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支敦士登,现如今是一个内陆小公国,以景色宜人而着称。而现在,在中世纪的欧罗巴,没有几个人会有心情跑到这么偏远的山区来欣赏什么风景。
柏舟众人借道因斯布鲁克进入瑞士,一路上并没有发现什么平民,沿途所见村舍,基本都是人去楼空。本来就没有什么物件的平民房舍,现在,除了主人带不走的桌椅床板,连吃饭用的木桶铁锅之类都找不到。
索性,柏舟和他的军队就在一个没有人烟的小村子里驻扎,这个小村子背面是一座丘陵,长着些矮矮的灌木;两面都是树林,各种柏舟叫不上名字的鸟儿在这里尽情的欢唱;只有西面还算空旷,不过都是些庄稼地,土地上也只是些幼苗。老实说,这种密林环绕的地形不太适合扎营,但斥候报告说,还有半天的路程就能抵达列支敦士登城堡,而且天色也以不早,所以柏舟决定今晚驻扎于此,同时派蒙家兄弟在附近多设暗哨。
等大部队安置完毕,太阳已然落下,柏舟召集尉上、蒙家兄弟、豪尔和菲奥拉来到他的屋子里,商讨一下一下明天的对策。
“四米高的石质城墙,不算高,基本不需要什么复杂的攻城器械。我们明天就把营寨下在城边,然后制作些云梯、冲车,最迟后天,我们就可以开始攻城了。”听完斥候的报告,蒙止首先说道。因为这次西秦是远征,所以,不可能带着那些沉重的攻城器械。也幸好瑞士这块地方多林木,临时制作也完全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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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个时候的西秦,在攻城器械制作方面的水平已经远远超过了同时期的欧洲各国。攻城器械严格来说可以分为两种,以欧罗巴大陆的器械为例,一种是以远距离打击城门、城墙和杀伤守军为目的的攻城器械,如弩炮(可以理解为扩大N倍的手弩,这种武器用于攻城其实还不如用于野战),投石车(这种简单的投掷石块的器械并没有利用杠杆原理,和弓箭的原理一样,车臂用弹性好的木材制成,靠弹力将石块投掷出去,威力和射程都一般),抛石机(真正的攻城器械,应用了杠杆原理,致使威力和射程都很恐怖);第二种是以攻破城门和运送士兵上城墙为目的的攻城用具,如攻城车(也就是冲车,依靠冲车中间的木柱撞击城门),云梯,攻城塔(比城墙要高最少两米,由兵士推至城墙前,然后兵士可以通过塔内的梯子攻上城墙,由于攻城塔四面都有防护措施,所以从攻城塔里上城墙的士兵比用云梯的士兵安全,但是攻城塔目标大就,容易被击毁)。
而这次,由于列支敦士登的城墙还比较简陋,所以也用不到什么太复杂的机械,就使用最普通的云梯和冲车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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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是,我们现在并不知道对手有多少兵力,又有什么布置,就这么攻打过去,太容易吃亏。”尉上一旁提醒道。相比于蒙止,偏向于谋士的尉上,肯定要想的更多。
“是啊,那个子爵倒是相当谨慎,早早就把所有平民给撤离了,我们想知道点东西都不容易。不过我以前来过这里,这个子爵当时手下只有六七百常备兵。现在么……”豪尔这个游历相当广的佣兵首领,现在也有些没辙,以前人家有六七百士兵,现在数量肯定只多不少。
“估计,那些被雇佣走的佣兵现在就在列支敦士登。作为瑞士的门户,我要是对手,就肯定把那些人安排在这里。”柏舟想了想,又说道:“那这么说,我们和那个什么子爵,就人数上来说,差不了多少。就这么强攻,损失不会小。我们得想个法子,把敌人给调出来。”
自古攻城这种硬碰硬的打法,都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虽然西秦军士精锐无比,但是那四米高的城墙,显然可以把这种优势抵消一些。柏舟本就不希望打这种攻城战,但似乎目前的事实告诉他,打不打,可以由他决定,可怎么打,就不是他能够左右的。
