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两人才在李近那声不合时宜的咳嗽声中分开了。
羞怯的西碧拉头也不回的跑了开去,而柏舟望着李近那神神哉哉、事不关己的模样,也只能苦笑两声,然后继续往前走去。
安顿好所有受伤的暗机兵士后,柏舟才在李近的帮助下,重新清理了一下自己的伤口,刚准备躺下休息,就看见芈川一脸神秘地走到了自己跟前。
很少见芈川这个尽职尽责的侍卫长显露出这种表情。
“怎么了?”柏舟好奇的问道。
“公子,你看?”芈川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手帕模样的东西。
破旧不堪,而且似乎已经好久没有人用过了,上面泛黄的痕迹随处可见,很难让人想象这种东西会有人拿它当手帕,而不是擦桌布。
不过柏舟就更加好奇了,如果这个手帕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那芈川肯定不会这么一脸郑重加神秘地拿给自己看。
“有什么特别的么?”柏舟说着,随手准备接过这个看似脏兮兮的玩意儿。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这是我从阿迪勒房间内的一个大箱子里面找到的。”芈川说到这里,似乎也带着一些不好意思的味道,毕竟,他的这种做法,说好听点叫搜刮战利品,说直白点叫顺手牵羊,接着芈川又补充一句:“那个家伙的箱子里,都是些名贵的珠宝,或者是军旗之类的东西,看着都像是战利品,唯有这个手帕有点儿特别,还单独放在一个雕刻华贵的木盒中。”
柏舟又问道:“那个被我们俘虏的家伙知道这玩意儿的来历么?”
“我问过了,看样子他是知道的,不过,我们听不懂他说的话。”芈川摇了摇头,回答道。
突然,柏舟愣住了,芈川疑惑道:“公子,怎么了?”
“没事,你先下去吧,我好像知道点儿这个东西的来历了。”
“是。”芈川应声退下,心里还十分佩服,到底是公子,学识渊博,果然不是自己可以比的。
芈川不是一个贪小便宜的人,这点,从他没有拿任何一颗宝石中就可以看出来,要不是这个手帕太过“显眼”,想来,芈川也不会顺手给当战利品取了出来。
也确实,任谁在一堆珠宝中,看见一块破旧不堪的手帕样的破布,都会觉得它不光显眼,而且扎眼。
等芈川走了出去,柏舟才又细细打量一番这块破布。
其实,柏舟原本也不知道这个脏乎乎的手帕到底是什么来头,只不过,在他接过芈川递来的一瞬间,好久没有主动开口的“系统”响起了久违的声音。
吓了柏舟一跳;当然,它接下来所说的话,也让柏舟吃了不小的惊。
“检测物品:维罗妮卡圣帕(圣物);作用:1,交给任何一名基督领主,可获得他的好感;2,交给任何一名主教级别以上的基督徒,可获得他的好感,并为你宣扬你的虔诚;3,随身携带,作用未知,效果未知。”
柏舟没有想到,就这么一个不起眼的手帕,来头居然这么大。“圣物”这两个字,在虔诚的基督徒心中,可是可以用生命来换取的东西。
维罗妮卡圣帕相传是在耶稣被拉往刑场途中,一个叫维罗妮卡的女人用自己的面纱为他擦汗,并且,耶稣的面容被印在此布上,成为传说中耶稣的真容。
柏舟好奇地仔细打量了一下这块“破布”,似乎隐约间是有一个人头影响,不过要说这就是耶稣的真容,那耶稣也长的太抽象了点吧。
不过这个东西是什么对柏舟而言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的作用。
随身携带的作用未知,柏舟隐约记得,自己以前玩游戏时,这个圣帕是一个较为无用的圣物,只有虔诚加1这一个效果,想来即便是在现实这个地方,一个手帕,别说是耶稣的相貌印到了上面,即便是上帝的真容被画在这里,也总不能让自己统帅属性加个几点吧。
况且,虔诚这个属性,柏舟现在需要的是让别人相信自己虔诚,而不是自己的虔诚。
如此说来,那柏舟还只能把圣帕转送给罗马那边的传教士了,尽管自己用不到,但是那个“宣扬你的虔诚”,让柏舟不由想到,如果这个圣帕直接交给了教皇,那岂不是就直接由教皇来宣布自己的虔诚?
不过,这件事现在还是稍微往后面放一放,现在他还处于十字军东征的路途上,想来这个圣帕短时间内还起不到什么作用。
当然,这倒是让柏舟又一次看到“系统”的另一个作用,要不是它,说不得柏舟还得把这么个玩意交给西碧拉,让她鉴定鉴定,而且她还不一定知道。
而柏舟不知道的是,其实,这个维罗妮卡圣帕原本就是耶路撒冷公国的所有物,在战争中不知为何遗失了,辗转到阿迪勒手上,尽管对于穆斯林来说,基督教的圣物和“废物”两字没有什么区别,可阿迪勒还是把它当成自己的战利品收藏了起来,没有想到,这次便宜了柏舟(如果是穆斯林的圣物,想来即便阿迪勒地位再高,也不可能随身携带)。
柏舟随手拿出一个盒子,把这个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制作的手帕放了进去——天知道这个圣帕是不是那个普通的女人面纱,一般的材料,能保存几百年?柏舟对此深表怀疑。
当然,柏舟也相信“系统”会在这个问题上欺骗自己,反正,圣物这个东西,大家都说是,也就没有人敢说不是。都是寄托信仰的玩意儿,信仰是首要的,至于寄托在何种东西上,倒在其次(比如圣包皮?)。
今天这一夜,注定是柏舟无法入睡的一夜,也注定了,柏舟无法完成对西碧拉的承诺,因为一个人到来,让柏舟无法继续在罗德斯岛上继续风花雪月下去。
第二天清晨,当西碧拉一脸兴奋地来到了柏舟的住所,却被告知,西秦人在天刚亮时便坐船离开了,只留下了李近一人,而李近则转交给了她,一封瑞士公爵的亲笔信。
“对不起,西碧拉……”
公主的眼眶再也止不住泪水的滑落,她发疯似地跑向海滩,看着那只剩下桅杆的船只,慢慢消失在海平面上,仿佛一个小女孩丢失了自己最心爱的女圭女圭,抱着膝盖,无助而孤独的哭着,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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