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绾绾歪着头望向冷曜,一双猫儿眼闪耀着细碎璀璨的光。
冷曜回过神,「没事,只是在想你刚刚说的话。」
绾绾还是有些不太相信,总觉得刚刚那表情应该不只如此才对,但是又说不上来那表情应该多些什麽。
於是绾绾就不再追究。
冷曜把心中复杂的情绪压下,将心思放在了绾绾刚刚说的讯息上。
照绾绾的说法,看来想从书上找出些有关於山神庙的讯息应该很渺茫,就算有,也应该就是普尔所说的那些了,再来就是绾绾说的疑惑……
这是他从来没想过的,整件事情都发生得太过顺遂、理所当然,所以就忽略了一些细小的盲点。
比如说,石碑壁画和山神庙的关系,凡事都有立场,在小山坳时,每个人都自然而然把石碑壁画和山神庙归在同一边,但是在听过普尔叙述的故事後,是不是能够从另一个角度是看,也许两者的立场是对立的呢?
「……你说,那制作石碑和壁画的人是什麽意思呢?」冷曜语带迟疑,他不习惯和绾绾谈论这些事,在他心里,绾绾就是个天真不知世事的女孩,单纯而美好,像现在他们在讨论的这等「俗事」,是不应该摊在她的面前的,但是冷曜望向绾绾的眼睛,那双眼睛眨呀眨的,闪着迷人的光,也许……他也该像对待这山神庙的事情一样,从另一个角度,从新去思量眼前的这个女孩?
绾绾想了一下,「我只是想到NPC们对神灵都很尊敬,没有道理会留下了石碑和壁画,但是却没有留下山神庙,而且如果石碑和壁画事後来才有的,那怎麽没有顺便重新修建山神庙……」说着她看冷曜的脸色凝重,心里越发不确定起来,「这都是我自己乱想的……」
「不,你说的没错。」冷曜一扫凝重的脸色,给了绾绾一个灿烂的笑脸,绾绾只觉得好看的很,叫绾绾都看呆了,心儿澎通澎通地直乱跳。
冷曜看着呆愣愣的人儿,心中有块柔软的地方正在发胀,冷曜觉得心赃好像要破开一样,他下床去抱过绾绾,又重新回到床上坐好。
自己只不过是个鼓励、赞赏性质的笑容,就能让怀中人儿愣地像个木头女圭女圭般,是不是因为很少人对她露出这样的笑容呢?大家对她笑,都是像对待孩子般的宠溺,就连他也是如此,虽然比其他人多了几分其他的和情感,但是追根究底仍是将她当个孩子般看待。
冷曜反省着,嘴唇轻轻吻着绾绾的脸颊,然後把脸颊轻轻贴着她的。
绾绾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坐在冷曜的怀中,她感觉到冷曜的情绪似乎有些沉重、焦躁,绾绾不明就里,她抬手放在冷曜靠着她的头上,顺着发丝抚模着,就像是在安抚心情不好的小孩子一样。
感觉着绾绾手心柔软的触感,和那被安抚的感觉,冷曜心情缓缓平复,绾绾的改变是他始料未及,但是也不制於让他措手不及,人都是会变的,绾绾也不会例外,只要她心里有他,这样就很好,其他的就似乎没有那麽重要了。
而且现在也不是适合感概的时候,既然觉得那小山坳里可能会有不妙的状况,他就该让笑慕然他们都撤退回来才是,要不然出了意外,可就不好。
正当他要发讯息给笑慕然时,只听见外面传来一声凄厉高亢的吼叫,彷佛整座城市都为之震动,冷曜心中一跳,有种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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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慕然和九天等一干壮丁身上都颇为狼狈,虽然今天没有下雨,但是天空却阴阴的,这样的天照理说应该要有些凉爽的,奈何天阴归天阴,却没有风,这小山坳里闷地跟烤炉一样,糖糖牠们这几个女孩儿早就受不了这样的气候,打包收时候就溜回了城。
就苦了他们这些被留下来清理藤蔓的壮丁们,各个汗流浃背,衣服都因为汗水而黏贴在身上,让他们全身上下既难受又别扭,但是身上的可不是普通衣服,全都是装备又月兑不得,後来还是几个法师受不了了,运起了非常不熟练、为数不多的风系魔法,好纾解一下这小山坳中的闷热空气。
不过眼看着那山壁上的藤蔓越来越少,众人的精神纷纷一振,再忍耐一下下,他们就可以回城去休息了!
