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落城的监狱设在主城区西北处约两公里一小山脚下。
监狱规模不大,整体建筑呈长方形态势依山而建。由十几栋错落有致的木制房舍构成,监狱的围墙也不高,大概一丈上下。看起来,这里的防护措施并不是很严密。远远望去,这里不像监狱,倒像座疗养院。
此刻,蠹狱和东郭诸葛两人站在监狱的大木门前。
“蠹狱,你不会告诉我,你说的会钻土的那个人就在里面?”东郭诸葛歪着脖子问。
“没错,他就在里面,他可是整座监狱里唯一的一个男性!来吧,跟我来吧。”蠹狱笑着回答。
监狱的护卫显然认得蠹狱,因此,两人顺利的进入了不落城监狱。
进到里面,东郭诸葛发觉,这里的犯人不多。护卫更少,犯人和护卫加起来恐怕不到三百人。这里,犯人的人身自由得到完全的释放,根本不需蹲在狭小阴暗的牢房里。连她们的囚服也是绚丽多姿。当然,她们的自由只能限制在围墙内。
犯人和护卫之间的关系也很融洽,形如姐妹,说说笑笑,有时还打打闹闹。东郭诸葛见状,瞪着眼睛,摇头不已。这和地球上的牢子差别也太大了吧!
当她们看到两个男人来探监时,个个停止了手中的活计,围上前来,嬉笑着问这问那。
蠹狱却不搭理,只是微笑着,一路向前,直来到一座铁锁紧锁的小平房前。小平房边还有一块偌大的牌子:‘重犯关押处!’
“知道吗?这个家伙可是整座监狱唯一被关在屋子里不能见太阳的人!”蠹狱神秘的说到。
“哦?这么有意思的一个人?你说他叫什么来着?”
“他叫纵童,由于他会土遁,因此我们又叫他土拨鼠。”
“土拨鼠?名字倒是很有特色。可我不明白,他既然会土遁,那这样的牢房能关住他?”
“呵呵,你多虑了,这牢房的地面可是特制的,那是一层铁板,有了铁板,他如何土遁?”
顿了顿,东郭诸葛又问:“重犯?是不是代表着要丢小命的意思?”
“是的,既然被判重犯,那他就死定了。”
“既然他死定了,那他还会帮我们?”
“特殊时期,特殊对待吧,我们进去再说。”
“行,我们得赶紧进去才对,钥匙,你有钥匙吗?”
“钥匙在我这呢!蠹神师,霄龙将军,我给你们开门!”他们身后,冷不防冒出一个面容端庄的女狱官,她笑着,热情地为东郭诸葛和蠹狱打开了这座牢房的木门。
“咦,蠹狱,想不到,你还有个这样的称号,神师?够派头!”东郭诸葛一边笑着,一边随着女狱官进了眼前这间所谓的木牢房之内。
一进的牢房里,顿觉霉味重重,只见,那墙角除了一张床,就啥也没有,木床上,卷曲着躺着一个人,他背对着东郭诸葛等人,牢房窗口狭小,小的就如饭碗那么大,阳光很难透入道牢房里,因此,东郭诸葛根本没法看清他的脸,但他可以感觉到那人的身材十分矮小。
“147号,蠹神师和霄龙将军来看你了,赶紧起来!”女狱官大声的叫道。
连叫几遍,但那只土拨鼠一点动静都没有,似乎还在呼呼大睡。女狱官大怒,疾步冲上去,跳上床,一脚就把那家伙踢下床。
“哎呀!”只听一声凄叫,那土拨鼠终于发出了声音。东郭诸葛这才看清了他的样子:年纪约二十四五岁上下,头发蓬乱,犹如鸡窝。身材瘦小,瘦的只剩一把骨头,还偏偏穿一件破旧不堪的黑色长袍。眼小不说,那眼珠就活灵活现地似在水里的两颗小黑豆,尤其的他的脸型,以及嘴边的两撇小胡子,还有他的两颗外翻的大门牙,活月兑月兑的一只超级放大版的大老鼠!
“哈哈哈”东郭诸葛不停的大笑。
蠹狱不解问:“东猪,你何故发笑?”
