来心情不好?”顺势在她身边坐下,邓琪笑着轻问。
“没有啊。”路兮琳摇头,回答。
“都写在脸上了,还说没有?”邓琪亲昵一笑,继续:“怎么,文渊欺负你了?”
“没有!”路兮琳否认。
打击她算不算是欺负呢?她在心里问。
“哎,其实小两口间,哪还能没点别扭的,这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合,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嗯!”路兮琳点头,暗里有些哭笑不得。
也许别的夫妻的确如此,可是她跟贺文渊却并不是这样。
“不过说起来啊,这文渊,大概也就对安宁才会柔声细语,除了她,几乎没人能够看到文渊的笑!”邓琪忽地感慨,安宁两个字更是令路兮琳微微一怔。
安宁……那个每天晚上都会准时打来电话和贺文渊互诉相思之苦的女人?
再仔细想想,从结婚,或者说从认识到现在,她似乎真的没有见过贺文渊的笑脸,至于结婚当日,那些笑容或许只是为了应付,却并非出自他的真心。
想到这里,路兮琳心里顿觉酸涩。
“怎么了芳婷?”见她失神,邓琪问她,眸中闪过一丝深意。
路兮琳回神过来,讪讪一笑:“没什么阿姨。”
“其实那安宁啊,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她终究是进不了咱们贺家的门的。再说和你比起来,可是差远了!”邓琪故意装作没有注意到她刚才的反应,假意安慰她,却是继续以安宁为话题。
路兮琳静静的听着,心里苦笑。安宁不及她?她应该比自己强上一千一万倍吧,不然贺文渊那个看人都用鼻孔的家伙,怎么会看上她的?
“安宁不在Y市吗?”路兮琳终于忍不住插问。
“你知道她?”邓琪故作惊讶,反问她。
路兮琳被她问得有些不太自然,于是讪笑:“文渊……提过……”
如果可以,她倒是希望自己并不知道有这么一号人存在,至少在她全身而退之前她并不想知道。
不管怎么说,出现在婚姻里的第三者,无论这婚姻是真是假,是否有感情可言,这种事多少是令人没有面子的。
“没想到文渊连这个都跟你说。”邓琪轻笑,“一个肯向老婆坦白自己曾经的情人的男人,足见他对你的感情与真心!”嘴上如此说着,心里却是狐疑。
正常情况下,男人根本不可能会坦白这种事,更何况是对一个有目的嫁给自己的女人。而会主动坦白的原因不外乎两个,一是真爱,所以坦诚,二是无爱,所以先说断后不乱。
至于贺文渊……应该属于后者。邓琪在心里暗自分析。
“呵呵……”路兮琳陪着笑,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心思也全都扑到了她的话上。
曾经的情人……?
随后的闲聊中,邓琪适时地打住了关于安宁的话题,路兮琳纵然心中疑问万千,却也不好继续追问。
邓琪离开后,路兮琳独自坐在园里,脑子里面反反复复的都是她的话。
她知道安宁的存在,也知道安宁对于贺文渊来说有着重要的位置,但她并没有细想过他们之间的关系。
至于邓琪所说的“曾经的情人”,路兮琳不由轻嘲。“曾经”意指过去式,可是他们明明现在还有联系。
还有昨天晚上,贺文渊看似因为自己令人倒胃口故而收手,事实上却是因为安宁不是吗?
路兮琳胡乱的想着,心里竟是掺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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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兮琳原本想趁着伤假这段时间回去看看兰姨,但为免脸上的伤引起兰姨担心,所以只得作罢,并且不仅如此,就因为这个,她甚至连叶家都不敢回,好几次汪玉心给她电话让她跟贺文渊回家吃饭,她都只能支支吾吾的找了理由搪塞。
而半个月的时间也是眨眼而过,路兮琳的伤也好得差不多,除了额头破皮的地方因为痂皮掉落后新的肌肤颜色不同外,其它的地方并未留下任何疤痕。而额头的新肌肤也被刘海所盖,所以根本看不出来。
早上见到她,邓琪拉着她瞅了好几秒,最后笑道:“看看,这脸还跟以前一样漂亮,一点痕迹都没有!怎么样,那东西还管用吧?!”她的语气听起来比路兮琳还开心。
路兮琳不知道她给的乳液是不是真的管用,但这段时间她确实一直都在使用。
“是啊,谢谢阿姨!”
