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一章提醒(求支持!)
(感谢书友100718211557366同学的月**支持!鞠躬感谢!谢谢支持!今天有些轻微中暑的迹象,头发『méng』,所以更晚了,请见谅!)
凉州城其实并不算繁华,甚至有种苍凉的雄壮,好在地处『jiāo』通要道,南来北往,西行东进的商客不少,人声倒也鼎沸。书mí群2
各处酒楼饭馆,一到了饭点儿,里头基本上也没有什么空座,这个时候出去吃,天热人挤,却也未必能吃的舒心。
想着自家客栈前头附带的酒馆,里头的东西一应俱全,反正自己几人的饭食也都是劳烦他们,现下让他们置办酒席就当是开业前的最后检视吧。
心下既定,房遗爱便把自己的想法跟柴绍说了,征询一下他的意见。
“驿站没有房间吗?怎么『huā』钱出去住?”听闻房遗爱说自己等人住在外头,柴绍眉头轻皱,问道。
房遗爱叹息一声,直说错在自己。当下也不隐瞒,把自己和李泰之间的恩怨大体跟柴绍说了一边,最后说道,“若不是因为我得罪了魏王殿下,也不至于让他迁怒于义哥,险些害了义哥的『xìng』命。”
柴绍沉『yín』了一下,思量了一下,还是真心的说道,“他虽有错,可你今天的做法,着实有些过了。”
过了吗?房遗爱凝眉沉思,细细的想着柴绍的话,还有今天自己的作为。
看着房遗爱满脸沉思,本来打算让房遗爱自己想明白的柴绍,有感于房遗爱对于亡妻的维护之词,还是忍不住出口点醒道,“别忘了他的身份是皇子,上头还有皇上和皇后。”
是了,自己怎么又忘了这是皇权大于天的时代!而李泰又是李世民跟前的脸的人。
有人给自己家人不痛快,自己尚且心里想着要找人家的不痛快,更何况堂堂帝王之尊,疼爱李泰的李世民了?
想着想着,饶是明白自己绝地不会丢掉小命,房遗爱还是忍不住在烈阳之下出了一身的冷汗!
感『jī』的望向柴绍,房遗爱在马背上郑重的朝行了一礼,说道,“多谢将军提醒。”
柴绍满意的朝房遗爱点了点头,生受了这一礼。
人就是这样,有时候家人的提醒或许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反倒是别人的一句话,能让人想明白很多。
临来凉州之前,房玄龄曾慎重的提醒过房遗爱,千万别和魏王相关的事情有什么『jiāo』集和牵扯,也曾多次叮嘱,到了凉州,无论如何别招惹魏王,哪怕魏王主动惹事,也要尽量多忍耐,一切等回了京城再说!
房遗爱承认,对于房玄龄『jiāo』代的话虽然记在心里,实际上却有些不以为意。在驿站见了陆义的情形,更是一怒之下,早就忘了房玄龄苦心的叮咛。否则,又怎么还有今天这等糊涂事?
一想到陆义昨天在那发霉的矮房里,几乎是奄奄一息的样子,房遗爱心中的怒火就蹭蹭的往上窜,压都压不下来。
难道,人命真的就着这么的贱?
人命?房遗爱望向自己牵缰执鞭的双手,自嘲的一笑,光是折在自己手上的人命,怕是也快有两只手的数了吧?
这人命,还真是,不值钱。
转眼间便到了幸福客栈。
看了眼陆义的情况,柴绍先去沐浴更衣去了,半个时辰不到,就换上了一身新衣,浑身清爽的出来了。
知道房遗爱出自房府,从京城而来,柴绍向房遗爱问询了一些柴令武的情况。
“柴令武?”房遗爱愕然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暗自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子,暗骂自己怎么这么的糊涂,竟然先气后惊中,把柴绍是柴令武亲爹这事儿给忘了!
当下,房遗爱脸上有些尴尬的对柴绍有所保留的讲了些柴令武的事情,自然跟柴绍说了柴令武和李泰要好的事情。也说了因为李泰的关系,自己和柴令武有些摩擦,直接揍人的事情虽然没有,武力恐吓的事情却干过不止一次。
看房遗爱的样子,柴绍就知道他的话肯定是有所保留,只怕这个次子的行径,比之房遗爱说的还要不堪。
其实真正让柴绍不悦的是,自己柴家虽然是文武传家,实际上还是更偏重武一些。自己的武艺不说,就是长子柴哲威的伸手也是不错的。自己虽然鲜少回家,可家里的教武师傅请的也都是不错的。如何也想象不出,自己的次子到底弱到什么程度,才能让以文传家的房家次子给武力恐吓住了?