“土拨鼠,土拨鼠。果然是只大老鼠!”东郭诸葛一边笑一边说。
“兄台!请你说话悠着点!”被女狱官踹到在地上的纵童,揉着被摔疼的慢慢地爬起,尖着嗓门道。他真的很矮,身高不及东郭诸葛的肩膀。他比那娇小的女狱官都要矮上一节。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不过,兄弟的样子使得我不得不想笑,抱歉。”东郭诸葛也知道自己的行为大大不妥,但他就是忍不住,说完,还想笑。
“蠹狱,你是从哪里找来这么一个傻子来丢人现眼?”纵童发怒了。
“你们认识?”东郭诸葛诧异不已,他终于止住了笑。
“我们何止认识,我们还是朋友。”蠹狱也笑道。
东郭诸葛看了看他们两,微微点头道:“嗯,看来你没说假话,你们真的是朋友。”
“何以见得?”蠹狱饶有兴趣的问。
“因为你的样子和土拨鼠真的有些像,不是朋友是什么?哈哈”
蠹狱听完,知道这家伙又在‘羞辱’人,的确,蠹狱本身也长得尖嘴猴腮。但是,蠹狱的修养可比土拨鼠好多了,只是一笑而过。
“勿晴姱,我们想和土拨鼠单独谈谈,是否可以?”蠹狱对女狱官道。
“当然可以!”女狱官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蠹狱,有啥事要让你自己亲自跑来这里找我?”纵童问。
“是这样”蠹狱将原由说了一遍。
纵童耐着性子好不容易听完,道:‘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想让我带着这位仁兄,携着那个叫炸药的东西,利用土遁的方法偷偷的潜道城外能量师聚集的脚底下,而后将他们一锅端。对不对?”
“对对,就是这意思!”蠹狱答道。
“对不起!本大人没空!”土拨鼠翻着他的那对绿豆眼,没好气的瞟了东郭诸葛一眼,根本不用考虑道。而后,伸了伸懒腰,打着呵欠,又要往木床上躺。
“你真不愿意?”
“不愿意!打死我也不愿意!我发过毒誓,今生今世再也不会使用土遁术,你还是找别人吧!”
“你这个人,别扭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整个昆魔大陆,会土遁的只有你一个,赶紧答应吧,事关重大呢!”
“重大?就是天塌下来,那又和我有何关系?我都是一个快要处于极刑的人,蠹狱,你积点阴德行不行?别拿我开涮了。”
“土拨鼠,你究竟犯了何罪,需要处极刑?”东郭诸葛插了一句。颇为好奇。毕竟在遥月国这样的国度里,处死一个男人,可是件天大浪费的事情。”
“我的事,与你何干?你们快走吧?我还想睡觉呢?”
“纵童,别拗了,我答应你,只要你好好的弄好这事情,那那将是大功一件,到时,我和陛下求求情,免去你的极刑,你看这样可行?”
“免去极刑。那又如何?那还是要坐牢,得了吧,蠹狱,我心已死,就算你让陛下放我出去,我也一样打不起精神,活着,对于我来说,那是一种折磨,你们回去吧,别耽搁着我睡觉!”
他说完,又长长地打了个呵欠,摇摇摆摆地来到床边,懒洋洋地再次蜷缩在上。
蠹狱见状,还要劝说,猛然间,却见东郭诸葛一个箭步,冲到土拨鼠的旁边,一把揪住他的领口,将他拎起,举得高高的恶声骂道:“混蛋!我日你祖宗!你***还是不是男人!是不是!?外边的女人的都快死光了!你却像只乌龟一样缩在这里靠女人来庇护!你***算什么玩意!不想活是不是?老子立刻成全你!”
他说完,将他狠狠地扔在地上,而后不等蠹狱反应过来,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这一顿好打,只打得土拨鼠哭爹叫娘。弄得在外边的女狱官也赶紧跑进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蠹狱和女狱官的死命拦住下,东郭诸葛停住了自身的冲动。他之所以会突然发火,那是因为这家伙的极度消极,使得他突然想起浮静,丝灵以及无数女兵的惨死,如果遥月国的男人争气,何至于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因此,他一看到土拨鼠那懒洋洋的样子,那莫名的无名火一发不可收拾。
东郭诸葛的这一顿好打,把个本来就瘦不拉几的土拨鼠差点打废。女狱官对着躺在地上的连问几声,直到土拨鼠申吟着回答几声时,神色紧张的她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走吧!别理他!我就不信,缺了他,地球就不转了!(他忘记了自己不在地球上)”东郭诸葛恶狠狠的瞪了地上的土拨鼠一眼,对着蠹狱道。
蠹狱叹口气,摇摇头,随着东郭诸葛向门外走去。
“慢着!”土拨鼠却挣扎着站起,几步来到东郭诸葛面前,仰起头道:“这位仁兄!你他妈也不要侮辱人!我不想活,不代表我***不是个男人!我答应你就是!我倒要看看,我们两之间,究竟谁他娘的不是个男人!”土拨鼠此刻的话语,那语气犹如锵锵巨石,一字一个坑。
东郭诸葛愣住了,蠹狱和女狱官也愣住了。
好一阵,东郭诸葛笑了,道:“兄弟,这才像一个男人应该说的话!痛快!好,我不管你以前究竟干了什么勾当而进了牢子,但是,只要你能完成这次任务,我保证,我一定让梦女王给你一个自由身,如何?至于你出去后,想不开去跳河,上吊什么的,那就不关我的事情,可行?”
土拨鼠盯着东郭诸葛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