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从被压倒,到冲进乔羽公寓的浴室,短短数分钟内发生的任何事,乔荷都不想回忆,她不停地灌水、漱口,再灌水、再漱口,循环往复不下十次,可一旦停下,戚夜浓重的男性气息以及舌头带给她的滑腻感,便让她恶心到神经紧绷,就连全身的毛细孔都收缩了好几圈。
“咚咚咚”极富节奏感的敲击声让乔荷的脑袋嗡了一声。
她抬头看了镜子里的人一眼。脸色惨白,神情慌乱,最惨的是带着伤的嘴唇因为之前过于激烈的挣扎,已经整个红肿了起来。唉,有得解释了。
长叹口气。如果可能,她此刻最不想见的,就是现今站在门外的人。
“棉袄妹,你没事吧?”黎颀的声音还是响了起来。乔荷支支吾吾的应付了几声,想把他赶紧打发走,哪知道黎颀铁了心要跟她面谈,如同他铁了心要她接电话那般。
想起粉身碎骨的手机,乔荷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前世今生两辈子,她算是栽到黎颀这个桃花劫里去了。
拍拍僵硬的脸蛋,又对着镜子逼自己强笑了好几次,等到凄惨的感觉没那么重后,乔荷打开了门。
“哎,你没事吧?”黎颀不确定的问她。一开门就冲了进来,没头没脑得差点把他撞翻,那气势,他还以为后面有什么人在追她呢
见乔荷摇头否认,黎颀又问,“你中午去哪了?宫云说你没去面人摊。还有你这嘴怎么回事?”怎么出门一趟变烤肠了?而且神色还怪怪的。
说到神色,黎颀忍不住盯着她的脸认真看起来。要不是知道这是只小野兽,他肯定会认为她被什么人欺负了。
黎颀被自己的这个想法逗笑了。真是,谁能欺负她呢?
乔荷下意识得捂住了嘴,“看什么看?对了,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还说呢谁让你不接电话的?我还以为你想不开怎么怎么着了呢”黎颀不自在的挪开了视线,语气稍显僵硬。
事实上,从第一次被乔荷挂了电话起,他就没了玩乐的心思,脑袋里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想法,一会是“会为那种人伤心的女人最愚蠢”,一会是“她有没有吃饭”,要不就是思考“我干嘛要为她担心”这种幼稚园级别的问题,前前后后一个多小时,没一刻消停,以至于他生平头一次尝到了被女人甩的滋味。
想起那波*的波涛汹涌,黎颀的心里更别扭了。跟她比起来,乔荷顶多算块搓衣板,他干嘛这么照顾她?
如此纠结的心思,令黎颀有意无意的忽略了乔荷的种种奇怪之处,两人心不在焉的交谈了几句便各自回房,谁都没心思去深究对方明显在遮掩着的心事。
失眠了大半夜,第二天梳洗时,乔荷从镜子里看到了一双熊猫眼。她觉得以她目前的精神状态而言,根本无法应付白晓曼或者戚夜中的任何一个,尤其这两人联手上阵的可能性还极高。
常言道,早死早超生,可乔荷更信奉“好死不如赖活着”,所以她决定请假。好声好气得跟宫云掰扯了一通,得来的却是一顿精彩绝伦的明褒暗贬。
宫云说,今天过后,面人摊将会暂停营业,直到即将来临的期中考结束后再重新营业,所以今天的生意将会特别忙碌。他还说,后勤部所有成员今天肯定会忙到脚打后脑勺,你总不能因为自己的缺勤,让你的同伴们的后脑勺被脚打完一圈又来一圈吧?
不拉不拉一大堆,终于让挂了电话还在发呆的乔荷认识到自己的存在原来如此重要,她的缺席将会给面人摊带来多大的损失。
一句话概括,今天她要敢请假,明天差不多就可以以死谢罪了。
基于种种,乔荷最后还是决定照常去学校。对着镜子撤出一个难看的笑脸,她握紧拳头满含激情得鼓舞自己:
“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毕业论文神马的总算告一段落了,明天起眷尘会努力多更一些,尽量这个月底或者下个月上旬左右可以结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