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兰儿几人照看好青娘,房遗爱躲开青娘,回房洗澡上『药』换衣服去了。
因为房家的庄子尚在长安县的辖区内,梁管家问了房遗爱一声,便让房轩和房逸快马分别去了长安县县衙报案,和房家报信。
房夫人在青娘坐马车去了庄子之后,就被秦夫人请去了秦府,所以回府报信的房逸将事情大体告诉了管家房慎之后,就去了秦府,而房慎也马不停蹄的去了皇城。
房慎到了皇城,得知房玄龄不在户部,被李世民叫进了宫里,又赶往宫门请求通报。
李安阳得到了外头小太监的禀报,瞄了眼房玄龄,趁空在李世民耳边回了一句。
“知道除了什么事吗?”李世民皱眉问道,记忆中房家的管家应该是个挺稳重的人,一般不会急急霍霍来宫里找房玄龄。
“隐约听说是,房二公子出了一些事情。”李安阳恭敬的回道,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房遗爱连出城修养都能养出事情来?
“房遗爱?传人进来回话。”李世民脸『色』一沉,吩咐道。
下边正商量事情的房玄龄和杜如晦两人,听到李世民叫房遗爱的名字,不由的顿了一下,不解的望了眼李世民,看着李世民思索的脸庞,难不成房遗爱惹祸了?李世民没有半点解释的意思,两人身为臣子也不好多问。
没一会儿,李安阳就带着房慎风风火火的进了来。
不待房慎行礼,李世民就先张口问道,“免了,到底出了什么事儿?要你眼巴巴的赶来宫里找人?”
“回皇上,庄子上来人回报,说是二少爷午后,在庄子上遇刺了!”房慎满脸焦急的说道,额上的汗不停的往地上掉,衣服前襟也湿透了。
“你说什么!?”房玄龄霍的一声从锦墩上站了起来,不敢相信的问道。
“遗爱情况如何?『性』命有无大碍?可请了大夫?现在谁在庄子上伺候?夫人可曾知晓?……”反应过来之后,房玄龄急急的抓住房慎的胳膊,一连串的问题月兑口而出。
“房逸说的不清楚,只知道死了两个人,夫人那边房逸去报了,房轩去了长安县衙。”房慎快答道,“大小姐吃过午饭,也去了庄子上。”
“青年也在庄子上?”房玄龄阴沉的脸『色』更是寒上了三分,松开房慎转身对李世民拱手道,“皇上……”
“你先去吧。”李世民摆手对房玄龄说道,然后朝殿外喊道,“赵毅!”
房玄龄谢恩带着房慎急匆匆的出去了,正好跟进来的赵毅打了个照面。
李世民吩咐赵毅,让他在侍卫中间挑十来个好手,护送房玄龄夫『妇』去庄子上,若是房遗爱的身体无大碍的话,就接他们一家一起回京!
同时传旨让太医院找两个分别擅长外伤和内病的好手,一起跟着去,以防万一!
同时,还让李安阳传旨长安县,一定要彻查此事!
对于长安如何,房遗爱并不知晓。
所受多是轻巧的外伤,包扎好伤口,换了套干净的衣服,房遗爱就去安抚了一下青娘,再次回到自己房间时,房遗爱才拿出赶车老汉塞过来的纸团。
皱巴巴的纸团展开之后,上面竟然是暗红『色』的血字!虽然时日已久,还是能够闻到上头淡淡的血腥气!
“云逝洛阳山飘渺,秋风萧杀万物凋,花叶零落付流水,雁飞江南花颜少。”
“云逝洛阳山飘渺!为什么会这样!?云逝洛阳山飘渺!竟然,云逝洛阳山飘渺!嗬嗬嗬!”房遗爱不敢相信的瞪着手里的血诗,不停的重复着第一句话,跟着一口血喷到了皱巴巴的纸上,整个人昏死了过去,手里仍旧死死的抓着那张纸!
“少爷!”
房崎领着旁边庄子上请来的大夫,刚进房遗爱的门,就见到一动不动的仰面倒在地上,嘴角还留有血痕,手里攥着一张满是血的纸张,吓得房崎惊叫道。
“大夫!快来救命啊!快点啊!”房崎跑过去抱起房遗爱的脑袋,不停的拍着房遗爱的脸,希望能够把房遗爱给叫醒,还不停的对身后战战兢兢的大夫喊道。
“赶紧放下!先别动他!”听了房崎的喊声,大夫回过神来,赶忙说道,快走两步,蹲在了房遗爱的身边。
房崎听话的放下了房遗爱的头,伸手撸起房遗爱的袖子。
见房遗爱手里死死的攥着一张写了血字的纸,知道这上面的字对房遗爱应该有用,房崎费力的掰开房遗爱的手,甩了两下,就把纸张平整的放进了自己的怀里。同时,还不忘叮嘱看病的大夫,最好没看见这张纸!
