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蒸酒会是个费时费力的过程,没想到很顺利的便蒸出了第一锅酒精度数超过45度的白酒,当时就把黎叔给灌趴下了,倒下之前嘴里不住的眨巴着,够劲,好烈之类的酒话。
看着从蒸锅里不断滴落出来的高度酒,心里感觉很有成就感,虽说搞不清楚这跟酿酒有什么分别,但粗粗算了算,这浓缩过后的高度酒也算不上有多么烧钱,按照大致三比一的比例,跟县城的老酒价钱差不多,遗憾的是越是后面的酒,度数也就越低了,而且再怎么也蒸不出更高度数的白酒了,看来现在的这种技术手段最多只能得到55度上下的白酒,差不多了。
三十多坛提纯后只剩下十多坛,选了前面出的三坛,用厚厚的麻布封好口,再裹上几层白绸,在弄些黄泥封口,让后让黎叔在院子角落里挖了一人多高的大坑,小心翼翼地将这三坛高度酒放了下去。
“大郎,这是为何?”黎叔不解
真的不好意思跟黎叔说话,枉为酒鬼,居然连窖藏都不懂,白喝了这大半辈子的酒了。
“窖藏,要是有个山洞啥的就更好了,放上个三五十年,到时候拿出来,光是这酒香,就得传上三五里地去,这才叫真正的酒。”
黎叔瞪大了双眼,犹豫半响,最终忍不住念叨了一句
“到时还要试试吗?”
无语了,看来咱们大唐的酒鬼还是有些段位的,算了,黎叔也算是宁氏集团的老员工了,怎么说也算得上是资深的管理人员,再说家里日后这蒸酒也不会停了,于是又弄了两坛子,明白告诉黎叔,这两坛就是给你和贵叔准备的,三年之后,想喝便自个儿挖出来喝便是。
蒸酒棚子的工人都是庄子上的,看样子也是老实巴交的,打了个眼色,黎叔心领神会,转脸就是凶神恶煞的模样,恶狠狠的告诫这几位庄户,不准将棚子里的事情泄露出去,不然,哼哼,反正都是限制级的话语,血淋淋的,平日里黎叔一副祥和富态的模样,想不到也有如此血腥的一面,不愧为笑面老杀手!就连站在黎叔身边的何大勇都感觉一股杀气逼来,不禁打了个哆嗦,心里也对这黎叔有了新的认识,不由得往旁边悄悄的挪了半步,生怕这杀气刮到自己身上。
小心的把白兰花放进坛子里,十多斤白兰均匀的分到五个酒坛里泡上。
“郎君,为啥只泡五坛?剩下的咋办?”玉儿弯着腰,在我身后探了个半个身子,生怕打扰了我的正经事儿。
“这花儿只够泡五坛的,剩下的还让大勇再走远些去找找,不够,酒多了防不了蚊子。主要是这花。”
封好口,端进屋里放好了,过个把月就能用了,反正入秋了蚊虫还的猖狂一阵,正好用得上。
“对了,玉儿,还有一坛子,送到谢医生那里,遇到外伤什么的,让谢医生先用酒在伤口上洗洗,消毒的。”
酒的度数与医用酒精还差那么几度,总算好过没有,最近没到谢医生那边去看看,再怎么说也是宁家邀请过来的,于情于里都应该过去看看。
“郎君看着办就是,庄户人家都说郎君心好,谁家有个头疼脑热的,也不用着急了,就近就有医生,这十里八乡的的也就宁家庄子上供奉医生。”
玉儿对于我这种革命人道主义精神很是赞赏,主要是宁家得了名声,要知道宁家怎么说也是被贬过来的,虽说社会地位并没有因此而降低,但总是件不光彩的事儿,人家背地里,铺盖窝里总会嘀咕几句的。
说到这事儿,前几日京里来了书信,程家商队带来的,信里说关于宁家的政治待遇问题,大唐CEO李世民某一天在御花园喝酒时曾提到过,宁家还是有功的,只不过要平反时机还不成熟,还要再等等,总之让我放心,京里几个国公都还惦记着宁家唯一的血脉,说什么有生之年肯定要为宁家平反云云。
