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房遗爱的吩咐,房崎和房名两人商量了一下,准备留下一个人照顾两位少爷,又一个人去准备吃食。
结果也就是估模着刚走到太医院大门口的时间,房崎就已经带着房府的大管家房慎还有两个厨房上帮忙的小厮提着两个大食盒,快步的进了房间。
“二少爷身上可还好?义少爷没大碍?”房慎守礼的给半躺在床上的房遗爱行礼说道。
“有劳慎叔挂心了,没事,我们两个都没太大的问题了,义哥也就明后天就会醒了,醒来就没事了。”房遗爱坐直身子,一边说着,一边就要下床。
先不说房慎是房玄龄的心月复臂膀,单说房府里大小的事情,还有产业上的事情几乎都是房慎帮着房夫人照料的,房家的家底有多少,房玄龄不知道,房夫人也就是只知道个大概,也就房慎心里清楚,而且房慎任劳任怨并无半点贪墨的劣迹,这样好的员工真是不多了,所以房遗爱心里对于房慎尊敬如长辈,多过视其如仆,毕竟当初收购入股陆义小姨家的飘香酒坊的时候,资金就是从房慎手底下挪用的,而房慎也是房府除了陆义和房崎外,唯一一个知道飘香酒坊是房遗爱名下资产的人了,就连陆义的书童房名都不知道这事儿。
“二少爷赶紧躺下,你这起来可是要折煞老奴了。”房慎赶紧受宠若惊的往前走了两步,抬手把房遗爱按了回去,恭声说道。双眼佩服、自豪而又关切的看着自家这个曾经很是不靠谱的二少爷,呃,虽然现在也是不怎么太靠谱的样子。
不过,自从二少爷有先见之明的并购了飘香酒坊,房府的整个经济状况可是好了不少,就连二少爷和秦程杜长孙府的少爷们暗中合开客栈和车马行也是从酒坊的盈利中自己出的钱,而且最近二少爷又得了宫里的不少赏赐,使得房府的库房充实不少,自己这个大管家也不必像以前一样每每为了一个铜子愁白了头了。
“二少爷,夫人怕你饿着,特地吩咐厨房做了少爷爱吃的一些菜品,另外还专门给二少爷和义少爷熬了一罐参鸡汤,里面并未放多余的材料,若是义少爷可以吃的话,就让房名多喂义少爷一些汤水。晚饭就让厨房再熬制就是。”房慎帮房遗爱身上搭上了一层单子,同时张口说道。
“慎叔回去告诉娘别太累了,慎叔也不用专程来回跑了,回头做了让府里的下人送来就是。”房遗爱温和的笑着说道,然后转头吩咐房名道,“房名,倒碗参鸡汤小心的喂给义少爷,用汤匙少成些,小心的多喂几次。”
“是,二少爷。”房名一边应道,一边和房崎两人一起帮着提食盒的两个小厮把饭菜找了合适的地儿摆好,自倒了碗清香浓郁的鸡汤,吹凉着往陆义的床边走去。
“慎叔也没吃了,一起吃,反正这么多菜我们三个也吃不完,你们路上拿着也沉,大家一起吃了。”房遗爱拉着房慎有些粗糙的手,起身说道。
“二少爷,这不合规矩。”房慎提醒道。
“什么和不和规矩的,我爹娘又没拿慎叔当下人,更何况爹娘又不在这里。”房遗爱不以为意的说道,同时拉着翻身往摆好的饭菜前走去。
“礼不可费,二少爷心怜老奴,老奴心领了,可是该……”房慎仍旧坚持的说道。
“慎叔!您老也不陪着我吃,这顿饭我是吃不下了。您自个儿看着办。”房遗爱坚持的望着房慎的眼睛,双手环胸而立,大有你不吃我也不吃的架势。
“这……”房慎心下很是欣喜和感激房遗爱对自己的态度,可是根深蒂固的封建礼法,还是很难让他做出决定,满脸的挣扎与斟酌。
“慎叔,您老还是坐下,二少爷早上就因为累的没胃口,没吃多少东西,又陪着太子爷和程少爷和杜少爷他们说了半天的话,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而且夫人说昨晚二少爷就没怎么休息,现在身子正乏着那,况且身上有伤,昨天还留了那么多的血。”房崎很有眼色的拉着房慎的胳膊,张口说道,“慎叔啊,二少爷的脾气您也知道,您要是不坐下陪着吃,二少爷还真敢不吃这顿饭,您就当心疼二少爷,怜悯小子,还是赶紧坐下。”
“这……”房慎听了房崎的话,心疼的看向自家脸色有些苍白疲惫的二少爷,挣扎了两下,妥协的叹了口气,伸手扶着房遗爱的胳膊说道,“老奴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二少爷赶紧坐下。”说着把房遗爱扶坐在饭桌旁,自己陪坐在房遗爱的身侧。
“你们两个也坐下一起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房遗爱招呼两个年龄不大的小厮说道。
“这……”听了房遗爱的话,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把询问的目光转向了一旁的房慎。
“二少爷让你们坐,你们就坐。”房慎快口说道。
“是,谢二少爷,谢房管家。”两个小厮恭敬的说道,然后有些拘谨的坐了下来。
房崎则是很有眼色的帮着房遗爱和房慎盛好饭,端到了两人面前,顺手帮两人那好了筷子,然后又把自己和房名的碗给盛好了。
“二少爷,义少爷把小半碗鸡汤半点不漏的咽了下去!”房名惊喜的说道。
“行,你先过来吃饭,先让义哥歇息一下,吃过饭再喂小半碗,让他的胃慢慢的适应一下。”房遗爱也是满脸的惊喜,同时还是谨慎的说道,“反正鸡汤在罐子里一时半会也凉不了。慎叔,这个鸡汤罐子就留下,你回头让厨房再熬罐黄芪鲫鱼汤,晚上让人端来。”
“知道了少爷。”房慎开心的说道,“要是老爷和夫人知道义少爷能吃东西了一定会很开心。”
房遗爱很是赞同的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大家气氛轻松的用完了午膳。
嘱咐房遗爱好好休息,叮嘱房崎和房名两人伺候好两位少爷后,房慎领着两个小厮被房崎送出了太医院的大门。
房遗爱小憩了一会儿,估模着时间快到未时了,便起身吩咐房名照顾好陆义,别忘了多喂陆义一些白开水,有什么事情的话就去前头找王太医。
房遗爱则本着尊师重道的思想,呃,实际上是想给阎立本留下个好的印象,顺便看看能不能从阎立本手里搞到一幅阎立本的真迹,以备留作传家之宝用,至于李世民、孔颖达、虞世南、褚遂良、上官仪等人的真迹,呃,还是以后慢慢想办法,至于自己老爹还有杜如晦和长孙无忌的真迹,倒是容易搞到,先不急。先搞定阎立本的再说,毕竟这些个东西在后世那可是值钱的很啊!现在有机会白收,不收才是脑残!
然后不顾房名和房崎的劝阻,带着房崎,租了定轿子往阎府走去。
太医院的一群太医,听说房遗爱拖着病体仍旧坚持着往阎府学画去了,众位太医很是欣慰也很是自豪的点头称赞房遗爱尊师重道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