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在封爵与易水寒分别后,清风就没在上游戏,有空就看看一会书,刚开始还挺想念易水寒的,偶尔也想起风无涯,但随之想起大学世界是不是精彩纷呈?第一次清风有了一种名叫期待的心情,也就淡了那份情谊。
随着日子的接近,清风心情越加愉悦。这天,心情愉快的清风漫步在花团锦秀的花园里,当江妈出来叫小少爷吃饭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个情景。
一位佳人,静静依靠在小池塘边,白玉般的玉指流连于水意,肌肤里里外外感受着水的戏谑,玉粉般的脚果,踏进水池里,一头如墨发长,被一条银白发簪挽起,几条没被固定好的青丝,缕缕吹拂在红唇边。半掩面中,入出浅粉白女敕的脸颊,以及漂亮的大眼。
水光潋滟,水中倒影美若繁花…
若是不去看美人一身男装休闲,那么此刻就更加美好了。
江妈此时脑海里只能想到这么一词‘美人如玉’。既是从小看着小少爷到大,但江妈总觉得看不腻!反而越看越美,越看越觉得世间没有人比得过自己小少爷。
目光触及清风光果的小脚,立即反应过来,连忙上前。
:“小少爷,怎么下水了?”焦急的瞪着清风脚果,唠叨道:“这水可凉着,快上来啊!
这要是让少爷见到,不骂死我?”
听到江妈说及父亲,清风眼神一愣,莫名所以的伸出手触碰着心脏位子。有点奇怪在提及父亲时候,心底竟然不痛了?是不是代表自己忘记了父亲?想到这可能,随即一笑置之。
清风不为多动,只是笑了笑,不再言语一跃而上。
江妈见清风如此开朗的样子,欣慰的拿走一旁的毛毯,盖上清风身子。柔声的说道:“小少爷,明儿你就要去新校报道了,今日可不能受凉。要养好身体江妈才放心让你离开。”
清风知道江妈当心自己,非常乖顺的点头,带着点高兴与希翼冲着江妈徐徐道:“江妈,我知道的,在这个节骨眼,我是不会让自己生病的。”说完搂紧了毛毯,清风笑意吟吟。
因为能走出这个宅院是我一直期望的未来,我不希望我的未来只能在这个院子里度过。未来应该是圆满与冒险的。而我断断不能在起头就被折了翅膀,飞不出去。
江妈知道小少爷一直期待的是什么,但又怕世俗的龌蹉与肮脏让性情冷淡纯洁心灵的小少爷,染上黑色。江妈不喜欢这个打比方,更不喜欢这个结果。
唯独只能默默祈祷,上天保佑小少爷,别让外界黑暗吞噬了他的心灵。也别让这颗明珠遗落在风尘之中。更别发生窥视这一汪清泉而毁灭之。
:“小少爷,你能答应江妈一件事吗?”。江妈苍老脸,散过凝重。
清风笑意不减,转头望着江妈:“嗯?是什么事?”
江妈定定的看着清风容貌,看着五官中相似于那个人的点点滴滴,想起那人最终的结局,江妈桑然泪下。
清风蹙眉,不明白为什么江妈看自己眼中流入出悲伤?这种淡淡怜惜与不忍的感情重合而来?或者是说…江妈她是透过自己看到了谁?
忍不住疑惑:“江妈怎么了?”
江妈回神,换上笑脸,看着相似的五官不同的容颜,觉得自己想多了。在怎么说,清风还只是个孩子,而且又是男性,即使比起她丝毫不差的倾世容颜,可也不一定是走上一样相同的命运。
:“没事,只是想到许多年前的事情。”江妈慈爱的模了模清风的脑袋,目光触及清风头上精致的银白发簪,目光顿痛柔和道:“小少爷,想不想听一个故事?”
清风蹙眉淡淡点头:“故事?是什么故事?”
