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落平原?
凌炎盯着四周,这个平原是四面环山,就像一个碗一样,大军腾空飞跃,避开漂浮在平原方的惊人恐怖的洪荒之气,落入了一毛不长,几乎全数黄土的幕落平原之。&&
这儿荒凉的气息,千万年来不变的沧桑,就好似它的名字一般,它已经永久的落幕了,世间之人,再也看不到它花开遍野,阳光普照的那一日。
人踏幕落平原,心仿佛也随之踏去,那股悲沧,来自心间。
凌炎抬起头,望了眼天空之那阴霾灰白的洪荒之气,又扫了扫四周。幕落平原简直就像一个损坏了的牢笼,除去几片较大的破洞外,几乎整个平原的外层,都被洪荒之气给笼罩着。
军队朝幕落平原的中心地带开去,浩浩荡荡,一路直驱。
银白色的长龙轻轻划开幕落平原千万年来也不变动的色泽,这里,是荒凉的极致。
凌炎目光闪烁着,熠熠而望四周,一望无际的幕落平原之,倒是耸立着许多嶙峋的怪石,这些石头,是幕落平原唯一一些与众不同的东西。
幻龙的身形有些踉跄,仿佛之前进入幕落平原时染了半分洪荒之气,脸色有些难看,在几名同行‘军士’的慰问下,凌炎的脚步也情不自禁的慢了下来,随着那几名同行军士划到了部队的后方。
“神龙开始下阵了吗?”落入后方的凌炎,看着不断收集着这些军士气息的幻龙,低声问道。
“没问题了,只是待会儿,你做的过来吗??这里的人这么多,我不可能困住他们太久!”幻龙沉声问道。
“做的过来做不过来,只有等做了才知道!待会儿摄魂军们与神龙什么都不要管,幻龙困住神将,其他的,见机行事!”
凌炎低声说了几句,便收起了目光,将身子挡在幻龙的身旁,仔细的望着四周,见没什么甲士望这边看,便也放了心了。
悠悠而行,神将行军,速度不急不慢,稳当的很,而他这一路,也是十分的平静,根本就没有询问凌炎安置的那个心月复什么问题,仿佛他对钟王,已经很了解了。
凌炎看的心惊胆战,疑惑的很,暗想着,是否是神将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异样?
不管那么多了,到时候能打的过便打,打不过,也要在神将的身咬下一块肉再走,否则,神将还不知道凌炎这号人物,那凌炎还真有够无奈的。
然而在这时,大军忽然停了下来。凌炎微愣
“大人,差不多到了,咱们快些到前面去!”摄魂将军用胳膊肘撞了下凌炎,低声道。
凌炎望着前方的军队,点了点头,连道:“走!”
一行人快速的又回到了自己的队伍当中,凌炎低着个脑袋,一动不动,尽量让那些军士们的注意力快些从自己的身移开。
这个时候,钟王率领的厉鬼部众,已经早早的在幕落平原的中心设下了台子,恭迎钟王的到来。
军队到达之时,钟王也已在台子外头恭候着神将。
他站在人群的最前方,着首眺望了一眼,见神将带的人不过千余人,顿时心中松了一口气,神将还是有几分谈判之心的,不过,就算这样,钟王也不敢太过大意,毕竟神将本身,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高手,他带千余人只是为了摆个架子,否则,单单他一人前来,钟王怕也不敢太过造次。
“厉鬼钟王,见过神将元帅了!!”钟王一行人笑呵呵的迎了去,拱手而道。
那被抬在最前方,浮空而行的轿子缓缓的落在了地,所有骑着天马的军士们也纷纷下马,落在轿子的身后,而这时,一名身材魁梧,满脸胡茬的军士三步走了去,将那轿帘给掀开,紧接着,一名身披金色软甲,一脸淡淡笑容,身材挺拔,气宇轩昂的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哗啦啦,所有军士几乎在同一时间,单膝跪了下来。
至于为何叫同一时间,那是因为凌炎等人意料不到神将出现,竟然还有这样的规矩。
凌炎吸了口气,脸色沉静的躬着身子匐在地,微微抬头,望着远处的神将,轻轻抬起他那充满爆发力但却修长的手臂,那被金色软甲包裹着的身躯,将他染成了金人。
随着神将的动作,所有天庭军士全部站了起来,笔直而立。
钟王等众多厉鬼部将一见,顿时脸有几分不自然。
他们身为厉鬼的精锐,自问也有几分眼光,单单这一手,他们便能看出,神将带来的无不是天庭军中精锐中的精锐。
“钟王不必客气,大家即将成为盟,便是自己人,所以就不必拘谨了,来!钟王,你我初见,必须好好畅谈一番!”
神将亲热的走到钟王的面前,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张比钟王更为伪善的笑容,让钟王的脸色不禁僵了片刻,受宠若惊的模样浮现开来。
“元帅如此平易待人,真是让我等钦佩不已啊!”钟王感慨道。
“哈哈,钟王,你我相识恨晚,不过现在也不是来不及!!可惜今日有要事在身,不能饮酒,否则你我可要好好来一杯啊!!哈哈”神将哈哈笑道,金黄色的瞳孔仿佛在诠释着什么东西,好不神奇。
“没想到元帅也是爱酒之人,待会儿事情结束,钟王可要好好请元帅尝一尝我那珍酿血鬼王酒啊!”钟王连忙说道。
“晚说晚说!”神将摇了摇头,随着钟王坐在了台子中间的一张方桌前头。
这个桌子是钟王亲自设立的,头有画着一面象棋谱,少许莹润的光芒,从棋谱泛起。
钟王红,神将黑。
神将淡淡的看了眼棋谱,眼中露出一丝笑意,道:“钟王大人,此为何意啊?”
钟王一听,脸也露出淡淡的笑容,望着桌子的那道由仙力凝聚而成的棋谱,他没有做什么解释,而是加大了仙力的催动,将中间的‘河’与‘界’字,给放大了几分。
“是合是界,你要我二者选一吗?”神将一见,依旧不恼不怒,轻轻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