“给我启『méng』武学的是我义父,他当年曾经师从一位有名的游侠。义父师承严格,给我启『méng』时也很严厉,盯得很紧,没有半点偷懒的功夫。”房遗爱见柴绍皱眉,心下明了,赶紧说道,“将军和大公子不常在府里,柴府的正经主子也就二公子自己,再加上与他要好的魏王殿下也有些不喜武功,而且二公子年龄还小,武学上有所懈怠也是正常。”
“我记得令武出生那年,好像还没你吧?”听着房遗爱说柴令武年龄还小,一副大人的口气,柴绍不禁觉得好笑,说道。
房遗爱这才想起,自己虽然心里年龄上能和柴绍谈到一块去,可身体的实际年龄确实要比柴令武还要小上一岁,当下摇头撇嘴的说道,“话不能这么说。”
“哦?”柴绍眼角带笑的说道。
房遗爱望着柴绍,挣扎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我和他不一样,我天天有人盯着管着,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找大人问;有什么错处的,也有大人在一旁指正;伤心难过也可以找大人哭述抱怨,甚至是磨着我娘撒娇。而他,偌大的一个家里,大部分时间,就只有他自己是主子。除了仆人,剩给他的就只剩下了空『dàng』『dàng』的房子,这样的家,若是我的话,只怕比他更不堪。”
“诺大的一个家里,大部分时间,就只有他自己是主子!只剩下了空『dàng』『dàng』的房子!”柴绍的心被房遗爱的话,给狠狠的撞击了一下,有些无力的闭上了双眼,面上也有些发白。
看柴绍眼角眉间的忧思,房遗爱明白,怕是平阳昭公主的离世给了他不小的打击。书上都说平阳昭公主是因为生柴令武时难产,公主强自挣扎着生下了柴令武之后便离世了。怕是柴绍也将公主的死因归结到柴令武身上了吧?
现在想来,柴令武还真是有些可怜。
看着柴绍的样子,房遗爱有忍不住婆妈的讲了些孕『fù』生产本就惊险的事情,只期望柴绍能够解开心结,多关心一下柴令武,好好的管教一下,免得将来惹祸。
虽然不知道自己的蝴蝶翅膀能不能把那原因不明的驸马谋反事件给扇没,但保不齐将来那帮子能够制肘长孙无忌的老资历人不在了,再让这位国舅大人权力『yù』膨胀,想要动刀收拾几个看不顺眼的驸马。自己虽然知道自己不会谋反,可也架不住别人陷害连累。
史上驸马谋反事件牵扯的两个驸马,就是自己和柴令武。
为了防患于未然,房遗爱希望柴绍这么聪明的人,能够『chōu』时间多教导一下柴令武,免得让他不小心着了别人的道儿,在真的被有心人给牵扯上自己,自己可就亏大了。
听着房遗爱如此费力的劝说自己,小小年纪竟然把『fù』人生产一道,讲的如此的透透彻彻,让柴绍心暖之余,心下也有些吃惊。
见房遗爱话里话外的都会加上两句,让自己好生教导令武,直说令武本『xìng』不坏,只是和自己一样心结难解,只不过自己的心结是他,他的心结是他自己。
“你就不怕我把令武教导好了,到时候他去找你麻烦?”柴绍趁着房遗爱口干喝水的功夫,开玩笑的说道。
“能将他教导成材,是你们父子两人的本事。”房遗爱放下茶盏,不以为意的说道,“再说了,他在开始的时候就输给了我,现在%绿『sè』%也只能是追在我后头。而且,说不定有他在后头赶着,我在前头说不定跑得更快。不是吗?”
“更快么?那也未必。”柴绍笑着说道,“我儿子现在教导虽嫌稍晚,我儿子的根骨可是比你还要好,未必就赶不上你。就是超过你,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期待着。”房遗爱微笑着举起手里茶盏,朝柴绍敬了一下,说道。无论是眼神还是语气,都摆明了自己不会认输,甚至充满了稳赢的自信。
柴绍,也因为房遗爱似敬,实挑衅的一举,给『jī』起了满心的豪情,大笑着说道,“放心,绝不会让你失望。”说着端起自己的茶盏,跟房遗爱碰了一个。
两人相视一笑,以茶为酒,一饮而尽,
看着柴绍脸上重新洋溢出的神采飞扬,柴英的心里大大的松了口气,提着多年的心,终于可以稍稍的放了回去。
傍晚,柴绍说房遗爱住的小院看着『tǐng』舒服,便让房遗爱给他藤间房出来。
房遗爱认真的回了句,“我是太子『shì然是在告诉柴绍自己是已经打上了太子党标签的人,柴绍要是不想搀和的话,还是住在驿站比较安全。
“你小子该不会不想请我多吃几顿饭吧?”对于房遗爱的开诚布公,柴绍很是赞赏,当下玩笑的说道。既然当年如此凶险的争储之事,他都能置身事外,现在即便住在了房遗爱的院子里,只要他不想参与其中,自然也是有办法月兑身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