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崎有些埋怨的望了一眼抢到如墨的程怀亮,可是自家少爷都没意见,转身上了程怀亮之前的健马,咽了咽口水,没说什么,确实,他也对自家少爷的箭术也不抱任何希望。
毕竟少爷昨天是一个人被赵毅提留走的,自己想要跟上去,却被赵毅吓人的眼神给瞪了回来,也不清楚自家少爷的箭术如何。可是对于只学了一天开弓射箭的少爷来说,经常去城郊狩猎的程怀亮倒是保险了不少。
“咦,他小子怎么骑得你的马?”勒住马缰绳的长孙涣,奇怪的望着兴奋的拍拍马脖子,揉揉马头的程怀亮,不解的问向房遗爱。
“某人说自己的箭术好,以一半猎物为交换,这次狩猎期间跟遗爱交换马匹。”秦怀玉说道。
“他箭术好,可是遗爱……”长孙涣指着无耻的程怀亮说道,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反应过来的程怀亮捂住了嘴。
“遗爱都同意了,你就别多说了,大不了小二比试的时候我多出些力,争取超常发挥就是了。”程怀亮赶忙说道,同时不住的跟长孙涣打眼色。要是真让秦怀玉知道房遗爱昨天头次学习射箭,百步之外骑射就能十中四五的话,说什么也不会同意自己跟房遗爱换马,哪怕房遗爱都同意了,也会让两人把马换回来。
读懂了程怀亮的意思的长孙涣,嘴角一勾,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望了望旁边的秦怀玉,然后把脑袋凑到程怀亮跟前,小声说道,“回头借我骑一天,不然……”里头的威胁意味不言而喻,眼神还不时的瞟向一旁跟杜荷打完招呼,奇怪望过来的秦怀玉。
“你小子趁火打劫是不是?”程怀亮小心的瞄了一眼秦怀玉,然后不满的冲长孙涣小声说道。
“怎么样?答不答应?”长孙涣继续问道。
“哼!”程怀亮不满的哼了一声,心想,怎么自己认识的这群人都这么的不地道啊!
“怀……”看到程怀亮有些犹豫,长孙涣直接冲秦怀玉喊道,只是刚叫出一个字,张嘴就又被程怀亮给捂住了。
“你小子想两败俱伤不成?!”程怀亮没好气的在长孙涣耳边小声吼道,同时回给望过来的秦怀玉一个没事儿的微笑。
扒开程怀亮的大手,长孙涣无所谓的说道,“反正我骑不上,也不能让你小子白占小爱爱的便宜。”
“无赖!”程怀亮憋屈的说了一句,心下直骂长孙涣是小狐狸加赖皮,还是点头答应了长孙涣的一天要求,不过得付出点代价,“那你得交点猎物出来。”
“成,倒是后我的猎物任由遗爱挑选十只,如何?”长孙涣说道。
“凭什么是房小二啊?”程怀亮愤愤的说道。
“这是皇上赏给小爱爱的马,你有意见?”长孙涣说道,眼睛望着程怀亮,大有他不同意,就喊秦怀玉的架势。
“行!”愤愤的瞪了长孙涣一眼,程怀亮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来,然后看了秦怀玉一眼,说道,“想骑的时候提前知会一声。”然后头也不回的凑向了房遗爱、秦怀玉和杜荷,好像在多看满脸奸笑的长孙涣一眼,他就会忍不住吐血一样。
得意的笑了两声,长孙涣也凑了上去。
“你怎么也来了?”房遗爱跟长孙涣点头打完招呼,奇怪的问向跟长孙涣同来的杜荷,“杜叔父和婶婶同意了?”