众人一时间陷入了沉思,就沿路上看,他们面前的这个对手,不是一个白痴贵族。坚壁清野,从来都是一个对付侵略者的好办法,这是一个谨慎且魄力足够的首领才会选择的做法,而白痴会做的,只是老老实实的待在他自以为安全的城堡内,等着人来打而已。
耳畔传来些鸟儿的鸣叫声,别看天色以黑,但俗话说的好,林子大了……
“我出去走走。大家也先休息吧,具体的事项,等我们明天见到了那个城堡,再商议。”柏舟知道办法不是一时间就能想出来的,而且大家也都累了。这一路上,毕竟是深入敌方境内,大家都是小心又谨慎,对体力消耗不小,明天就要开战,休息好养足精力才是根本。说完,柏舟推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这个村子不大,大概也就是够几百人居住的规模,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地方可以用来散心。正当他想要往林子里面走走的时候,突然,一个西秦兵士跑了过来,撞到了柏舟身上,俩人都不由摔倒在地。
“先别挡道,我有急事。”那个士兵麻利地跃挺而起,头也不抬,连句道歉也没有说,就准备离开。
“哦,那你先去。”柏舟并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看那个兵士确实是一脸着急的样子,也就准备让他过去。
“嗯?是公子?”那兵士都已经迈起步伐了,听出来是柏舟的声音,连忙停了下来。
“没事没事,你有急事你先去。”
“公子,找到你就行。”这个兵士发现确实是柏舟,也没有道歉的想法,而是直接把话说了出来:“公子,这地方有埋伏!”
“什么,你确定!”
柏舟不得不确定一下事情的真伪,因为这个兵士从服饰上看并不是蒙戈派出去的岗哨。而现在那些岗哨都没有情况汇报,那自己面前的兵士是怎么知道的?
“公子,林子里的鸟叫声有问题!我曾经和家父学过一段时间的口技,所以,一般人模仿的虫鸣鸟叫我都能听的出来。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些鸟叫声中,夜莺鸣叫的声音只有一个,可这种鸟在一片林子中不可能只有一只。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有人在用这种方法传递消息!”那兵士见柏舟的语气中并没有太着急的意思,以为柏舟是不太相信他的话,便赶忙把原因解释了出来。
“你先别急,这也可能是对方的探子。”其实这话柏舟自己也不信,因为他从来没听说过探子之间也需要相互传递消息的。探子,也可以说是斥候,所做的就是探听、观察情况,然后回到安全的地方,几个探子再相互应正情报的准确性。而互相之间需要暗中联系的,只有偷袭的一方,而且还说明了,参与偷袭的军队,不只是一支。
柏舟明白,如果情况不是太糟,敌方只是小股部队骚扰,自己这边只要提前安排,损失就不会太大;而如果敌方是大部队来袭营,那乐子可就大了。
“这样,你先去我屋子那里,蒙家将军、尉先生他们应该都没有走远,你快过去告诉他们。我这就去军营那边。”柏舟吩咐道。
柏舟也没有功夫去管为什么那些岗哨没有来通报,多半是被早有准备的敌人给解决了。现在他还不知道在黑暗中到底有多少敌人,所以只能先行悄悄准备。要是直接让人吼句“敌袭!”,固然自己这边都知道有敌人来了,可这样做,一是对方会立马下手,而不是再去等待时机,二是自己这边突然听到这个消息,西秦精锐虽然不会说手忙脚乱,可佣兵和意大利人那边可就不好说了。这样,一旦发生炸营,就算对方是小部队骚扰,也能造成极大的损失。
所以,现在柏舟面对的首要问题是怎么样尽快通知到各支部队,最不济也要先通知到西秦的部队,做好迎敌准备,而又不惊醒黑夜中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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