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竹的余光瞥到银狐,眼中痛色更深,泪眼在他们两人身上反复徘徊,看着银狐的那身白袍,突然溢出了一滴眼泪,苦涩的扯了扯嘴角,提起裙摆快步跑开,从君莫问身边擦肩而过。
君莫问突然伸出手拉住了丝竹的手臂,将她拽入自己怀中,紧紧拥着,她的眼泪几乎要撕裂了他的心脏。
再也顾不了什么伦理道德,他只想把她拥在怀里,不再放开。
银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是在君莫问的衣柜里翻出来的,还记得他当日那副急切的神色,又想起他那日所说的半截话“那可是她……”,此刻想来,这件衣服定是那个青衣女子所送的。
看着他们两人皆是痛苦的神色,暗想着要不要把这白袍月兑了还他们?不过自己穿过了,而且还没洗,恐怕给了也是不要的吧?不少字
丝竹身边的两个太监和两个宫女的脸上不见惊愕之色,只怕是早就知道了他们之间的事情吧。
丝竹突然哭出声来,想要挣月兑他的怀抱,却是越抱越紧,只得颤声骂道:“你这个懦夫,你这个懦夫……”
来来去去也只说出了这句话。
君莫问痛苦的闭上了眼:“是,我是懦夫。”
当年她来找他私奔,他却顾及了许多,他是懦夫。
当年他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皇兄,他是懦夫。
造成了今天这个两败俱伤的局面,他是懦夫……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当懦夫,为什么!”丝竹狠狠的咬着他的脖颈,似是想要就这样咬断他的脖子,冰凉泪珠却一滴一滴的滴到他的脖颈之上。
君莫问的睫毛颤了颤,睁开眼,将她的头抬起,狠狠的吻上了她那双还沾着泪珠的小嘴,带着咸涩而芳甜的味道,让他移不开自己的嘴角,只想越要越多。
所有的伦理道德都被他抛在了脑后,此刻的他,只想要她。
两宫女和两太监小心翼翼的巡查着四方,生怕突然有人出现。
银狐看得好不精彩,但是一想到这里是御花园,随时会有妃子或者御林军前来,她连忙干咳了两声:“咳咳!两位,要那啥的话,还是换个地方比较妥。”
君莫问的脑中猛地清醒,放开了丝竹,眼中尽是懊悔的神色,差一点他就要害了她!若是被人发现,那身为王储的他还有活路,但她会必死无疑!
丝竹的脸上泪迹已干,双颊隐隐发烫,在看到银狐身上的白袍的时候又是一番苦痛。
“这衣服是我抢来的,当时没衣服穿。”银狐有些心虚的开口,还真是抢来的呐,“这样吧,莫问,你送这位妹妹回她的寝宫,我自己回去看可以了。”
君莫问不语。
丝竹也紧咬双唇,不是送的吗……
银狐忽地笑开来,一边往凤栖宫走去,一边带着戏谑的语句吟着自己恶搞出来的诗句:
“爱你不是两三天,恨你懦弱不敢为,思你深情永不悔,怨你不来上我床……哇哈哈——”
银狐大笑离去,君莫问额头的青筋暴起,狠狠的瞪了一眼她的背影,随后抱着丝竹往一条隐秘的道路往竹月宫掠去。
两个太监两个宫女急忙从另一条道回宫。
银狐站在凤栖宫前,看着侯在殿外的阿一等八人,以及旁边围着的一众御林军,她不禁有些担忧,小妹不会真有什么事吧?不少字
小四眼尖的看到了银狐,连忙行礼:“参加皇后娘娘。”
众人一愣,随后跟着行礼,齐声道:“参加皇后娘娘。”
“免礼,我自己进去,你们继续守着。”银狐带着对陌筱璇的担忧急冲冲的进了殿里。
感受到院中暗哨们的视线,她微微一声冷哼,更是加快了脚步,幸好那些暗哨没有不识好歹的来拦住她的去路,不然她一定大开杀戒——开玩笑。
接近了寝殿,银狐反而觉得有些忐忑,内心之中带着强烈的不安,她反复的抚着自己的胸口,轻手轻脚的往寝殿走去,手指刚触到了殿门,便感觉一阵刺骨的寒,吓得她连忙缩回了手。
“为什么!”岸旭痛苦的声音自寝殿内传来。
银狐一惊,这个声音非比寻常啊,分明带着撕心裂肺的伤痛,她的心一紧,将食指沾了点口水,学着电视那样往一旁糊着纸的门上戳去,小心翼翼的凑了过去。
若是平常,君不凡和岸旭一定会发现她的存在,但今日他们一个毒发,一个激愤,却没有注意到银狐的到来。
她眯着一只眼往里一望,君不凡泛着蓝光蜷缩在床脚的身影映入她的眼帘。
君不凡依旧穿着一身明黄色龙袍,只是周身由体内散发出的蓝光将那明黄色的鲜艳夺了过去。他环着双臂瑟瑟发抖,如宝玉般俊美的脸庞惨白青紫一片,本事黑曜石般漆黑的双眸被一抹深蓝取代,就连朱赤的唇色也是一抹蓝。
岸旭单膝跪在他的身边,侧对着君不凡,一张侧脸之上尽显崩溃,他的发丝凌乱,一只手撑在地上,周身弥漫着绝望的气息,就连声音也带着惨淡:
“以前你毒发的时候都会在我怀中取暖,以前你毒发的时候都不拒绝我和你用欢爱来代替你的痛苦,可是现在为什么,为什么要拒绝我!”
君不凡只是一言不发的环着自己的双臂,深蓝的瞳孔毫无焦距的直视着前方,此刻的他什么也看不见,只是苍白的脸上尽显无助,阴冷一遍又一遍的叫着银狐的名字:
“银狐……银狐……”
门外的银狐猛地用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唇,他阴冷的呼声直击着她的心脏,没有让她觉得冰冷,只是让她觉得格外痛惜。
岸旭猛地跪倒了君不凡的面前,双手紧紧的握着他的双肩,用力的好似想要捏断他肩胛:“你和她才认识多久?你那么在乎她是为了什么?她爱着的是别人又不是你!你怎么可以为了一个他就将我抛弃?!”
君不凡无措的乱挥着双手,毒发的他失明失武功,毫无力气的被岸旭压在床上,他恶狠狠的压着他:
“我就不信我们相处了两年会比不过一个你刚认识几天的女子!”
说罢,狠狠的吻上了他的唇,双手紧紧的扼住他想要挣扎的手臂,他粗暴的掠夺,丝毫不似以往温柔。
君不凡呜咽的挣扎着,但失去功力的他根本就挣不开岸旭的钳制,双手紧紧的握住了床单,脑海里清晰的闪着银狐那张未月兑稚女敕的小脸,心中如数万支针狠狠的刺入一般抽搐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