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德殿,君王宴群臣,苏护进佳人,酒酣正浓。
只见殿内缓缓走出一队舞女,和着铜缶编钟翩翩然起舞,一时间这帮大老爷们热情高涨,就连那纣王也不例外,看来着酒为色媒,应该换过来说,其实色也助酒兴,原本就很是热烈的气氛,随着舞女们的表演,更是如火如荼。
酒过三巡,那些舞女缓缓退去,片刻便又从殿后转出一个佳人,纣王定睛观看,见美人乌云叠鬓,杏脸桃腮,浅淡春山,娇柔腰柳,真似海棠醉日,梨花带雨,不亚九天仙女下瑶池,月里嫦娥离玉阙。
佳人启朱,似一点樱桃,舌尖上吐的是美孜孜一团和气,转秋波如双弯凤目,眼角里送的是娇滴滴万种风情。
美人挥起彩绫,扭动娇躯,跳起了绝世舞步。
纣王看得眼热心跳,却又不知从哪里升起一股熟悉的感觉,只觉得眼前的人儿,与自己早就相识,更是笃定两人缘分匪浅。
不消说,来人正是妲己。
那一夜,我是狐,你是人,月色轻笼,银雪通明。
那一次,你淡笑,我心伤,百世千回,与君无缘。
那一刻,我欢喜,你纵马,千千心结,如何诉说。
这一日,我落九天,身负重命,坏你巍巍江山,纸醉金迷。
这一次,且自盛装,为君起舞,祈望生生死死,不离不弃。
因为,我名叫妲己,也是白狐,更是你一生一世的爱人。
妲己此刻心思千转,不知是喜是悲,不过身为妖族的她,对人族的生死到不是很在意,只要纣王快乐就好,其他的…什么荣华富贵,显赫地位,对于仙道中人来说,都是浮云。
一曲舞罢,纣王久久没能回过神来,殿内文武大臣,也各自沉浸在方才那恍若仙子般的场景。
还是费仲先清醒过来,轻轻咳嗽了下,唤醒了纣王,纣王愣了下,随即开怀大笑:幸好俺手下这费仲和尤浑是无能之人,要不然孤还不知要出多久的丑,当日把这俩货放在身边,真是英明之举啊!!
见妲己还跪在下边,纣王连忙下了王座,小跑到妲己身前,将她扶起,只觉得那一双小手女敕滑无比,心中又是一荡:“美人,切不要多礼,朕看的心痛。”呃,要是张紫龙在这里,不知会不会拜师纣王,这厮那表情,那神色,简直就是一代情圣啊!!
果然,妲己被纣王看得羞红了脸:“罪臣之女,不敢受大王如此宠爱。”
一句话,倒是让纣王想起了苏护的事情,随即传令左右:“赦苏护满门无罪,听朕加封,官还旧职,新增国戚,每月俸米二千石。显庆殿筵宴叁日,首相及百官庆贺,皇亲夸官叁日,文官二员,武官叁员,送卿荣归故地。”
却是妲己为了了结因果,最后让这具肉身的父亲荣归故里,也算是还了一部分。
苏护自向前谢恩不提,纣王见了妲己,哪里还有心情在此宴饮?当即命人把妲己扶进寿仙宫,自己也急急火火的跑路了。
自此纣王三月不朝,视那奏折如废纸,只知道在寿仙宫中风流快活,一时间朝野动荡,百官心忧。而妲己呢?虽然不是她撺掇纣王废弃朝政的,但自古红颜多祸水,就是因为本不是红颜之过,却被一朝男人指责,渐渐的,也就成了女*国殃民了,须知,自古天子至尊,若不是天子自己愿意,谁又敢干涉他什么?
不过对于外边的传闻,妲己小狐狸却淡定的很,试问,一个金仙,会在乎一帮凡夫俗子说什么么?就和你会在乎被你踩死的蚂蚁,是何等感受?
对于她而言,纣王怎样快乐,她就怎么做,其他的,爱咋咋地,她九尾天狐才不在意。
但是妲己不急,纣王急啊!(怎么这么相皇帝不急太监急…)纣王现是万千宠爱于她一身,容不得妲己受半点委屈,你们说孤爱妃是祸水?割了舌头!你们敢背后指责妲己?剁了手脚!总之,本就不太正常的纣王,现在越发的残暴,却是爱到深处,成了痴念。
一时间朝野上下哀鸿遍野,怨声载道。
话说阐教二代弟子里,有一个家伙最喜欢到处跑,到处游历,明明原始天尊给了个仙山福地,却不常住,反而以天为被,以地为席,潇潇洒洒,好不快活,正是那终南山云中子!传说中这厮是上古大神通者红云道人的转世,张紫龙来到后才明白,纯属扯淡,人家红云还没死的时候,云中子就出生了,分明八竿子打不着的。
不过这厮到是好造化,乃天地间一朵轻灵之云所化,体内经天生就有点开天功德,福运深厚,当得起福德之仙的称号。
这一日,云中子游历到朝歌,被一股妖气所挡,定神看去,我了个擦!这天子王宫里竟然有妖怪?
其实女娲已经给了白狐掩盖妖气的仙丹,要不然王宫内的玄门符咒,还有帝王紫气,就能让她生不如死,但你想想,云中子乃何许人也?
那一身功德不止是让他逍遥快活,无人敢杀,更是给了他一幅神目,但凡世间妖邪,都别想逃出云某的神眼,这是他的话…
闲的有些蛋疼的云中子,撸了撸袖子:“好,贫道就去降妖伏魔,造福苍生滴噶或!”呃,反正现在阐教没一个说话正经的,都说学好难,说坏几天的事情,被张紫龙感染了这么多年,阐教一众仙人,除了原始天尊还好点,其他的…莫不是一身胡言乱语的本事,人前还能装的像个有道真仙,人后完全就是地痞无赖。
王宫内正在梳妆的妲己同学,突然感到一阵冰冷的寒意,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却不知早就有人在猥琐的等着除妖呢…
西方佛国,迦南王宫内。
坐在主位上的杨蛟,和下手两边的弥勒以及杨君正在商议,要说为何杨蛟在主位之上,却是另一番算计,暂且不表。
“弥勒师兄,我佛国何事真正祭拜天地,立下国君王臣?”杨蛟品了口杯中的茶水,淡淡的看着弥勒。
弥勒笑呵呵的指了指天:“一切看天机,师弟不可心浮气躁。”其实弥勒想说的是,看什么时候自家准提圣人寻找有缘人回来,再说…不过却不好当着杨君杨蛟面说开了,没办法,准提圣人太丢人了…缠着一个有缘人都快几个月了,人家还没同意跟他,真是…
却不知人家书生更是蛋疼:这厚脸皮的货,***,小爷几个月没回家了,怎么还跟着我!!
一旁拨动着篝火的准提也郁闷不已,怎么回事?自己百试百灵的口绽莲花绝技,为何连个凡人也收服不了?俺可是圣人啊!!!有木有天理啊!!!
西岐城内,姬昌焦急的在候府里转来转去:“怎么回事??发儿自我出兵前一个月就不见了,为何我都回来了,他还没音讯??”
一旁刚刚失恋的伯邑考动了动死鱼眼:“二弟喜欢游历…估计玩的尽兴,一时忘了回家…”
却不知不是他二弟不想回来,是暂时被人缠上,回不来了…(说好的,打赏呢?说好的,票票呢?赶紧来,砸死清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