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房遗爱?”一位红杉短裙,穿着一双做工精美的红色马靴,微眯着凤眼,问向身边的侍女。
“是的小姐,奴婢打听过了,房遗爱素喜穿青衫,而且不喜欢戴纶巾。前头跟那位大人说话的**是他。而且他旁边跟着的是房崎无意,昨天奴婢才跟着阎小姐的婢女碧幂认识的。”侍女恶狠狠的望着房遗爱的背影,肯定的说道。
红衣女子点了点头,若无其事的朝房遗爱靠了过来。
“小姐,房公子真在那儿。”碧幂陪着阎宛如从花墙后转过身来,望见正跟人说话的房遗爱,高兴的扯着阎宛如的衣袖蹦着说道,心下算是长长的舒了口气,总算不用再听小姐抱怨自己不当事儿了。
阎宛如面带飞霞的睨了碧幂一眼,强压下提着裙摆跑过去的冲动,快步朝房遗爱靠去。
“咦,小姐,”碧幂扯住了阎宛如的衣袖,奇怪的指着另一边朝房遗爱靠过去的红衣女子,奇怪的说道,“那不是侯家小姐吗?她不会也是来找房公子的?昨天晴岚还问过我房崎是谁,房公子长什么样那。小姐你说,侯家小姐不会是喜欢了房公子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你怎么没告诉我?”阎宛如怔了一下,埋怨的看着碧幂,眼含怒气的说道。
“我以为她只是好奇。”碧幂低着头,小声的说道。
“哼!”阎宛如冷哼一声,没再答理让自己生气的碧幂,仰着头颅,风姿款款的朝房遗爱迈去。
就在阎宛如快要靠近房遗爱的时候,准备跟对面的侯家小姐打招呼的时候,却现侯家小姐原本的笑脸突然隐去!手快的从身后取出一条长鞭,手腕一抖,长鞭如蛇,直扑房遗爱的脑袋!
“小心!”阎宛如惊慌的叫了一声,不及多想,整个人扑了过来,挡在了房遗爱的身前!
“少爷!”房崎也扑了过来。
其实对于两女的靠近房遗爱早就注意了,只不过以为两人是互相寻找对方的,所以并未在意,仍旧聆听着意外遇到的官仪的教诲。
谁知,右侧的红衣女子竟然突兀的亮出长鞭,而且目标指明了是自己!
来房遗爱可以顺利的避开这一鞭,却因为扑过来的房崎和阎宛如,房遗爱不得不稳住身形,一脚把房崎揣进了对面官仪的怀里,自己左手搂住了阎宛如的小蛮腰,抬起右臂格挡了对方的长鞭,使之不至于划伤阎宛如的脸。
“嘶!”
挨了一下,让房遗爱倒吸一口凉气,这鞭那是什么普通的长鞭!两米长的鞭身,竟然有一半都带有荆刺!
一鞭下去,房遗爱的右前臂出现了一道血肉模糊的鞭痕!
来闭着眼睛害怕的等着鞭子落身的阎宛如,听到了鞭响,却没感到身痛,这才小心的张开眼睛,看到了眼前房遗爱敢要落下却的颤抖着流血的手臂!
“侯栾沛!你干什么?”阎宛如怒视着再次挥鞭而来的红衣女子,被房遗爱揽着边闪,边喊道。
不是房遗爱不想放下怀里的阎宛如,而是他现,只要他想放下,对方刁专的鞭子就会把目标指向阎宛如,让自己不得不救,以至于背又挨了两下!
“侯栾沛?”房遗爱边躲,边奇怪的问向怀里的阎宛如。
“侯赞军的双生妹妹!”阎宛如快的解释道,跟着又问了一句,“你是不是跟侯赞军有过节?”
“我怎么不知道我跟侯赞军有过节?”房遗爱冤屈的说道,小心的盯着对方甩鞭的手腕。
凡是房遗爱躲过的花丛,早已经变得残乱一片,周围也因此引来了不少围观的人。
“侯赞军!你在不让这疯婆子住手的话,我可要还击了!”无意中看到人群中围观的侯赞军,房遗爱高声喊道。
“有本事还击啊!”侯栾沛说道,手里的长鞭却是半分都为耽搁。
侯赞军看着场中的两人,不知是怎么想的,张了张嘴,并未出声。
见到自己哥哥并未出声阻拦自己,侯栾沛脸一喜,攻向房遗爱两人的鞭子又狠辣了三分!
“操之!”看到侯赞军没有动静,反倒是侯栾沛的气焰又涨了不少,房遗爱心下怒火丛生,爆了句粗口。
准了房崎所在的方向,房遗爱右手扯住了侯栾沛的鞭尾,左手一使力,把怀里的阎宛如甩向了房崎,同时喊道,“接着!”
然后房遗爱忍着痛,右手一使力,把使劲挣着长鞭的侯栾沛拉向了自己,快走两步,毫不怜香惜玉的连同对方格挡的手臂一块,狠狠的踹向了对方柔软的月复部!