灰黑『色』儒袍的老大夫,小鸡啄米一般的点着头,不时的擦一下脑袋上的冷汗,乖乖的查看房遗爱的身子。
因为听到房崎的喊叫声,不远处的薛礼和兰儿几人也进了来,就见房遗爱倒在地上,房崎正满脸焦急,眼巴巴的看着捋着胡子思索的大夫。
等到大夫颔后,房崎和薛礼这在兰儿不停“小心”的叮嘱中,把房遗爱架上了床。
等房遗爱放好后,大夫这才取出针来,分别刺了房遗爱的人中、鼻尖和八风『穴』。
折腾了老半天之后,房遗爱才幽幽的睁开眼睛,却也只是呆呆的望着帷帐的顶端,眼角不停的留着泪,不言也不语。
本来房遗爱醒来刚要松开气的房崎和兰儿几人,一看房遗爱竟然成了这个样子,全都吓的不轻,上前扯着大夫的衣裳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瞧着面前如狼似虎的三人,大夫不停的擦着汗,战战兢兢的陪着小心解释,无外乎是惊吓过度,导致气血紊『乱』,伤及心神,以至神识不属。开上几副镇静安神,调养气血的方子就是了。
刚开了方子,送走大夫,刚抓了『药』回来熬上,外头就报说是老爷夫人带着太医来了!
外间的梁管家和里头一直强撑着的兰儿两人,立马找到了主心骨,先后把大体情况跟房玄龄和房夫人说了一边,这才小心的带着房玄龄夫『妇』进了房遗爱的屋子。
看着房遗爱呆呆傻傻不言不语的样子,房夫人的眼泪止不住的哗哗的往下流,房夫人坐在房遗爱的床头,一边唤着房遗爱的名字,一边擦着房遗爱眼角不停留下的眼泪,希翼的看着帮房遗爱检查把脉的两个太医。
房玄龄带着房崎,引着两位太医到了隔壁房间,询问房遗爱的情况如何。
两位太医向房崎询问了房遗爱最近的情况,两人商量了一下,由擅长内科的黄太医上前说道,“照房崎说的情况看来,遗爱应该在之前就因为手臂的事儿而使心情郁结不解,没能休息好。在再加上半夜起身,也稍稍的感受了些风寒而不自知,又受了惊吓,更是动武受伤,这才使得心神难安,神识不属。还需好好的调养一段时日,别的到无甚大碍。”
“那这『药』方?”房玄龄接过房崎递来的『药』方,送到了黄太医面前。
黄太医仔细的看了两边,点头说道,“这『药』方倒还可以,只需调整几味『药』便可。”
“有劳两位了。”房玄龄拱手说道。
“应该的。”说着,两位太医去往一旁,研究开方子去了。
而这时,门房回报,说是长安县衙来人了。
房玄龄吩咐梁管家去应付,有事儿再来回报。同时吩咐下人,招呼好两位太医,自己又另找了个房间,详细的问询了房崎和薛礼两人,事情的经过,包括每一个细节。
更是把房遗爱从昨天到今天,吃了多少饭,洗了几次手,上了几次茅厕,都问的一清二楚,这才罢休。
又看了房遗爱,房玄龄便放房崎和薛礼两人带着他,也来到了事情生的现场。
看到房玄龄过来,长安县令上前小心的见了礼,跟在房玄龄身后,再次查看现场。
房玄龄追着地上留下的痕迹,循着房遗爱退避的方向,一步一步的仔细查看着,看着树上留下的刀痕,房玄龄的眉头越锁越深。
地上的两具尸体已经被抬走了,看到房玄龄凝眉不语的盯着地面上标注的尸体轮廓,长安县令会意的上前说道,“回禀大人,两个歹徒的尸就在旁边的马车上,您要不要查看一下?”
玄龄点了点头,示意对方带路。
掀开草席,入眼的是两个三十岁上下的大汉,左侧那具明显是被匕刺死的,两道致命伤痕,一道在肋下,一道在月复部。右侧应该是被重击头部而死的。
两个汉子的双手都是老茧,包括两只手的手心和虎口!这两处的厚茧,显然是长期拿刀练剑所致!
两人刚毅的脸部皮肤均比正常人来的黝黑,显然是长期暴『露』在太阳底下的缘故。而双侧肩膀上并无压痕,说明两人并不是劳作人民。
再看两人宽厚的双肩,肌肉饱满的臂膀和小腿,还有宽大的双脚,再结合之前地上的踏痕,显然这两位都是练家子。
房玄龄示意旁边的人放下草席,自己转身来到了房崎和薛礼两人所说,歹徒骑马逃走的地方,看着地面上清晰可见的迥异于寻常马蹄的“u”形痕迹,再一想前天传回来的消息,房玄龄的目光阴沉无比!
看着房玄龄雕像般望着地上的马蹄印,长安县令不知道是不是该上前去告辞一声。
而明里奉命护送房玄龄夫『妇』来庄子,暗里却是来调查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的侍卫,交换了下眼神,上前对房玄龄说,皇上有旨,若是房遗爱可以的话,最好让房玄龄一家都赶在今晚回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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