随着手上的工作速度加快,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乌云聚集起来,黑鸦鸦地一片,过了一会儿,天际传来「轰隆」一声闷雷,九天抬头看着天空,然後对笑慕然说:「看样子等等应该会下雨……是要提早收工?还是加快速度?」
笑慕然也同样仰头看天,他皱着眉头,这空气闷热又潮湿,让人真不舒服,又看了看山壁上的进度,「继续吧!下次再来不知道什麽时候了,而且也不小的我们不在的期间会不会发生什麽事。」这地方不仅空气闷地让人不舒服,就连清理出来的壁画都诡异的很,不是说是山神庙吗?怎麽这壁画上都尽是些狰狞的画像?笑慕然很不放心,总觉得再不快一点,恐怕会夜长梦多。
九天赞同地点点头,两人见共识达成,就接着催促已经累得像哈巴狗似的众壮丁们加紧速度。
雷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甚至能看见那闪电落下的轨迹,还有被雷打中之後,树木折断的声音。
天气眼看越来越不好,幸好那山壁上的藤蔓总算要清除乾净了,为了怕下次来这些壁画会有什麽变动,笑慕然还专派了一个人负责把这些壁画照下来整理成一幅完整的壁画。
最後好不容易将最後一根顽强的藤蔓给摘了下来,众人还来不及欢呼时,突然一阵天摇地动!豆大的雨点跟着打了下来,众人还来不及反应发生了什麽事,就只见呐石碑旁边的大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枯萎了,「啪嚓」地一声轰然塌地。
接着就见那大树树根旁边土壤缓缓隆起,似是有东西要破土而出!伴随而来的是一声又一声的闷吼声。
众人见这景象都惊呆了,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反应是好,最後还是九天和笑慕然回过神,连忙大吼:「撤退!快撤退!」
但是显然已经来不及了,只见一只巨大、枯瘦的手掌从土里面钻了出来,阵阵的腐败气味令人作呕,才刚拿出回城石,却发现系统给了个天杀的提示:「注意!玩家已进入战斗状态!传送工具将无法使用!」
笑慕然和九天都红了眼,没有想到正主儿只出了一只手掌,就把在场的人全部拉近战斗状态!
战?还是逃?
笑慕然看了一眼小山坳的出入口,他对九天大吼道:「你带人先走!我想办法拖住!」
九天皱着眉头,直觉就反对:「不行!你只有一个人!要也是我留下!我是刺客,小心一点那土里的怪物救伤不到我!」
在土壤中挣扎的怪物叫声越来越凄厉,就好像要将人的耳膜给钻破一样,土壤之中开始散发金色和黑色的气体,两种颜色的气体纠缠,就像是两条水火不容、互相敌视的蛇一样,不断地撕咬着对方。
怪物露出了一截手臂,腐烂的肉沫飞溅,就连雨水也洗不掉空气里腐败的气味,众人开始往小山坳的出口撤退,只剩下笑慕然和九天还在为了谁留下来而争吵。
「你们就不要在那边墨迹了!都走不就得了!」阿拓看不下去,他对着两人大吼,「反正那怪物还没出来,出了这山坳就安全了,谁也不用留下来送死!」
笑慕然和九天这才清醒过来,瞥了一眼那在土中挣扎的怪物,笑慕然本来要和众人一起撤退,但是又转念一想,停下了脚步!
他咬了咬牙,「你们先走!我还有事情要做!」说着,他打开了系统内建的录影功能,对准那怪物拍摄起来。
九天看笑慕然的动作,自然是知道他要做什麽了!
这里是游戏,死个一次两次又有什麽关系,大不了是掉点经验值,但是死要死的有价值!
九天推开阿拓的手,转身向笑慕然走去,这时候,他怎麽能够怕死呢?胸中顿时升起一股豪情壮志,死亡并没有那麽可怕,这里是游戏!
阿拓愣愣地看着抓空的手,然後无奈地笑了笑,算了!就随他去吧!
看着笑慕然和九天的身影在天摇地动中,就像是深深地扎了根一样,巍峨不动,阿拓突然觉得自己也该做些什麽。
「你在发什麽呆?」阿迟跑了过来,对阿拓大吼。
阿拓看向阿迟,指了指那小山坳中显得异常高大的身影,「他们都没走……」
阿迟气笑了,用力的拍打了一下阿拓的头,「你傻啊?他们两个人就够了!你留下来干嘛啊!」这家伙,头脑简单,光是这样的背影就能够激起他的雄心壮志,还想学着人家留下来,殊不知那两人机灵的很,说不定他们有保命的压箱底手段,哪像阿拓,傻傻的光长个儿,留下来才是名副其实的「送死」,刚刚还好意思那样吼人。
阿拓被阿迟给拉走了,阿拓还不断回头,似是念念不忘。
只是这些背对着出口的笑慕然和九天都没有看到,他们正忙着录影,笑慕然定在了原地,而九天则是开着录影功能然後运起了步法,四处寻找可疑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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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是上架前的最後一天!
归归会努力看看能不能加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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