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山上自从有了矿车之后,产量便节节攀高了,矿工们也觉得没以前累了,周师傅确实是个能人,在我的图纸基础上又改进了一些,做出了能够翻到的矿车,其实原理很简单,就是一个简单的杠杆原理,直到现在我才清楚的认识到古人的智慧,所以才有四大发明啥的,这日后可真不能小觑这帮古人,大家相互学习,相互努力啥的就成。(请记住我们的网址.)
总算空了下来,其实也没什么忙的,回头想想,我这也算是瞎忙活,所有的事儿都是自找的,印了一句话,没事儿找事儿。
老袁家今天请我过去一叙,说是关于生意上面的事情,也是,如今袁家真的一天不如一天了,首都还没有回信,我也不知道袁家到底得罪了谁,总之现在也搞不清楚是个什么状况,听黎叔说,什么千香,卿善斋都一股脑的让人给盘了去,而且价钱低的离谱,跟送出去差不多,但我想不通的就是,为啥宁家不趁火打劫呢,真失算了!
临出门,玉儿拉着我一个劲儿的叮嘱,什么袁家的田地啥的只要袁家愿意出售,咱们家就算是砸锅卖铁的都要一股脑的收了,不带还价的,还千叮万嘱的让黎叔到时候记得提醒我一下,千万别错过了此等好事儿。
看来我老婆的定力还要好生的修炼一番才是,不然此等吃相真的有些丢我的脸面,正色告诉玉儿,最近千万不要出门,不然家法伺候,看着玉儿一脸不解的模样,哈哈一笑就上了马车,一路驰骋去往袁家。
袁家,光是看这座庄子门脸就应该知道,能住在这里面的人肯定是非富则贵,牛车一停下我就拉着黎叔问道
“黎叔,这袁家庄子算不算逾制?”
心里老是觉得自家院子修的没什么去气势,本意是想修座别墅啥的,但玉儿却觉得咱们逾制了,可这袁家就一商户,为啥把庄子修的这般气派。
“按理不算逾制,可就怕人家铁了心要收拾他,若真要挑出毛病来,谁家能安生了。”
黎叔一副看破红尘般的口气叹道。也不知勾起他什么伤心事了,算了还是赶快进屋去,牛车速度慢了些,都过了约定的时辰了。
不得不佩服袁淮,还是那么洒月兑,都火烧了,还稳如磐石般站在门口等着迎接我。
我很惊讶,袁淮准备把袁家的基业都贱卖给我,绝对的贱卖,整整五百多亩的水田,还有三百多亩的林地,一股脑的准备贱卖给宁家。
黎叔鸡冻了,很明显的看得出来,手抖了,腿也抖了,脸上如同喝了半斤高度酒一般,丢人啊,我都不好意思了。
“不可不可,袁大哥,万万不可啊,再说宁家也没这个实力接手啊!”
嘴上是这么一说,但心里却很是希望这些产业都收归到宁家旗下,可我这个宁氏企业首席执行官却心里没谱,更本不清楚宁家的家底到底能不能承担起这份家业,装模作样的瞅了一眼黎叔,人老精,鬼老灵,黎叔正等着我的目光,微微露出一丝笑意,黎叔隐隐的点了点头,那眼神恨不得当场就签字画押,直接过去接收。
吃相,咱们还是很注意吃相的,在袁淮再三的劝说之下,我总算勉为其难的接收了袁家的祖产,商量好明日去衙门上签字画押啥的,总之心里这块石头放下了,不过倒像是袁淮放下了烫手的山芋,莫非此事有些蹊跷?
算了,不想了,反正事情都定下来了,如若反悔这就丢了脸面了。
“袁大哥难道真的要出海远行?”顺口问了句,这厮怎么看都不像是个航海家,如今出海可不像后世那般自如,这茫茫大海,稍微一个浪子打过来就可能全军覆没,也不知袁淮是怎么想的,这么一大家子人说说就要出海,难不成真的活不下去了。
“唉,也罢,眼瞅着就要离开了,心里还是怪舍不得,不过我们老袁家也难逃这个命数,我就跟宁老弟好好聊聊,这搁心里太久了,也该放出来透透气。”
袁淮的历史成分很复杂,也很狗血,这厮居然是真蜡人,真蜡这个地方我听说过,忽然心头有个莫名其妙的感觉,但又想不起到底是个什么具体的事儿,怪了,算了有空再想想,免得遗落了什么大事。
袁淮与族人乃是真蜡王族的一支,在内部斗争中被诛灭殆尽,好在袁淮祖父命大,总算是逃过一劫,来到这岭南安家落户,隐姓埋名,借着聪明才智经过几代人的努力总算是站稳了脚跟。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厮如今还能安稳的坐在这里,原来退路早就找到了,看样子如今的真蜡国内已经安定下来了,不然这厮定然不会冒险回去的。
如此这些田产咱们也就心安理得的收下了,临走之际,忽然觉得这是个机会,之前心中的感觉也明晰起来了,是稻子,占城稻,虽说我不知道这占城到底在何地,但总跑不了安南真蜡的地界,于是拜托袁淮念在这些日子的交情,务必帮忙送些过来,当然只是说此稻谷入口舒适,其他的也就不便细说了。
先不管这些的东西,这么说能够在真蜡有袁家这种关系还是不错的,也许以后能够用的上,当然也不能亏了人家,这么一大份人情还是要还的,足足三架牛车的礼物,都是用得上的,光是蔬菜水果之类的就准备了一车,传说航海很容易缺乏维生素啥的,还有就是高度白酒,万一有个啥还能当消毒水使用,百花露一百瓶,无论路上还是到了地方,也都是能用得上的。
袁淮很是感激我的这些东西,虽说并不值钱,但这份情谊确实实打实的,也没多说什么,一坛高度酒是少不了的,让宁家四大护法陪着,既然是送别,这天涯海角的也不知什么时候见得着,能喝多少就喝多少,总之不喝醉咱们就不回家。
也不是跟袁淮有多深的关系,只是觉得这顿送别酒,是我开展国际贸易的一个必须经历的过程,想想,虽说首都是万国来朝的局面,但跟宁家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咱们还在落难啊,如今又袁淮这样的海外关系,为什么不能好好的维持下去呢,而且这占城稻一旦引进了,绝对是利国利民的大事,一年至少两季啊,能增加多少收成?这可不能细算的。
还有家里的产业,百花露,南方地界可是不能少的,要知道这疟疾啥的,都是跟蚊子有关系的,每年死那么多人,要是有了百花露,相信能救很多人的性命。
至于白酒,这东西在我心目中可是战略物资,既能做商品,又能在战时当消毒水使用,绝对是抢手货,都指望袁淮了,可别让我失望啊!
“郎君,真如你所说,这袁淮的作用有这么大?早知道以前就好生结交,也不知现在人家心里还能不能记住咱们。”
也是,只不过还是听天由命,再说袁淮回去之后能不能立足还是两说,倒是对我自己能有这般细腻的心思很是满意,这能算得上足智多谋,算得上运筹帷幄,如今放眼整个大唐,能有这般高瞻远瞩的心思,想来也只有我宁文宁广成一人而已,叫什么来着,是栋梁,还是叫贤士,又或者叫人才?难道我是救世主?不会,看了看后背,咱们没翅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