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芮话语间的讽刺之意在明显不过,可耀庭听了却也不恼,只敛眸睨着苏芮,那一双眸,狭长、冷魅,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池水般,随时都能将人溺毙!
“你这狐媚的功夫越发深厚了,怎么,一个人在加拿大疯够了,想我了?”懒
低沉蛊惑的声线自苏芮耳畔肆意响起,耀庭含笑,抬手,那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而易举地便掌控住苏芮小巧的下颚。他力道极大,五指紧紧收拢的一瞬,像是把钢筋灌注而成的钳子般牢牢锁住苏芮的下颚,生生逼迫苏芮一双沁水的眸子睨着他的!
她瘦了,瘦了好多,那削弱的下颚被耀庭紧紧攥在五指间,甚至扎疼了他的掌心,可为何,一颗心,竟比那手掌疼的更厉害!
是她吧,假面舞会上那般万众爱戴、舞技惊艳的神秘女人;是她吧,那个借故不小心,却刻意将红酒洒了他一身的冒失鬼……
只那一眼,耀庭便认出了她。毕竟,这三年,他一直那般安分守己地做她最熟悉的陌生人,亦亲眼见证了她蜕变成蝶的每一步!
她想攻读珠宝设计,他一早便以晟睿的名义替她联系多伦多最好的设计院校,并刻意以赞助商的身份设立奖学金,而受益者,无疑是她;她练舞跌倒,他一张机票连夜飞抵多伦多,一股脑地买下药店里所有跌打损伤的药品,却假借同学的名义送到她手中;她思念成疾,深夜买醉,他只远远的跟在她身后,静静地,陪着她的背影走过一条又一条陌生喧嚣的大街……虫
那女人如今敛了性子,改的容颜,一切只为复仇,耀庭自是知晓,不然,假面舞会那晚她不会大费周章地将事先带在身上的毒品转移到他身上,故意陷害!
三年,不过三年而已,耀庭却不得不承认,这女人,确实越来越有意思了!
苏芮虽心下吃疼,可颊上却未有一丝异常。三年的隐忍,三年的沉寂,仇恨的火焰早已将今日的苏芮蜕变为复仇的机器,断了情,亦戒了爱,为了复仇,她情愿付出一切!
“莫总,您会错意了,取悦我男人多如过江之鲫,而且个个都比你技术好!”
苏芮娇笑,一双美眸,毫无畏惧地迎上耀庭的目光,呵在耀庭耳畔的气息也一并缭绕起暧昧迷离的气氛来,“我不过是来关灯而已,莫总别多想。”
苏芮含笑,却是讪讪地,深邃的眸子睨了一眼耀庭,似是讥讽他的自作多情一般。苏芮抬手一按,那盏华丽复古的台灯便“啪”地一下关上了,脚下未有一丝迟疑,苏芮转身,踩着脚下七寸高的鞋子甩开大步便走了出去。
可谁料,脚下的步子还未来落地,藕臂便被一个极大的力道生生擒住,动不得分毫!
“想去哪?”
莫耀庭猛地一把扯过苏芮的手臂,那模样像是挑.逗着不乖的野猫一般,眸间尽是驯服的兴致。
“现在是下班时间,想要去哪里都是我的人身自由,莫总您对下属未免管的太宽了!”,苏芮似是刻意要惹恼耀庭,字字句句都极不友善。
“哦?”,耀庭挑眉,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起身,绕至桌前,笑说,“芮芮,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你一天是莫家人,我这个做小叔的就资格管你一天!”
那男人像是有心看苏芮难堪,他的唇,就伏在苏芮的耳畔,若有似无地磨蹭着她的耳垂,极尽挑.逗之能事,炙热的呼吸也随之两人越发暧昧的距离,喷在苏芮白皙细长的颈上,痒痒的,燥热的很。
那陌生的感觉令苏芮心下一惊,手下也没了分寸,只负气的紧紧收缩成拳,半月的指甲嵌入掌心,竟一丝丝沁出血渍,她却像是失了心的木偶一般,浑然不觉!
“小叔?”
苏芮冷笑,薄凉的唇齿间只摩挲出两个字,末了,却美眸一挑,睨着面前的耀庭,含笑着启了口,“害死哥哥,又逼死侄子,你这个小叔做的还真‘称职’!”
“女人,你现在是在玩火,知道吗?”
耀庭猝不及防地倾来,两手抵住办公桌,恰好将苏芮钳在怀里,苏芮见状竟也未躲,含笑着藕臂轻抬,顺势便环上他的脖颈。
耀庭饶有兴致地睨着面前的小女人,明明是一样的眉眼、一样的身形,可确实于是哪里不一样了!如若放在三年前,他如是这般挑.逗她,她早就颊上噙红,羞涩的连眼眸都不知道往哪里摆,可如今……
苏芮竟大胆学起耀庭的模样,调皮地伏在他耳畔,低喃了句,“如果我告诉你,我早已经做好了万劫不复的准备,你会陪我一起吗?”
话落,苏芮扬起一张娇艳欲滴的小脸,噙笑着睨向耀庭,那一双眸,亦是水润盈动,就那般灼灼地凝着面前的耀庭,那可爱性.感的小模样,极了只午夜慵懒的猫咪,直撩拨着人的心神。
“陪你?”,耀庭挑眉,冷魅眸底掠过一抹狡黠,下一秒,微启的唇齿竟猛地一口衔住苏芮的下唇瓣,恶意撕扯,道,“你还不够那个资格?不过……”
耀庭顿了顿,眸间饶有兴致地睨着苏芮那张粉女敕的菱唇,玩味道,“这味道勉强及格,有待调.教!”
“莫耀庭!”,只三个字,却拼出来男人的名讳,想来苏芮自是恼了。
“你还是那么沉不住气。”
耀庭抬眸,两指一弹,“啪”地一声竟在苏芮光洁的额上落下一记脆响,眸间,睨着苏芮吃疼的揉着额头的模样,耀庭薄凉的唇角上扬,挑起一抹戏谑的笑意,却松了禁锢在苏芮腰间的两手。
“过来!”
耀庭极随意扬了扬手,冰冷凝寒的声线却容不得半分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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