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龙等人戏弄胖子时,许立却一身大汗,站在篮球架下一声不吭,他是真累了,自己已经多久没有这么累过了?好像自从06年那次越镜追击敌人后,便再没觉得累过。可那次是在沙漠上两天徒步行军三百多里,一路上几乎不吃不睡,直到将敌人全部歼灭后,大家才返回基地,回基地后,自己率领的一个小队十六人,整整睡了两天,才缓过来。可今天不过是打了几个小时篮球而已,虽然自己经常主动找胖子斗牛,体力消耗较大,可若是放在十年后,别说胖子,就是日本最胖的相扑运动员,自己撂倒他十个八个的,连口大气都不用喘。看来自己真的要加强锻炼了,没有一个好的身体,一切都是虚话。
于亮见胖子已经答应了自己的条件,当下道:“走,咱们打道回府,收拾收拾,晚上陪咱们的胖弟弟相亲去!”
北京的夜晚,星光璀灿、灯火通明。因为正值十一放长假,一般的学生都回家了,不过留在学校的人也不少,晚上食堂又没开,大家只好都聚到学校门口的小吃部解决吃饭问题。
几人来到东北小吃部时,里面也是人声鼎沸,几乎满圆。王老板一看胖子等人真的来了,忙上前招呼众人,“哥几个来了!快,里面请,今天客人比较多,外面也没有什么大桌了,咱们也都不外人,就到里室得了!”
只要没有王惠在场,胖子永远是那么活泼,忙接到:“王叔,我们都认你姑娘当妹妹了,你就是咱们叔叔,吃我们名字就行,千万别客气!”
“成!咱东北人就是实在!你们也别客气,快到里室暖和暖和!姑娘!你几个干哥哥来了,快过来!”王老板朝着里室喊道。
一会儿功夫,王惠便从里屋走出来,见了胖子等人,一笑道:“哥哥们好,快进来吧。”将几人带到里屋后又道:“你们别嫌弃,这里本来是我爸妈住的地方,今天客人太多了,咱们就在这火炕上吃,又热呼,又舒服。”
这火坑还是王老板他们两口子特意搭得,他们冬天住床不习惯,还是这火炕得劲。胖子家是辽宁的,对火炕当然不陌生,虽说现在家里条件好了,住上了新楼房,可胖子小时侯住的也是火炕,直到现在他爷爷女乃女乃家还住在平房里,让他们上楼,他们说什么也不干,舍不得那些老邻居。现在他们家里还烧着火炕,胖子每年冬天过年都要和父母到爷爷家过年,住在那里。若是往常,胖子早就月兑了鞋,一下子跳了上去,可王惠在一边,胖子竟有些腼腆。
其他人又没见过火炕,不知该怎么办。还是许立上前一步,道:“还是火炕好啊,我家是吉林的,现在还住得火炕,冬天就是热呼!”说完先月兑了鞋上了炕。
其他人有样学样,一个个也都围在早就放好的一张大桌子坐了下来,胖子竟是最后一个上来的。
“小惠,告诉你爸别忙着我们,让他先顾着外头,咱们从今天起也算是家里人了,一会等他忙完了,一起过来,咱们多喝点,不醉不归!”项龙不亏是老大,想的就是全面。
王惠点点头,道:“嗯,我先把几个凉菜和酒端来,你们先吃点菜,随便喝点。”
嘴上说是不着忙项龙他们,可不半个小时,猪肘子、拼盘、小鸡炖蘑菇、酸菜粉条血肠、烧汁鲤鱼等十来个凉菜、热菜都端了上来,王惠的父母也抽空过来一次,告诉几人先吃着,让王惠陪着他们先喝点,一会等忙完了,他们再过来。
一听王老板这话,除了胖子和许立脸色正常外,其他几个人一脸惊愕,看着王惠,好像不认识了一般。特别是于亮这个大灯炮,指着王惠道:“你爸、你爸刚才说什么?竟然叫你陪我们喝酒?”
“咋了?不行啊!”王惠笑道。
“灯炮,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们那儿可不像你们家,别看小惠是女孩,就你这个体格还真不一定是小惠的对手,你要是不信就比量比量!”许立冲着王惠一挤眼道。
“我还真就不信了!喝不过你们两个东北老爷们,还喝不过她!上酒!”灯炮在那撸胳膊、挽袖子,看意思竟是真要与王惠喝个高下。
王惠一笑,回头取来四瓶北京二锅头,道:“于亮哥,咱家店小,没什么好酒,再说别的酒大多都是勾兑的,味不好,也没劲,也就这个还行!给,咱俩就一人一瓶,你们随意啊!”
“小瞧人了不是,你一个女孩子都能喝一瓶,咱们几个大老爷们也不能让人笑话,再拿几瓶来,咱们先一人一瓶,今天是不醉不归!”喝酒可是项龙的强项,就这二锅头他也没少喝,知道这个酒劲是大,可不伤头,喝多了也没什么事。
“行,就去拿!”王惠说完出了里屋又去拿酒。
这下子可看傻了二子和眼镜,尤其是眼镜,酒还没上来,眼镜就觉得自己已经晕了。“大哥、我的亲大哥,那可是二锅头啊!还一人一瓶!你杀了我算了!”
“没事,今儿不是高兴吗!你就是喝多了还有我和胖子呢,就是拖也把你拖回去了,保证不让你露宿街头!”
“行,算你们狠!我今天也豁出去了,不能给我们上海人丢脸!”眼镜咬牙切齿的道。
一会儿功夫,小惠拿来了酒,每人分了一瓶,各自倒上。别看王惠最小,可因为父母远离家乡在北京做生意,只留她和爷爷女乃女乃在家,小惠不但要照顾自己,有时还得照顾爷爷女乃女乃,环境影响人的性格,有事的话她也得出头,所以也将她的性格锻炼出来了。
在这种酒桌上也一点不含呼,举起酒杯,道:“我先在这里谢谢各位哥哥看得起我,还认为当干妹妹,以后在学校里一定少不了麻烦各位哥哥,你们到时可不能闲我烦啊!我先敬哥哥们一口!”说完一大口酒下肚,再看酒杯,只剩下小半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