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限制你的自由,和你在大学一样,每天到我们这里来上课,每天六小时,上午四节下午两节。剩下的时间是你自己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现在学习期间,每个月拿三千块研究费。完成学业之后重新签合同,在那之前为了安全起见,不要独自去接任务。”女研究员王薇薇安排完陈弈这边的事情,又转头看向诺诺。
“诺诺,他现在什么都不懂,你对他多照顾照顾,可以吗?”女研究员王薇薇的态度很和蔼,带着商量的语气。
诺诺点点头,手中出现了一个粉红色的大号抱抱熊。
陈弈跟着诺诺走出了大,在院子里转了几个弯,然后来到了一栋家属。
诺诺带着陈弈上了二,掏出钥匙,打开了右边的防盗门,然后转过来对陈弈说:“你的房间是对面那一间,也就是201,现在还没有装修,这几天你先住到我的房子。”
陈弈点点头,然后问道:“这样说来,你就是我的引导人?”
诺诺对着他做了一个‘你才发现啊’的表情,转身进了门。
陈弈跟了进去,房子不太大,八十平米两室一厅。整个房子以米黄色和淡粉色为主要颜色,墙壁上还有一些装饰用的小贴画,家具都是浅色的,整体基调看起来比较温馨,也很有活力,和陈弈的家里完全不同——他的家里是浅色壁纸配上深棕色的家具,走的是经典深沉的风格。
看来这里就是诺诺的屋子了。
虽然房子不算大,可内部的装修却一点都不马虎。陈弈几年前跟着自家老哥装修房子,跑过装修市场好几趟,可是识货的人。四面的墙上都是浮雕花纹的壁纸,在壁纸中属于比较贵的,少说也是四五百一卷——还是内部价。挂顶的水晶吊灯虽然不大,却很繁复,陈弈在装修市场看到过类似大小的水晶吊灯,造型上比这个简单很多,可标价却足有七千八,内部价倒是便宜,也要三千多。地面上的米色地砖看起来和陈奏房子的一模一样,不过仔细去看的时候,却发现这套地板比的那套还要高档一点。
一套这样的房子装修下来,陈弈简单的推测一下,在自己家乡那块也要个二十来万;考虑到帝都高昂的物价,恐怕翻个翻还不够。
看不出诺诺还是个小富婆,陈弈心理念头转了一圈,就想起自己的待遇了:一个外围成员,只是在学习的期间,一个月就要拿三千人民币,等到了学习结束,待遇恐怕还要更好。诺诺在组织里属于战略性资源,待遇究竟有多高不好说,住这么一套房子,而不似乎别墅,却已经是低调了。
“你就睡书房里,一会儿我们打扫一下,再去你学校,把首尾收拾一下。”诺诺仰着头吩咐道,稚女敕柔弱的外表和成熟的话语产生了一种微妙的不和谐,却散发着某种特殊的魅力。
陈弈一边帮着诺诺收拾书房——这里即将成为他居住的地方;一边有意无意地打量着诺诺。
少女有一丛乌黑亮泽的马尾巴,看起来气血不错,眉毛狭长,线条柔软,小鼻子略略有点上翘的淘气,嘴巴略微带点嘟着的感觉,却并不厚,显得可爱和成熟交织,无论怎么看,都是一名小美人。
然而只有仔细盯着她的侧脸看的时候,才能从中发现不正常的白色和晕红。也只有仔细打量的时候,才能发现她的身躯虽然娇小,但是和骨架相比,却还是瘦的惊人。
一股怜惜之意油然而生。这种感觉似乎带着几分男女之间的好感,也带着几分医生对病人的同情,让陈弈感觉……很复杂。
陈弈似乎算是一个有同情心的人,他对生病的人总是会额外的加以一点关照;可是如果就这么定性,未免又太小看了陈弈——他在需要杀生的时候,也从来不会因为缺乏觉悟而手软。
或许这就是人类,有时候看起来很单纯,有时候又很复杂。从不同的角度去观察,能够获得不同的效果。
在收拾房间的时候,陈弈发现诺诺自己的房间里,赫然放着一台血透析机,不过让陈弈奇怪的是,这台透析机周围,似乎和他在医院见习参观的时候,看到的有点不一样:除了一根电线插在墙上之外,这台透析机居然什么外挂件也也没看到。
