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鱼埋头码字,都没注意到双倍月票,惭愧啊惭愧感谢各位投票的同学,大家也知道,明天是劳动节,小鱼会拼命劳动的,既为了回报大伙的票票,也是为了过节攒点人品,会有惊喜喔灬“瘟神?就是皇上身边的那个弄臣?”“弄臣?呵呵,那都是朝中大人们说的,对咱们来说,是凶星还差不多。”
海狗子晒然一笑道;“石大哥,你是不知道那位侯爷的威势,啧啧,虽然倭人的船傻大粗笨,可终究也有几分手段的,结果如何?被人站瓜切菜似的给收拾了,八千人!连人家的皮儿都没碰破一点,你想想吧。”
“海狗子,你别是骗人吧?我阮四活了几十年,又在海上漂了这么久,咋就没见到你说的那种船呢?你说那船,形状跟南面红毛的船有点象,可就算是红毛的船,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啊,不张帆,不划桨,跑起来还跟飞似的,这不是扯淡是啥?”
阮四比手划脚的嚷嚷着;“还有烧起来就灭不掉的火,哼,照你这么说,那个什么侯的还是人吗?根本就是神仙才对。”
“哼,没见过世面的井底之蛙。”海狗子不屑的看了阮四一眼,冷哼道;“你知道冠军侯在中原和京城有多大名声?神仙?哼,多少人都在传说,说人家侯爷是神人转世,偏偏你就不信,就连尚书阁老都在他面前吃了亏,你阮四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你·····,阮四本就是混人,闻言大怒,抡起拳头就要往前闯。
“好了,你给我去一边呆着。”谢宏的名声,石老大也隐约听到过些,乍闻事情跟瘟神有关,他心下也是信了几分·继而更是有些紧张起来,哪里有空看阮四在这里闹腾。
赶走阮楞子,对话又回到了正题上面,石老大问道;“海狗子兄弟,你不用跟那个混人计较,你给我详细说说·那瘟神到底是怎么个打算,难不成他还要往琉球,甚至南洋这边来?”
海狗子叹道;“琉球也就是这一两年的事儿,至于南洋,也许还得两三年,不过也不好说,你想想啊,从他去辽东,到出现在倭国·一共也就不到一年的时间,等他在倭国站稳了脚,来琉球又有啥难的?”
“照你这么一说,这事儿还真是··…··”石老大心里也是半信半疑的,造船出海哪有那么容易·在一个啥也没有的地方,半年左右的时间就搞出了这等声势,岂不是比当家的们还厉害百倍?
不过,要是不信吧,海狗子这个活生生的例子又在眼前,谁敢说对方划着艘破船来琉球,就是为了散布谣言,那不是更扯淡么?
见他面sè存疑·海狗子也不辩解·只是冷笑道;“石老大,你要是不挪窝·用不了几天你就知道了,被侯爷夺了船货的,又不止我一个,这不过我见风sè快,赶在了头里罢了。哼哼,三百多艘船,近百家海商,过些日子,你就能见个遍了。”
“那琉球这边还真是呆不得了?”
“你们许家人船不少,也许能比划两下也未可知,不过我这小门小户的,就没办法喽。”
“海狗子兄弟,今天得你提醒,足见盛情,天长日久,咱们相互照应的日子还长着呢,哥哥我这就吩咐下去·让人送你们过海。”思量了一番,石老大也是下了决心,他一抱拳道;“事关重大,我要派人给大当家的送信,先失陪了。”
“无妨,石大哥只管去。”海狗子目的达到,自是心满意足,言语间也客气了很多。
转到后舱,阮四迎了上束,他眼中凶光闪烁,杀气腾腾的问道;“老大,要不要趁机做了他们?”
“做个屁!”石老大心情正糟糕,闻言更是气不打一此,来“你的脑子装的都是豆腐吗?基业都快保不住了,还打打杀杀呢,给我滚远点。”
“谁知道他是不是骗人的?”
“骗人?除非他海狗子不打算在海上混了,否则骗咱们许家有什么好处?再说了,要知道他是不是骗人也简单,只要在这里盯几天就是了,海里的鱼好找,可避种破船却不常见,也就是朝鲜那穷乡僻壤能挖出来。”
许家船队又在与那国岛驻留了几天,一直风平浪静,正当石老大开始疑神疑鬼,以为上了海狗子的当时,海上终于有了动静,而且动静还很大。
“老大,东面有船来了······”
“真来了?也是上次那种船?”石老大豁然起身,急忙问道。
“嗯,大多数是那种船,破破烂烂的足有好几十艘,不过也有福船,有十几艘,挂的是山海商行的旗号。”阮四被船队的规模吓了一跳,跑来报信的时候也是气喘吁吁的。
“山海商行,看来那事果然是真的。”石老大沉吟道。
海狗子眼sè好,观察力也敏锐,当日王海率先月兑逃,他也是看在了眼里,并且说了给石老大听。山海商行的船既然都保留了下来,后发先至,在路上汇合了其他海商也在情理之中。
“老大,咱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马上启航去火屿,汇合了那里的兄弟之后,咱们回澎湖,倭国的事儿必须尽快通知当家的,也好有个应对。”
山海商行背后是当朝阁老,许家当然是得罪不起的,何况对方又摆出了一副领袖的架势,汇合了这么多海商,就算许家船队的主力在此,也一样不敢轻举妄动。对石老大来说,当务之急是去报信,以免自家人撞到那个瘟神的枪口上。
“是。”
“那是许家的船吧?”海上视广,若没有特殊手段,船只遭遇的时候,往往都是同时发现对方。
“看旗号应该是。”二子眼神不错,也看到了对方的旗号。
“看样子,他们也得到消息了,海狗子●厮还真是命大呢。”看着许家的船队匆匆离开,王海ˉ笑,许家那群海盗可不是无胆之辈不会看到自己就怕了,一照面就走的原因也只有是去报信了。
“要不要把他们拦下来?”二子把立场摆的很正。
“哼,用不着。”王海冷哼道;“让他们挣扎去吧,那都是徒劳的,侯爷的手段神鬼莫测,又岂是他们这些海盗能够揣度的?等我把风声放出去他们要是识相,就乖乖的按照侯爷的规矩办,要是不识相,嘿嘿,也不过是群蝼蚁罢了。”
得到了马昂面授的机宜后,王海对谢宏的手段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了。那些追杀海商,保守消息之类的手段,真是弱爆了。
堂堂正正的压过来,然后还留个对方一个选择这才是大气魄的手段呢,任他们跳月兑挣扎,总是逃不过侯爷的手心。
“传令ˉ下去,船队在与那国岛停留一天·然后一口气回到宁bō港去。”
“喔!”
