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我忍!我忍无可忍!
乔荷瞪着白晓曼,跟飞机场有的一拼的胸脯上下起伏的厉害。她还真不知道白晓曼什么时候学会自作主张了。若是在其他学校,她大可以把申请表拿回来就是了,权当没发生过这回事儿,可在锋岩不行,做了就是做了,它从不给人反悔的余地。上升到教育理念这个高度,锋岩这是在教导学生做决定要慎重,人生中很多事情都没有第二次机会。
所以说,为嘛锋岩精英多?这不是没有原因的。
回归正题,申请书铁定拿不回来了,学生会的甄选也非去不可,唯今之计只能是在开始那天在试卷上做点手脚了。实在不行的话就去找白晓曼,她、田甜还有黎仙瑶没人都还欠她一个愿望呢!老实说她真不想动用这三个人情,别的地儿不敢说,起码在锋岩,这三个愿望跟三块免死金牌没多大差别,好用着呢!要在进不进学生会这件事上用掉一块金牌,呜……心疼肉更疼……
转念一想,成绩出来后别人还指不定用什么表情看她呢!同情or嘲笑?头疼呀!前世那会儿不知道这里面水深的能淹死人,主动揽麻烦事儿上身还有情可原,可现在她都主动给有能者让位了,怎么还躲不过去了?怎么还躲不过去了?不是她自恋,从目前前世与今生的相似度上看,她能进去的可能性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想到这里,乔荷的眼睛瞪得更圆了。
“当时班委要大家报名,我以为你会同意就帮你代报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白晓曼软语相求,努力取得乔荷的谅解。
小棉袄平时很好说话,虽然生气后难搞一点,不过为了这么件小事生气还不至于吧?好好跟她说两句好话应该没问题的,再说她想要坐上那个位置可需要黎颀的帮忙,没了小棉袄在中间牵线,她哪能跟黎颀说上话?她可还没忘记那晚黎颀看向她的眼神有多冷,现在想起来后背还留冷汗呢!白晓曼的算盘打得噼啪响。
不得不说,有时候白晓曼的心眼比乔荷好使多了。
乔荷没把事情往这方面想,听着白晓曼讨饶的话,她更气闷了,水女敕的双唇高高的嘟了起来,都能够拴上一头驴了。
她们两个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她什么时候对这种事情积极过?更何况她们又不在一个院系,代报名这种事情怎么想都觉得匪夷所思吧?
这时华铭瑄拿着两瓶饮料回来了,打眼一瞧便看出了不对劲,询问了两遍没人做声,再想问时白晓曼给答案了。
“我不就是帮她交了张申请表嘛,我又不知道她不愿意。大不了我把表拿回来好了,把脸拉那么长给谁看啊?!”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算她多管闲事!
白晓曼也火了。
乔荷的火气顺着喉管蹭的从心头蹭上了脑门。听听她说的话,根本就是理直气壮嘛!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温柔又体贴的白晓曼么?是她以前看人的眼光太差劲,还是说环境对人的影响就真的这么大?照这样发展下去,不用她听黎颀的话可以防备她,她们两个的友情差不多也要说“GameOver”了!
白晓曼丝毫感觉不到乔荷的心寒,或许是不把乔荷当外人,或许是她不认为自己的言行有错,又或许是其他什么原因,她竟然就这么大刺刺的在乔荷面前跟跟华铭瑄诉说起委屈来。当然,她说的每个字都对,没有造假的成分,但连在一起却听得乔荷耳朵发痒,外加火冒三丈,两只大眼睛里喷出的火足以烤熟三斤红壤地瓜。
华铭瑄这个没眼力劲儿的什么都搞不清楚就瞎表现,白晓曼刚说完就转身当起了正义使者,指着脑袋开始指责她,那词儿一套一套的,说她不识好歹、骄傲自满、目光短浅云云,听得乔荷拳头攥的咯吱咯吱响。对他仅有的一点好感不但清了零,还往负极线的方向跑了好大一块距离。
她为什么要站在这里承受这个笨蛋莫须有的指责?为什么每次吵架她都得让着白晓曼,生怕她纤细的神经受到毁灭性的创伤?难道神经粗的人受了委屈就得一笑置之?乔荷自认她的道德水平还没有达到这种非人境界,于是眼一瞪,脚一抬,眨眼间华铭瑄的大脚上多了个小巧的脚印,随后一声杀猪般的凄厉哀嚎响彻于偌大操场的每个角落,这音量,光听着就觉得疼。
他手里那两瓶饮料啪的一声掉到地上,直到华铭瑄弯身欲抱脚,白晓曼才反应了过来,尖叫出声。
不等她指责乔荷的暴力举动,华铭瑄就这样在她面前呈抛物线状飞了出去。貌似,这已经是华铭瑄进入锋岩,不,应该是他在这世上闯荡的一十七年中,第二次当空中飞人了。
乔荷甩甩有点疼右手。靠!右勾拳出早了,应该等他头再低一点再出手的,角度错了,手好像有点扭到了!
瞥一眼已经安静的躺在地上“安息”了的华铭瑄与扑过去把他当成木乃伊一样摇晃的白晓曼,乔荷捡起又一次掉到地上的画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让她心烦意乱的地方,丝毫不理会华铭瑄痛苦的申吟,以及白晓曼那两句“你的牙,你的牙”的诡异叫喊声。
哼哼,老虎不发威都把她当成病猫了是不是?就算是病猫,她的爪子也还在好不好?!真以为她是软柿子呀,从小到大,“好脾气”三个字什么时候落到她头上过!这个华铭瑄看来是被白晓曼迷成脑残了,也不看看她是谁,前世那会儿黎颀犯了错她都舍得把他K个满头包呢,他华铭瑄算哪根葱哪根蒜,居然敢戳她脑袋!他们并不熟好吧?!不就是年少无知的时候识人不清,跟他告白了一起么?还把它当特权使了!可笑!当初会为他难过是因为在乎他,现在不在乎了,他连空气都算不上!
别说是他,把她惹急了,白晓曼跟她这么多年的感情她都舍得断!嘶,手还真是有点疼,刚才气得她都晕了,用的劲儿不小,该不是把他的牙打下来了吧?嘿嘿……
乔荷并不认为自己有错,但这会儿大脑确实没那么热了,一些后顾之忧开始浮上心头。要是华铭瑄的牙真那么不经打,那她就得找个时间好好跟他“聊聊”了,省的他打电话回家跟他的校长老爸告状。万一她家那对宝贝爹妈因此而在学校穿了校长的“小鞋”、吃了校长的“排骨”,那她干脆以死谢罪算了!
在对乔爸乔妈的无限愧疚中,乔荷一刻不停的离开了这块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