当时玉儿读信的时候就差点热泪盈眶了,都是性情中人啊,战火中结成的友谊那是何等的牢固,虽说几位国公在国家方针政策上面不时还有些争论,但更本不能动摇这种情谊,特别是程家,据玉儿回忆,当年新婚之时,卢国公酒后曾拍着公公的肩膀不停的落泪,说什么当时不是公公,他便早就化成一堆白骨了,看样子公公当年曾经救过卢国公的性命。
哎,所谓远水解不了近渴,这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路要一步一步的走,先解决宁家上下百口人的温饱才是正道,至于平反,还是让京里的那几位操心。
咱们这种身份还是有个好处,虽说政治待遇被剥夺了,但虎威犹在,无论这州里,还是县里,基本上都不跟咱们家沾边,也不愿跟宁家沾边,特别是宁家这种情况,州县里的大佬都本着,不得罪,不交往的套路,反正有事儿宁家也不会求到州县,京里几家国公自然会有人解决,没事的话更好,反正尽可能的不与宁家来往,免得上面的人看着不舒服。
了解了其中的奥妙,这种情况正好给了宁家一个宽松的环境,安安心心的来发展生产力,改善庄户生活,打造一个和谐,富裕的宁家庄园。
黎叔抱着帐本,一脸的兴奋,七八两个月,蜂窝煤收入一百二十贯,县里大户人家几乎都有订购,而且这只是预付的定钱,黎叔报了个数,整整三万个蜂窝煤啊,看着身边的何大勇,膀子比我刚来那会儿粗了,估计是打蜂窝煤练的,赶明儿我也打去,权当练肌肉。
黎叔继续报数,袁家同意按四六分成来合作,石炭按进价调拨给蜂窝煤作坊,比市价便宜一半,靠,袁家真是暴利,我忿忿不平,心想贵叔和三狗子,你们可要争气啊,可别让袁家牵着鼻子走啊,虽说市价的一半,但肯定还有利润,光是这里便让袁家占了先手。
不过目前的状况来看,还过得去,反正自己这边也就是出点黄泥,人力什么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四六就四六,我点点头
“告诉袁家,三年之内,石炭价格每年降二成,工人用咱们的,袁家只需拍个帐房过来便成,每年袁家分四成,行的话,挑个日子,到县里报个备,写份文书。对了,告诉袁家,他们帐房只负责计数,不进作坊的。”
这个条件袁家应该答应,煤价都是他们家定的,至少还有一半的利,三年才将六成,到时蜂窝煤的销量一上去,这石炭一成的利几乎就可以忽略了。
再说了,漫天要价,袁家也可以就地还钱,生意都是谈下来的,而且现在家里这口气喘上来了,也不急了。
黎叔毕竟是老帐房,心里有了底,也活泛起来,对这袁家也不再像过去那样觉得不好交涉,特别是听了我的那句话,生意是谈成的,如同开了窍,乐呵呵的拱了拱手跟我告辞。
重点是这蚊不叮,昨日试了试,觉得还要再泡泡,味儿还差点,估计这白兰花还少了些。
“大勇,明日继续上山找白兰,有多少要多少,记住了,注意安全啊。”
叮嘱一下大勇,这小子胸大无脑,光长了一身的肌肉,脑子直,少根筋,属于莽夫一类的人物,可别上山出什么事儿,安全生产要抓紧。
人手不足啊,躺在床上,头枕着玉儿的大腿,鼻子里一股玉儿身上特有的味儿,舒服。
玉儿趴在桌子上一针一线的绣着什么,拉过来看看,鞋底,密密实实的,厚厚的,看尺寸是给俺做的,嘿嘿,拉过玉儿滋滋亲两口。
“老婆真好。”
“哎呦,扎手了。讨厌,别动,别动,小心针。”
夜生活真的匮乏,除了人力资源的再造,真的就没其他什么事儿干,哎,什么都别想了,还是继续搞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