“小妹!”看到自己妹妹竟然被房遗爱一脚踹飞,侯赞军才意思到房遗爱之前的话不只而已!
等侯赞军前接人的时候,侯栾沛已经被房遗爱揣进了花丛中,撞倒了花枝一片。
侯赞军赶过来的时候,房遗爱已经立在虾米样弓着身子的侯栾沛面前扬起了脚,很有在踢一脚的架子!
“房兄留情!”侯赞军跪倒在地,挡在了侯栾沛身前,恳求的望着房遗爱。不是他不想跟房遗爱打,而是明白,自己要是真动手的话,怕是妹妹还得再挨几下!
“麻烦贵兄妹给我个解释!”房遗爱收回了脚,松开了手里的鞭子,任由鲜血沿着手臂和手掌不停的低落,望着侯赞军,冷冷的说道。
来阎宛如是被房遗爱扔向房崎的,房崎也做好了接人的准备。
就在阎宛如身子快要落下来的时候,房崎却被挤进来的李泰给恶意的推到了一旁,而阎宛如的身子也巧合的砸在了李泰身。使得还没完全站稳得李泰被砸翻在地。
阎宛如旋转的身子,偏生是正面砸向李泰的,使得两人的双唇好死不死的磕在了一起!当场就疼得阎宛如的眼泪掉了下来,泪珠儿滴在了李泰的脸。
众人七手八脚的把阎宛如和李泰两人扶了起来。
“小姐你的嘴里怎么全是血!嘴唇也肿了!”碧幂跑过来看着阎宛如疼哭的样子,小心的拿下阎宛如捂着嘴巴的手,惊讶的叫道。
来往地吐了一口血水,满脸怒火的准备教训人的李泰,在听到碧幂的叫声后,也不由的一怔,下意思的望向阎宛如肿胀的红唇,看着碧幂小声的抱怨着,仍旧细心的帮阎宛如擦着嘴角留下的血水。
李泰就感觉心下浮起的怒火,奇迹般的烟消云散了。人虽然仍旧走了过来,可是抬起的手去不是扇在阎宛如脸,而是轻柔的拂去了阎宛如脸的泪痕!
这是个什么情况!?
来跟在李泰身边的人,都还等着李泰火,同情的望向阎宛如,可是看着李泰的动作,几人全都呆傻在了当地。
“回去用冰敷一下就没事了。”李泰望着阎宛如,声音放柔的说道,只是因为他的嘴唇也被砸肿的缘故,语调有些怪怪的。
阎宛如吃惊的望着李泰,怔了一下,赶紧躲到了碧幂的身后,只是探出头来朝李泰点了点头,从鼻子里“嗯”了一声,双眼瞄到了李泰红肿的双唇,以及对方沾满血的牙齿,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嘴,低头躲在了碧幂身后,再也不肯露头。心下却把房遗爱骂了个狗血淋头!
一想到房遗爱,阎宛如赶紧扭头看了过去,还好,房遗爱还站着,趴下的是侯栾沛,心下放松的长长出了口气。
因为阎宛如是躲在碧幂的身后,李泰并未看到,否则,还不定如何脾气那。
“二哥!”
“大哥哥!”
来在一旁玩耍,看着人多挤进来的青娘和淑儿,还有李治三人,在看清场中受伤的房遗爱后,两个小姑娘带着哭腔的跑了过来,李治当然是紧随其后。
淑儿扫了眼场中的情形,二话不说的去就给了侯栾沛正反两巴掌。
被侯赞军扶坐起来的侯栾沛,正苍白着脸,恶狠狠的瞪着房遗爱,全然没防备淑儿,被淑儿打了个正着!
这边青娘还没安抚好,那边淑儿就护犊子的母兽般支开架子,准备再开工了。
房遗爱头大的蹲子,把淑儿拉了过来,说道,“淑儿别闹了。”
“我已经让人去找太医了,应该一会就能来。”李治说道,心有余悸的望着房遗爱血淋淋的手臂。
“是他们欺负大哥哥,怎么能说淑儿胡闹!”淑儿气愤的瞪着侯家兄妹,气呼呼的说道,人还是顺从的站在了房遗爱身旁。
“我没事儿,养几天就好了。”房遗爱忍着痛说道。
“中秋节能好吗?”一直在旁边观看的官仪,皱着眉头前说道,睨向侯家兄妹的眼里满是不悦和厌恶。
“这个,”房遗爱望着自己不敢动弹的手,叹了口气说道,“我尽力。”
“尽力?!这可是事关国体的事儿!”官仪怒声说道。不管什么原因,对于侯栾沛如此损伤房遗爱,官仪心下除了怒气,也就只剩下怒气了。若不是知道侯赞军并未与那些个扶桑人有过往来,官仪甚至都要怀疑侯家是否跟井野夜三郎早就串通一气了!
扶着侯栾沛起身的侯赞军此时也想起了中秋比试的事儿,面有些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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