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每一个人都进去和谢维说过一些话,一个个出来都变得斗志昂扬,看的冉冉啧啧称奇,不得不说谢维那家伙确实有点本事,居然能让这些已经因为这几天的训练很疲累的女孩仿佛打了兴奋剂似地,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
冉冉本来是不打算进去的,奈何沛茨坐在沙发上虎视眈眈,那气势有中你敢不去,走着瞧的压迫感。
无奈,只好乖乖等着。
轮到冉冉的时候,她已经快靠着沙发睡着了,不过沛茨刚走到她身边,她就惊醒睁开了眼睛。
“该你了,有什么想问的抓紧机会,请到谢维一次不容易。”沛茨顺着扶起她的姿势在冉冉耳边轻声说。对于这个低调的女孩子她还是喜欢的,只是她看起来太不爱争抢,可是在这种比赛中,不争不抢注定你什么都得不到,如果能就此让谢维给她打打气也不错。
冉冉想的一点都没错,这次主办单位就是为了让她们之间的争斗更加厉害点,才能让观看的更加有激情。
冉冉进去的时候已经是最后一个,之前和谢维谈过心的女孩已经陆陆续续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毕竟时间也有点晚了,明天还有更加严苛的训练,而她们既然决定了要在比赛中胜出,就一定要把时间都抓紧起来,这样才能离成功更近一步。
“坐。”谢维看到她进来,笑容在脸上扩大,“最近过的怎么样。”
分开不过短短几天,此刻看到她,和她说话,谢维才知道,自己居然有点想她了。
之前分开了四十年都不觉得什么,人就是这样,见不得拥有过,现在也不过短短几天而已,却时常会想起她。
“还好,谢谢关心,之前麻烦你了。”冉冉礼貌的点头回答着,她并不喜欢和心理医生交流,就算是做朋友也不喜欢。
因为她不喜欢一个可以光用眼神就把自己彻彻底底看穿的人。
而和这种人做朋友,一不小心自己就会变成他的研究对象,那种感觉真的是太可怕,太不舒服了。
“不用这么客气,都是些小事。”谢维笑着,自然的把这个话题带过,问道:“有什么想说,或者想问的吗?”。
冉冉懒懒的打个哈欠,无聊的眨了眨眼睛摇摇头,“没有。”
谢维一怔,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会对自己没有问题,这种机会可是很难得才有的,她这也太不珍惜了吧,要是被别人知道,绝对会说她暴殄天物。
“呵呵……”不过谢维没有生气,反而笑了。“那你还进来,是想来看看我?”他就是逗逗她,对自己他可没有这么大的自信。
“这么说也可以,不过看起来你过的不错,也没有被我牵连,我也就放心了。”冉冉大方笑着,站起身来伸个懒腰。“要是没什么事情那我就先回房休息了,你也回去休息吧,今天听了那么多的苦水,还要帮着出主意很累了吧。”
“你真的没有任何的问题?你难道没有想要的吗?”。谢维见她走的这么干脆,可不是平时见到的那些欲拒还迎的女子,急忙再次出声,看着她停下的脚步,满意的点点头,这样才对嘛,怎么可能有人无所求。
“我是有想要的,不过和你说没有用,就这样了。”冉冉脚步是停下了,可是她没有回头,说完之后不等谢维的反应,已经拉开门走了出去。
她是有想要的,她想要时间倒流,她想要回到出事之前,不接那个戏,不参加那个比赛,可是谢维能办到吗?他办不到。
既然如此,说了又有什么用。
再厉害,你也只是个凡人,而不是救世主。
冉冉回去房间的路上一直不停的在眼前闪过今天见到楠祁的样子,他真的瘦了很多很多,不知道落桑过的好不好,有清卿应该不会错吧,可是为什么楠祁会那么的憔悴。
摇摇头,不让自己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她现在都自顾不暇,在没有见他们的最佳时机出现时,就算见到也不能相认,还不如不见。
扑倒在床上,任由灯光在闭眼的刹那缓缓关掉。
一个晚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见到了楠祁,心情一直处于很不稳定的状态,之前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却又做了噩梦。