“看你,一家人还客气什么。”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语气和表情都无不表现出两人关系的交好,而另外两个最应该关心她的人,却是一副神色漠然的模样,连半句关问的话都没有。
不过她的心情却并未因此而受到影响,由于第一天回去上班,加上脸上的伤恢复得很好,所以一路上路兮琳都显得雀跃,即使是以前中途下车这种令她不爽的事,今天也变得毫无所谓起来。
因为休假,路兮琳错过了店里的新款上市,于是卢晓继续担负起帮辅她的责任。
柜台内,卢晓认真讲解,路兮琳洗耳恭听,直到几声“欢迎光临”打断两人的注意力。抬眼,路兮琳还未反应,卢晓已经绕到正对大门的柜台。
“纪先生您好!”清脆的声音,甜美的笑容,和平时的她完全不同。
路兮琳眨巴的眼睛看着卢晓的变化,一脸茫然,然后快步跟了上去。
销售技巧,产品介绍,这些都是她需要加强学习的东西。
“你好,我是来取上周在这里订做的金饰的。”说着,纪远将订单卡递到卢晓面前。
“纪先生,您稍等!”卢晓接过卡片,飞快地转身去了后面的库房,留下路兮琳一人站在原地。
等待时,纪远垂眸随意地欣赏起玻璃里的金饰,路兮琳见状,连忙给他做起介绍。
“先生,这边几款都是今年我们店里重推的,上面镶嵌的钻石是由……”正说着,纪远忽地抬起眼眸,对上他的目光,路兮琳微微一怔,莫名的止了声。
“我们又见面了!”纪远微微一笑,说。
路兮琳眨眨眼,一脸茫然。
“我……们见过吗?”
“也许!”纪远笑笑,回了两个字。
路兮琳蹙着眉,这算是什么回答?正疑惑着,卢晓重新回到柜台,将东西往纪远面前一放。
“不好意思纪先生,让您久等了!这是您的东西,请您检查一下,若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我们可以再帮您改!”一口气说完,卢晓的脸上带着近乎花痴的笑容。
路兮琳发现这一点,忍不住在心里白了她一眼。
纪远打开盒子细细地端详了一小会儿,然后将盒盖合上,抬眼笑道:“谢谢,我很满意!”
“那麻烦您签个字!”
说着,卢晓将取货登记卡递过来,纪远接了笔写了两下,却发现笔不出手,卢晓见状,连忙招呼一旁的路兮琳。
“芳婷,把你的笔借一下!”
路兮琳正看着纪远发愣,脑子里面还在思筹着他刚才的话,听到卢晓喊她,她才蓦地回神过来,而她不知道,自己刚才愣神的模样,却是被纪远收入了眼底。
签完字,纪远礼貌地致了谢便转身离去,离开前,他特意地看了一眼路兮琳,给了她一个微笑。
“纪先生慢走……”卢晓恭送,直到纪远的身影融入门外的人流,但即便如此,她的花痴精神却在继续滋长。
“哎,要是能每天都看到他,哪怕一眼,我也心满意足了……”
路兮琳不齿她的行为,随口问她:“他是谁啊?”
“一个客户!”卢晓望着纪远消失的方向,回答。
路兮琳无语,一个客户就能让她花痴成这样。
“别看了,再看人也不会回来了。还是再跟我讲讲刚才你说的‘鸾凤和鸣’吧……”
“鸾凤和鸣”是她错过的新品之一,其实就是一对婚戒。
“今天就先这样吧,剩下的明天再说。”卢晓的心思还没从纪远身上抽回来,哪里分得出神继续跟她讲这些,于是挥挥手,将她打发。
吃过午饭,刚从员工餐厅出来,路兮琳就接到了汪玉心的电话。
电话里,两人闲聊了几句,最后才道:“兮琳,晚上跟文渊一起回家吃个饭吧!”