“来帮你啊。我爹不同意我也不敢来啊。”杜荷笑嘻嘻的说道。
不待房遗爱说话,杜荷拿着马鞭的手朝着和房崎聚在一起的个人带来的书童或者说小厮,说道,“打猎我帮不上些许的忙,大不了我带着他们几个跟在你们旁边帮着拣猎物就是了。”
“你还是带着他们几个在后头分拣猎物,你上前头拣猎物,我不放心,万一伤到你,杜婶婶还不得拿刀杀了我啊!”房遗爱撇嘴说道。
“我看也是。”秦怀玉认真的说道。
“我就这么的没用啊。”杜荷有些挫败的说道。
“当然不是,让你在后头分门别类的把咱们几个的猎物都放好,把数量记下来,毕竟以的算科学的最好,到最后不管谁猎的多少,到时候咱们五个都平分如何?”说完,房遗爱望向秦怀玉。
“成,我没意见,只要能赢努尔江就行。”秦怀玉说道。
这时,商定之后的程怀亮和长孙涣也凑了过来,点头表示答应。
毕竟秦程两家有两位将军在,不会缺少猎物。长孙家也会得到长孙皇后的赠予,不狩猎也能分到。也就剩下房家和杜家了,从房遗爱的表现,还有跟努尔江的赌约来看,皇上为了面子也不会让房老二空手而归的,就剩下来捧人场的杜荷了。
所以对于房遗爱的提议,众人都没意见,哪怕到时候房遗爱的猎物全部上交,大家也都会有进项。
“那我就在后头给你们打起,做好后方的保障,祈祷你们多猎猎物,我好多分点儿了。”杜荷感激的望着四人,笑嘻嘻的说道,对于真正的朋友,感激的话语放在心里不挂在口中又诚意的多。
“对了,你们几个听说过坊间和宫里的一条流言没?”长孙涣说道,同时眼睛笑眯眯不时瞄向端坐马身的房遗爱。
看着长孙涣瞄向房遗爱,秦怀玉、程怀亮和杜荷三人心下了然,也忍不住古怪的望着房遗爱。
“宫里也有?”程怀亮惊讶的问道。
房遗爱被几人看的浑身发毛,不解的问道,“什么流言?”
“你不知道?”杜荷奇怪的问道。
“我怎么会知道,从受伤到现在,我哪儿有多余的时间在坊间转悠?就算有,我爹娘也不允许啊!而且陆义还躺在床上,旁边还有房崎和房名盯着,我也溜不出去啊!更何况还得奉旨祸祸药材,不然你们几个哪来那么多的上好的伤药!”房遗爱没好气的抱怨道。
“那你去阎大人府上学画的路上就没听说过什么?”杜荷继续怀疑的问道。
“拜托,除了受伤后的第一眼自己来回坐轿意外,后来都是阎大人府上的马车负责接送的,我又怎会听到坊间的传言啊。”房遗爱说道。
“啧啧,想不到冷面画匠阎大人还挺看好你啊!”程怀亮啧啧有声的说道。
“这样一来,你小子和李泰的仇可是结的更大了啊。”长孙涣感慨的说道,同时想要在房遗爱身上找寻他能够得到阎立本青睐的原因。
“以后小心就是了。”秦怀玉皱眉说道。
“嗯。”杜荷点头附议了秦怀玉的话。
“,到底什么流言?肯定跟我有关就是了。”房遗爱直接挑回了话题,说道。
“确实和你小子关系不小。”长孙涣笑着说道。
“驸马啊!”程怀亮幸灾乐祸的望着房遗爱,没头没脑的说道。
“你小子也未必跑得了!”秦怀玉瞪了程怀亮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五人,除了因为大哥长孙冲早就定下来尚了长乐公主,而不必在成为驸马的长孙涣之外,哥四个都有可能作为皇上笼络朝臣人心的筹码,进而尚公主。而秦怀玉身为家里的独子,必须继承父亲的爵位,到还有一丝可以不做驸马的希望,倒是其余三人,因为上头都有大哥可以承爵,被选作驸马的几率极高!
尚了公主,成了驸马,也就意味着可能会有且只有这一个老婆,就连见见老婆也得看公主心情好坏,只有得的公主的同意才行,就算纳个妾室也得公主点头,不然,自己憋着。
听了秦怀玉的话,刚才还有心情幸灾乐祸的嘲笑房遗爱的程怀亮立刻垮了下来。
杜荷也是跟着叹了一口气,黯然的摇了摇头,不确定的说道,“我这么纨绔的人,皇上没眼光的不会也选中?”
“难说。”长孙涣嘻嘻哈哈的说道,很是幸灾乐祸的望着面前耷拉脑袋的三人,还有不明所以的房遗爱。
“流言跟驸马什么关系啊?皇上适龄的公主,除了已经定亲的长乐公主外,我也没见过啊?”房遗爱不明所以的问道,“再说了,我大哥都还没成亲那。”
“你大哥没成亲,可也议定了亲事,还是皇上下旨赐的。所以你也同样可以先定亲啊。”长孙涣白痴一样的看着房遗爱,说道。
“适龄的公主你没见着,可是你小子见得公主也不止长乐公主一个?”程怀亮怪异的看着房遗爱,几乎和长孙涣同时说道。
“到底什么流言,你们直接。”房遗爱不耐烦的说道,显然是不想在浪费自己那可怜的脑细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