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睿,好多人看着呢……别……唔……”
他的唇,性‘感薄凉,肆意入驻檀口,蘸满馥郁酒香的灵舌也争宠着纠缠,竟搅起一股股灼热,瞬间,直蔓延至四肢百骸。
像是度过了一个世纪般的漫长,那紧紧吸附在唇瓣上的唇齿才缓缓收敛了力道,可炙热暧昧的气息仍弥留在两人近在咫尺的鼻翼间,似乎晟睿每一次轻微的呼吸,喷在苏芮粉女敕莹白的颊上,都能染上一层红润。
苏芮擎着一张娇艳欲滴的小脸,闷闷地窝在晟睿肩头。她敛眸不语,贝齿死死地咬着唇瓣,胸口也不知是因为紧张亦或是方才忘记呼吸的缘故,这会竟起伏不平地厉害。
“苏芮,今晚的大礼,希望你能喜欢!”
晟睿噙笑,话语间的揶揄之意,却尽数掩蔽在阴鸷的眉宇间。他俯,薄凉的唇贴服在苏芮耳畔,低沉微磁的声线再度响起,“我下楼跟朋友打声招呼,你乖乖留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回来。”
睨了一眼回廊拐角处若隐若现的窈窕身形,晟睿颊上的笑靥又浓了几分,修长的指端附上衣领,优雅地摆正,随后,那抹修长健硕的身形便消失在回廊另一端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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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毕竟是个女人,晟睿,你这一箭双雕的办法会不会太狠了。”
“我一直以为你比我更喜欢刺激,钟宁,这不像你。”
莫晟睿,变的,怕不是你自己吧!来人如是思忖,噙笑,却不言语,只睨了一眼身旁阴冷如冰的男人,自顾地取出摆放在车内冰桶里的香槟,“另一瓶我放在后备箱,今晚,你应该更需要这个。”
晟睿讪笑,抬手,杯中的液体却是一饮而尽。车子启动,须臾,便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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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芮寻了处没人的角落,自顾地揉着肿胀的脚踝,她一向穿不惯高跟鞋,更何况是今晚驾驭这双八寸高的鞋子呢。
耳畔,窸窣的声响,似是脚步及地的声音,一步接一步的紧凑,由远及近。
本以为来人是晟睿,苏芮站定,转身,剪水瞳眸还未看清来人,兀自,“啪”地一道清脆在耳畔炸响!
“佳妮,你……”那一巴掌,自是用了来人全身的力气,有血,自嘴角边渗出,苏芮错愕的僵在原地,竟不觉得疼。
“苏芮,我真的看错你了!”
“佳妮,你怎么了,是不是误会什么了,给我点时间,我愿意跟你解释。”
“误会?哼!苏芮,你这副我见犹怜的模样,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深邃的眼妆该是精心描画了很久,可此刻,却被涟涟的泪水晕花了妆,佳妮红肿的眸子深陷,盛怒得一把扯下来脖颈上的项链,狠狠地摔在苏芮脸上,“这就是你的解释?!”
“怪不得莫晟睿看见这条项链才愿意接受我的采访,又盛情邀请我来参加今晚的派对,这一切,都是你苏芮自编自导的戏码是不是?因为你嫉妒我,自小你就嫉妒!你嫉妒我有父母的疼爱!嫉妒我有重点大学的文凭!而你呢,你苏芮除了长得有几分姿色之外,你什么都没有,你什么都不是!”
“佳妮,佳妮……”
苦苦地乞求与解释,可即便她再努力也唤不回那抹决绝的身影。被掌故的脸颊火辣辣的刺痛,决堤的泪水也模糊了双眸,苏芮的脚步越来越凌乱,她寻着一级级楼梯,找着一个个角落,可是没有,哪里都没有佳妮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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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自,耳畔响起一阵窸窣的声音,隔着厚重的房门闷声传出。
“佳妮,是你吗?你在里面吗?”苏芮驻足,抬手,轻叩了几下房门,房门虚掩并没有上锁,苏芮一手提着坠地的薄纱裙摆,一手推开一道极小的缝隙。
一室幽暗,只回廊上富丽堂皇的灯池内折射出数道光线,争吵着从虚掩的门缝间挤了进来,光线暗淡,却恰好模糊地描摹出那抹立在窗前的身影。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我找了你好久。”
“啪”地一声,脆生生的一道钝响,像是四溅碎裂的玻璃,闻声,苏芮担忧得几步走到那团黑影身前,借由昏暗的光线,心疼地捉起那只僵持在半空中的手掌,轻柔地抚了抚,“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
那只手,苍劲有力而且掌心干燥、骨节分明,不会是只女人的手!更不会,是佳妮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