江妈目光遥远迷惑起来,缓慢而低低叙述:“是一个女人的一生。”清风一听这话,稍稍不感兴趣,只是点头。江妈没去管这些,只是认真的看着远方。
:“以前有一个小女孩,她家里穷,没有钱。她的父母没办法,只能把她卖进一家书香门
第的千金做下人,来补贴家用。
被卖了当晚,小女孩哭了一晚上。哭着离开了妈妈,离开了穷困潦倒的家。面对陌生的家仆,小女孩心里胆怯,怯怯的熬过了一晚上,也没见到那个说是自己主人的小姐。
当晚思念家乡的她,偷偷的跑出来。”江妈闭了闭眼,苍老容颜微微发自内心的笑容与回忆。
:“然后…当晚泪眼朦胧的她遇见了一位月下仙女伴随着桃花,一身素雅的旗袍,气质犹存,冲着自己微微一笑,她很美…很美…美的让人心醉…美的让月色羞愧。”
听到这里,清风好奇了。好奇江妈口述中的那个女人是什么样子?竟然能让江妈如此失魂落魄。
江妈沉寂在自己思绪里,完全忘记了清风存在。
:“没读过书的女孩,脑海里只有以前听隔壁大哥哥对自己村里最漂亮的姑娘称之‘闭月羞红’‘国色天香’女孩见过那个大哥哥口中的美女,她是很漂亮没错。但是…此时在仙女姐姐面前一比之下,就想起隔壁大哥哥常常骂自己话语,简直是庸脂俗粉,俗不可耐!
女孩不知道怎么形容月下仙女姐姐了,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发挥不了她的伶牙俐齿。只能被动的仰望着翩然起步的仙女姐姐。”
深吸一口气,江妈似乎想到什么笑了起来!继续道:“女孩呆呆望着仙女姐姐傻乎乎的问了一句‘您是老天爷派下的女神吗?您是来收走我吗?’那位小姐听闻,立即捂唇咯咯而笑!女孩傻眼了,被仙女姐姐容貌深深折服了。就在女孩痴迷在仙女姐姐容貌下,一旁传来男人的声音,女孩恍然回神,不好意思的看向那个出声的男人,然抬头就瞧见男子文雅俊美容颜含着笑意,为仙女姐姐打理着青丝,女孩愣愣的看着那对金童玉女,此时她只觉得这对情侣非常配!两人间亲昵与幸福,是那么明显。就在女孩发呆后,两人已经离开了。等女孩回神后,看着空落美景的桃花,以为自己做了一个梦。
第二天,女孩再次见到那个美丽的小姐,那女子也很意外。得知自己主人就是仙女姐姐后,女孩心里激动兴奋,发誓一直一直守护她到永远!于是天天对着自己美丽的小姐叽叽喳喳。那位小姐也任由女孩的唠叨,只是一笑笑。女孩跟随着自己美丽小姐的日子了,知道了那晚出现在桃花树下的出色男子是自家美丽小姐的准夫婿。看着小姐幸福,女孩也傻呵呵的笑起来。
谁知…天有不测风云,那位小姐家里渐渐衰败,女孩守护的小姐,一日终一日的开始闷闷不乐。那让人心醉痴迷的笑容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忧郁。女孩为了讨小姐开心,偷偷前去小姐夫婿家里,听说那人家有钱有势,在那时上海是非常尊贵的身份。女孩偷跑进去,就听见男方家人想拒绝这门亲事。理由是嫌弃女孩家的小姐身份配不上他们家儿子。
女孩愤怒极了!一怒之下跑去那个少爷房间,却发现人去楼空。房间里哪有人影?慎重打听了后,女孩才得知,原来那位出色少爷是去国外办事去了。
女孩气哼哼的跑回家,当晚睡眠不佳。次日心情愉悦想去找自己家美丽的小姐,却见那温柔美丽的小姐整个成了泪人儿,一双漂亮的眼眸,流入出浓浓的幽怨与不甘。
女孩心痛不已,想安慰自己心目中的美丽的月神,却发现自己结结巴巴怎么也说不清。那位小姐扑哧一笑,眼角挂着泪珠,楚楚动人。
女孩心都碎了!觉得世间难得的美人,自己只能看着不能碰,只想把一切都摘下奉献给无声无息哭泣的心中月神,此刻恨自己为什么不是男人呢?
随着时间的推移,女孩眼看着小姐家里家道中落,而那位有钱有势的少爷也再也没有出现在小姐面前。后来女孩才知道,为什么那天自己心中的月神,哭的那么哀伤与绝望。
原来是…那天那个少爷娶妻,那家人也顺道毁约,把小姐脸面置之不顾。
而街坊邻居,个个嘴杂,都嫉妒那位小姐美貌而讥讽说难听话语,有的是幸灾乐祸。唯独没有一个真心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