梦中是弯弯曲曲的小路,一条条蔓延到远处,记忆中好像见过这些小路,可是却记不清楚到底要走那一条。
很多熟悉的脸庞一一出现,却都来不及说一句话就消失在原地,场景在不停的变换着,或熟悉或陌生的地方,唯一不变的就是脚下的小路。
绵延,不见尽头。
走了好久,在梦中的她都觉得累了,可是不想放弃,不想停下,已经走了怎么久,也许下一步再坚持一下就可以看到自己寻找已久的地方。
可是,突然觉得口很干,看到一个超市却发现钱包不见了,停下脚步到处找钱包,找不到想打电话求救,拿出电话来却不小心点了通讯录里的全部删除,看着空白什么都没有的手机,心在那一刻也空了。
在这茫茫天地间,这一刻她什么都没有,没有精神的来源也没有物质的资助,连唯一的朋友都消失在了眼前。
藏在心底最深处的不安渐渐扩大,那种揪心的疼痛蓦然泛起,梦中的女孩疼的蜷缩成了一团,躺在床上闭着双眼的女孩也单手抵着心口在床上蜷缩成一圈,黑暗中看不见她苍白的表情和满身满脸的汗珠,只能听到她加重的呼吸声,越来越艰难。
紧闭的阳台门无声无息的打开,带着如同墨镜般的屏蔽控制灯的夜视镜的男人鬼魅般的出现在房间中,在这样的黑暗中,他随意的进出别人家,没有一点外来者的自觉,反而好像回到了自己家似地,无声的坐到了冉冉的床边。
好像一点都不怕女孩子会突然醒过来。
而平时有一点点动静就会惊醒有着绝对警惕的冉冉真的没有醒来,只是身子蜷缩的越来越紧,男人在夜视镜中清晰的看到她苍白无一丝血色的容颜。
伸出手指想要帮她擦汗,却在快要碰触到她额头的时候警觉的收回了手。
他在黑暗中轻轻的呢喃:“很痛吧,中了绝心的毒又怎么能不痛,别再想那些已经不会再出现的事情就不会痛了。”
如果冉冉这一刻醒着,看到男人没有带夜视镜的模样,一定会认出他来。
他就是让文文倾慕不已的特级杀手,那个她在小巷子里见过的彷如水墨画中走出来的男人。
她那天只是和他擦肩而过,居然已经被种下了毒,这样的手段着实让人心惊。
可是,她现在被梦魇缠绕着,并不知道现在发生的一切。
男人又在床边坐了一会儿,等到她紧绷的身体开始逐渐放松,这才和来时那般无声的离开房间。
在他离开房间之后过了几分钟,睡梦中的冉冉猛然惊醒,房间中的灯也刹那点亮,她睁着眼睛扫过整个房间大口的喘着气,并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东西或者感觉到任何人,可是下意识她却觉得这里好像有陌生人来过。
定下了心神,仔细的观察了一遍发现真的什么都没有,冉冉这才叹口气倒在床上,她发现自己越来越疑神疑鬼了,居然会感觉到陌生人来过。
突然有一种自己是黑山老妖的感觉,不是妖精怎么能知道有陌生人来过。
看了一眼表已经凌晨…多,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着,明天还有明天的事情,什么都不想了睡觉
别墅外的大树上,带着夜视镜的男子看着房间中的灯亮起又熄灭,唇角无声的勾起。
好一个厉害的女孩子,没想到这么快就抵抗住了绝心的纠缠从梦中惊醒,还能这么快就定下心神重新睡觉。
果然,找她没有错。
满意的笑着,无声的从树上跃下,这次先生可是找到个宝贝。
不过,为什么要让给他下绝心呢,听说这个女孩可是他的亲生女儿,虽然不知道他想做什么,绝心的毒也一般不会发作,也不会对人的身体照成什么致命的伤害,可是每次发作却是揪心的疼痛,不但如此还很容易被梦魇缠绕,并不是个好东西。
不过,这种事情他也没办法做主,先生做的事情总不会有错。
男人无声的消失在黑暗中,这一夜发生的事情,除了他和无边的夜色之外,再没有多余的人知道。
冉冉第二天醒来之后居然已经过了九点,急忙冲下了楼毫不意外的发现宿舍里的人已经走*了,今天沛茨有事不会过来,昨天已经通知了她们早上会让飞行器过来接她们,没想到居然没有一个人上来叫她一下。
叹口气,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闭着眼睛。
她一直知道她们排斥自己,可是现在排斥到这种地步,不得不反省一下,是不是做人太失败了。
不知道她们会在爱丽丝问起的时候说自己什么。
无声的笑了笑,冉冉站起身决定在这里练习,这么大的房子没人岂不是便宜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