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
师志冬骑着自己的马出现在了羽林庄,这一向在外面驻得时间久了,他一脸的风尘仆仆-_不过他不感觉到累,作为一个时常在外面的人,这些苦算不得什么。原本他从来没有感觉到在外面呆着,有什么不好,可这一次他感觉在外面的时间久了。
“香莲不知道如何,上一次……”
上一次他的童子鸡被香莲吃掉,这给他留下了一生也难以磨灭的印象。尤其是香莲妩媚的娇俏模样,直到今天他还记忆犹新。眼睛在羽林庄的大门处看着,希望能够看到香莲来迎接他的身影。虽然肯定不能光明正大,但他还是认为香莲是真的喜欢自己。
不得不说,有的时候男人们是会有些自大的。他们会以为自己的魅力所向无敌,尤其是在年轻的男人身上,常常会现这些缺点。师志冬虽然在战场上经过了铁血的搏杀,但他同样具备这样的缺点。而且在扫示过后,没有看到香莲的身影,使他心中多少有些惆怅。
其次他遗失了出入赛因汗拔都朝堂上的令牌,虽然算不上大麻烦,但他还是心中不免要想想,自己到底丢在哪儿了。毕竟,那东西被别人看到的话,就会清楚他本质上已经不再是汉人了。
“师教头,诗夫人叫您一回来就去见她!”
师志冬在羽林庄里的身份,是羽林卫的教头。不过庄子里的人都知道,实际上他是诗夫人的兄弟,因为所有人都会对他多尊重一些。
“有劳!”
师志冬听到姐姐叫,心不由被吓得猛跳了几下。
“难道姐姐知道了我和香莲之间的事情,又或者是那个令牌被别人拾到了?”
后面这件事倒也不大是问题,了不起悄悄半夜起来,把拾的人全家杀光。但倘若是前面那件事的话,那就有点麻烦了。
师志冬虽然不知道大姐师诗如何与赵旭搞在一起的,但他知道大姐把希望寄托在赵旭的身上。或者说大姐是利用赵旭赵家大公子的身份来做她想做的事情。而为了一个小小的香莲,自然大姐不会放任自己破坏现有的一切。
与现有的事情相比,香莲一个小小的女人实在算不上什么。但就师志冬而言,他的第一次可是交待在香莲的身上,对于这个女人,如果可以的话,他并不愿意牺牲掉。当他来到赵旭所在的大宅时,并没有见到赵旭的身影。上了战场不怕的心脏,这会却不由的紧张万分。
“看来大姐是要谈这件事的,如果是这样的话……”
师志冬倒不为自己担心,作为兄弟作为联盟一方与赛因汗拔都联络的人,自然不会因为这件小事而有什么问题,但香莲的命运可能就会堪忧了。带着内心的想法,师志冬来到姐姐身边,悄悄观察着她的神色。
“大姐,我回来了!”
师诗当然不是要与师志冬谈香莲的事情,毕竟她还不知道这件事。倘若知道的话,以她的聪明自然不难理解到,香莲的自动献身里,饱含着什么样的危机。
“哟,这一向在外面呆得真是又黑又瘦。来,快坐下,喝杯果酒,回头我叫人做一桌好菜,喂喂你的馋虫。不过在这之前,志冬有件事我得给你说。”
师志冬奇怪大姐说话的口气,虽然也很郑重,但似乎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
“难道不是那件事吗?如果不是那件事的话……”
不是那件事的话,师志冬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其他的事情无非是训练,又或者说与赛因汗拔都联系的事情,应该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怎么,大姐出了什么事吗?不是你和庄主的事情……”
这是师志冬另外一件担心的事情,他一直担心倘若赵无极知道了师诗赵旭的事情,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对于男女之间、大家族里的这件事,师志冬可不怎么熟悉。要是按着他的想法,他定然饶不过大姐与赵旭这样的关系。
师诗粉脸一红,她不知道兄弟怎么想到了这件事上,漂亮的眼睛翻了他一眼,这种事是他这种“小鬼头”应该关心的么?
“不是那件事,而是赵家要从这里搬走了!”
赵家要搬走,这件事听在师志冬耳朵里却是一阵欣喜。这样的话与赛因汗拔都的生意只会好,而且还少了近在咫尺的赵家的干涉,所有的事情做起来都会容易许多。而且他的志向也不在于消灭赵家,而是在蒙古入侵黑衣大食(阿拉伯帝国)时,作为一个强大的内应起作用。
至于赵家,捎得上就灭了,捎不上迟早也跑不掉他们。因此师志冬把这件事完全没有当回事,喝着果酒,无所谓的耸耸肩。
“那也不错……!”
师诗对于兄弟的眼光摇了摇头,显然兄弟打仗打得太多,把脑袋打笨了。
“哎……志冬这件事却是个天大的麻烦。因为他们不但搬了黄沙城的家,甚至也要把羽林庄与黄沙城附近的庄子都搬走,这里以后他们不会再回来了。据说商路也都交给总督们去管了,他们要去什么华夏岛……!”
随着师诗的介绍,师志冬才想明白了这里面的关节。那就是倘若所有的庄子也迁走的话,那这羽林城的伏兵,可就再也隐瞒不下去了。师志冬这才起急来,因为这将使他们所有的计划落空。
“这……大姐这样的话,我们答应赛因汗的事情……您知道,蒙古大军已经在准备了,过不了多久就要……难道不能想想办法,最少让羽林庄留在这儿!”
看着兄弟脸上的焦急,师诗摇了摇头。
“这一次三娘之所以动心,全是因为从大宋泉州来的那个蒲寿庚。以前舒钰儿也曾说过这件事,但三娘总是不肯,因此才一直被放下来。这一次已经通知了各个行省的总督和那些苏丹,我猜不会再有转圜的余地,所以志冬,我们恐怕得要早些做准备了。而且蒙古大军到底什么时候来啊,我们拖得了一时,拖不到一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