路兮琳已经不记得汪玉心这是自己受伤后到现在第几次叫她回家吃饭了。之前是有伤在身,不便回去,现在已经好了,如果再推托,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再说这么长时间,自己也是该回去看看。
于是想了想,一口应了下来:“嗯,好!”
挂了电话,路兮琳在原地默了好几少,才拨通了贺文渊的电话。
电话那端,贺文渊刚回到办公室,看到来电显示时,不由地拧了下眉。
“有事吗?”他声色平淡。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晚上有空吗?”
没空没空!路兮琳在心里祈祷,希望他如此回答。她实在不想和他一起回叶家。
“有事就说!”难不成她这是想约他?
“也没什么,就是我妈叫我们回去吃饭,如果你没空的话就算了,你的事要紧,爸妈那边我会帮你解释的!”
他这话的意思八成都是没空,所以路兮琳的语气显出几分欢快,这让贺文渊听得不太是滋味。
她这是在高兴?
“下班再说!”说完,贺文渊直接结束通话。
什么叫下班再说?路兮琳心里郁闷,想再打电话问个清楚,却终是作罢。
下午的时间过得很快,眼看就到下班时间,路兮琳趁着去洗手间的时间正准备给贺文渊电话问他晚上回家吃饭的事,结果刚要拨号,手机却忽地响了起来,把她吓了一跳。
看来电显示,是个陌生的座机号码。
“喂!”狐疑的接通,刚喂了一声,便听一个急切的声音传来:“大姐,大姐你快回来吧,行宇被人打进医院了!”
“苗苗?”路兮琳疑复一声,是苗苗的声音,可是她说什么?行宇被打进医院了?
“苗苗,你别急,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于是接着,苗苗一口气急急忙忙地将事情说了一遍,路兮琳听罢,也急了起来:“那行宇现在怎么样?”
“在医院!”
问过医院名字和病床号,路兮琳回店里忍了几分钟,下班时间一到,便连忙换了衣服匆匆离去。
为了赶时间,她决定破费一次坐出租车回去。
只是这会儿正值下班与出租车交班的高峰期,所以平时空车排起长龙却聊有乘客光顾的出租车站,此刻却截然相反。偶有进站的,也被排在前端的乘客招走。
数分钟的等待,若是平时,路兮琳根本无所谓,可是此刻她却急得跺脚,额上更是连细汗都出来了。
一辆深色轿车驶入站内,吸过众人的目光。路兮琳正疑惑,却见那车最后竟是停到自己身旁。
前后看看,发现其他人也同样在打量自己。
疑惑中,车上的人下了车,并且直接走到她面前。
“芳婷小姐,你好!”一声礼唤,把近距离内的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而路兮琳则微微一怔,盯着面前的人看了好几秒,这才反应过来。
是他?
“纪……先生,你好……”讪笑着开口,路兮琳脸莫名的漫过一层温热。
被人注目的感觉其实并不美好。
“等车?”纪远问。
虽说他的问题有些多余,但路兮琳还是老实的点头,“嗯”了一声。
“要去哪?我送你吧!”
“不,不不不,不用了。”路兮琳连忙拒绝。
“可是要在这里等车,估计最少还要等上半个小时!”说着,纪远示意了一下她的前方。
路兮琳不是不知道,可是就算这样,那也没到要他送自己的地步啊。不过才第二次见面而已,她甚至根本都还不认识他!
“没关系,我再等等就可以了!”音色平静,心里却已是急如热蚁。
纪远笑笑,直接为她拉开车门,一手置在上方,十分绅士的说:“上车吧!”
路兮琳还想拒绝,可是这时后面有出租车要进站,却因为他的车停在这里无法进来,而前面的乘客已经急了起来。
“怎么回事啊?私家车占什么出租车道。”
“就是啊,还不快点开走,别浪费大家时间。”
“要谈情说爱换别的地儿去,堵在这儿算是怎么回事?”
……
一时间,附和声四起,路兮琳听得脸上发热,纪远则依旧温笑着,一副她不上车他就不走的模样。
路兮琳郁闷纠结,却又不得不钻进车内。
而她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另一辆深色车子里,一双眼睛将刚才的一幕如数尽收了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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