“诺诺,你这台透析机的液体怎么配啊?”陈弈不由得问道。
“我不用管,地下接着的管子,液体什么都是下负责。”诺诺看了一眼,回答道。
陈弈不由感叹诺诺待遇真不错。
简单的收拾了一阵子后,陈弈在诺诺的带领下,扛着一大堆的杂物走出了屋门。这些杂物都是属于可有可无,却占据不少空间,需要扔掉的。
虽然诺诺和陈弈都没有车,不过队伍里有专门的司机,而且还负责搬运工作。陈弈和诺诺先到了陈弈就读的医学院。特勤队已经有人提前去发去文件,说是什么特别交流生,陈弈只跑了三个办公室,就把自己的手续搞定了。
接下来就是陈弈的宿舍把他的行李带走。
“这下,我可真算是卷铺盖走人了。”陈弈一边把自己的被褥卷成一个卷,包好;一边自嘲道。他的褥子虽然是学校的便宜货,可枕头和被子不是,不拿走可惜了。出了宿舍,两个人乘车到了家具城,简单的买了一张单人床,说好价格,让运货公司送过去。最后就是去超市买点生活用品,不多,但是很简单。
回到诺诺的家里,简单的整理了一下房间之后,陈弈就着手给诺诺进行治疗了:诺诺的金属中毒情况很严重,如果没有黄金体验,诺诺的身体恐怕三天内就摧毁了。
制作铹化合物的思路已经有了,不过具体要怎么做,还得看王薇薇他们一伙儿研究人员的功力,自己今天需要做的,仅仅是一次简单的血液透析机罢了。
虽然,是用陈弈能力作为基础,有史以来最为彻底的一次血液透析机:
通常血液透析机的原理早就已经提过,不过在这个过程当中,小分子浓度的下降速度,是平均下降的,当两边的浓度一致的时候,就不再下降了。
就好像是一锅火锅,中间加个有空隙网格挡板(半透膜),左边下肉丸(大分子)和咸盐(小分子),右边什么也不下,最后两边的味道一致的时候,交换就停止了,绝对不会出现因为盐可以通过滤网而肉丸不行,就出现左边半个锅全是肉,右边半个锅死咸死咸的情况出现。
那么想要加强透析的效果,又不能去碰左半边锅里的东西,应该怎么办?
不停地把右半个锅里水舀出去,然后把不咸的水倒进去,重复几次之后,锅里就不那么咸了。
道理是很简单,可是做起来就很复杂了。由于诺诺的情况很特殊,就算是最好的透析机,也需要进行三个多小时,对于她自身来说,也是很大的痛苦。
对于陈弈来说,他控制金属的能力,就好像把火锅汤头里面的咸盐,全部聚拢在一起,然后只要把特别咸的这一坨汤舀出去,整体的浓度就能够大幅度下降,比透析的效果好了好几倍不说,速度也大大提高。
少女的身体很单薄,可是常常做透析的胳膊却结实的很。那胳膊上的血管,因为透析的压力和自我的锻炼,十分的明显,在那洁白的胳膊上,显得十分不协调。没办法,这是透析的需要,如果血管不够粗,就没办法做透析。
陈弈看着可惜,却没有动用黄金体验进行修复,那不但会让少女的锻炼前功尽弃,更是对少女的不尊重。
于是就加倍努力,去加快透析的进度,结果,仅仅三十分钟,诺诺就获得了自由。
诺诺的状态前所未有的好,除了陈弈出了一头大汗之外,两个人唯一的花费,就是血液透析机机的一点正常损耗了。
“谢谢!”诺诺红着小脸向着陈弈道谢,陈弈当仁不让的接受了。
“那么,各自休息!”陈弈看了看天色,也很晚了,又鼓起余力用黄金体验在诺诺头上一点,给诺诺注入了少许生命力,然后就去冲澡,准备睡觉。
陈弈洗澡洗的倒是洒月兑,留下诺诺抱着抱抱熊在客厅坐着发呆,坐着坐着,突然笑出声来:“似乎,是个好人呢。”
于是陈弈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吃了一张好人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