余姚县位于宁bō港西北东汉建安五年始筑县城,为浙东古县城之一,其后日间兴旺,在唐宋年间已是越州巨镇,也有东南最名邑之称,曾数度升格为州,由此可见此地的繁华。
到了明朝,虽然经历了洪武年间的废州复县可这里依然日趋鼎盛余姚三阁老,正是对这个人杰地灵的地方最恰当的诠释。
当然,三阁老之说是后世给予的评价,在正德年间,余姚的三阁老才初见雏形,不过谢迁正是三人中,最著名的一个。
出了一位阁老,不但谢家,余姚本地人也多是有荣与焉,出入则称‘咱们余姚的阁老,。
不过,自去年冬天以来,谢家人就乐不起来了,因为谢大学士又创了一项纪录,那就是和刘健并列,成为了第一个被罢黜的阁老。
当地百姓虽然也很遗憾,但事不关己,他们也不会太过牵肠挂肚,不过就是个名声罢了,好歹出迂阁老就行呗,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谁还会奢望呆上几十年不成?
谢家人当然不会这么豁达,就算不提所谓的一荣俱荣,可自家老爷的情绪,和几个不长眼的同伴的悲惨下场,却也时刻提酷着大伙儿,老爷的心情很糟糕,千万不要去火上添油。
到了夏天,谢府的书房周围十丈已经成了禁地,谢家的下人都知道,燥热的天气和时不时从北边传来的坏消息,已经把老爷变成了一个火药桶,不管如何小心,只要靠近了,就会有危险。
在暗自警醒之余,谢家人也都在肚里对同宗的瘟神切齿痛骂,要不是这个祸害,又怎么会把自家老爷逼成这样?要知道,无论是在朝在野,自家老爷一向都是有温文儒雅之称的,哪里会像现在这样凶暴?
骂归骂,他们也只敢在背地里骂,倒不是害怕瘟神的权势,只不过在谢府,谢宏二字绝对是禁忌中的禁忌。谁要是敢提起来,然后再让老爷知道了,那么他也只能祈祷自己死的快点了。
这天已经是七月中旬,天气热的像是蒸笼一样,就算是从杭州湾吹来的海风,也不能丝毫有所缓解,谢府的下人,尤其是当值的那些,更是倍受煎熬。
“老爷,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一声惊慌失措的呼喊打破了谢府的平静,并且引起了整个谢府的瞩目。
倒不是关心这人带来的消息,只是大家都是好奇,到底是哪个不怕死的,居然敢在老爷行书的时候大呼小叫,而且还喊什么不好了··…··谢家都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个不好法?
“放肆!”果然,书〖房〗中传出了一声咆哮,只听声音,就可以感受到汹涌的愤怒之情,直如惊涛拍岸一般。
“老爷,小人不敢放肆······实在是事关重大,因此······”报信的人已经到了书房门口,显是被谢迁一声咆哮震住后,这才想起了府中的禁忌。
由此可见,不是这人真的疯了,就是事情实在太大。谢家众人对视一眼,都有些心惊肉跳,自家老爷已经这样了,要是再受刺jī,还不一定会怎么着呢,到时候大伙儿可怎么活啊?
另外,到底是何等大事,严重到这种地步?众人心中也是好奇。
“······说!”书房里沉寂了一刹那,然后冷冷的吐出了一个字,显然谢阁老是在压抑着情绪。
“是,老爷。”报信的人这才顾上擦了一把汗,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却是又提了起来,他战战兢兢的禀报道;“老爷,宁bō港刚传来的消息······出海的船队回来了······”
“什么?现在就回来了··…··继续说!”谢迁的声音也颤抖了一下,他很清楚海贸进行的时间,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老爷,就是这样,除了王家,这一次出海的,都只有人回来,还有些连人都没回来······”说话时,报信人的一颗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被迁怒了。
“······谢峰也没回来?被强留在倭国了?”
“不是,听说,峰掌柜他大义凛然,驱船撞向了贼人的船只,结果以身相殉,葬身烈火了··…··”谢家不愧是书香世家,报信的语言水平都很高。
“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侗······好,好,不愧是我谢家之人。”书房里传出的声音有些怪异,似哭又似笑,让人琢磨不定。
不过,报信人闻言却是大大的松了口气,看来是策略奏效,老爷既然称赞了谢峰,应该就不会发怒什么的了吧?他一个念头还没有转完,里面猛然爆发出的一声呐喊,却是差点没把他给吓晕过去。
“苍天啊!为何降下此等妖孽于我大明?社稷不幸,百姓何辜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