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许立也是一脸的气愤,计春梅苦笑着继续道:“看到我们惊慌的样子,那个经理反而笑了,他说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希望我们抓紧最后的机会,好好表现,也许地留下的就是你。
原本我们十五个女孩的关系好像亲姐妹一般,可就是经理的一句话,却使我们变成了仇敌一样,每天这个防着那个,那个防着这个,互相监视着,希望可以抓到对方的错误。
很快就过去半个多月了,我发现我们当中有两个女孩子与经理走得特别近,有时晚上夜不归宿,一次我早起上卫生间,竟发现有一个女孩竟然衣裳不整的从经理的房间里出来,我那时虽然懂的不多,可也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果然,第二天,经理就宣布那两个女孩子在这一年里表现突出,已经可以确定留下了,希望我们继续努力。”
计春梅说到这,看到许立一眼,道:“我想不是傻子就可以明白经理的意思,可我只要一看那个经理比我父亲还要大的年纪,那个像癞蛤蟆一样的大肚子,我就一阵犯呕,我就想,我宁可不要工作,也决不会去讨好那个癞蛤蟆。”
许立听到这里,也气道:“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种人就应该下十八层地狱。”
“没看出来,你还这么有正义感!”计春梅笑道。可随即又接着道:“我本来以为一年期满我就回学校算了,对宾馆的事我父母多少也听说了一些,他们也赞成我的决定。可谁知就在试用期要满的时侯,一个人出现了,他改变了我的命运。”
“知道黄晓良吗?”计春梅问许立道。
“当然知道,他原来不是咱们县的县长吗?听说现在已经调到省里了,不知道干什么。”
“对,就是他。就在我试用期将要结束时,他那天陪客人在宾馆吃饭,因为喝多了酒,当天晚上就在宾馆休息。那天正好是我值夜班,晚上他按铃,让我给他送些开水。可当我提着开水进屋后,这位白天里高高在上的县长黄晓良,却变成了黄鼠狼,把我按倒在床上。我虽然拼命的挣扎,却不是他的对手。”
说到这,计春梅已经是泪如雨下,突然趴到了许立怀里,哽咽着道:“我想要喊救命,可他却威胁我,说我要是敢喊,就要掐死我。”
虽然已经事隔十年,计春梅现在还好好的坐在这里,可许立心中还是暗自一紧。
只听计春梅继续道:“我当时拼命的与他撕打,拼命的喊救命,可没人理我。我又撕打不过他,最后……最后被他打昏了过去,等我第二天早上清醒过来时,发现身上的衣服都没了,胸部还有阵阵发痛,我知道,一定是被这个禽兽得逞了!”
此时的计春梅已经是泣不成声,泪水已经打湿了许立的前胸。可许立一方面固然同情计春梅的不幸遭遇,可另一方面却因为计春梅的投怀送报,已经起了反应。许立当然知道此时可不是让小许立摇旗呐喊的时侯,可许立越是想控制他,他却好像在与许立较劲一般,越是站得笔直,此时甚至已经顶到了计春梅的身上。好在计春梅正在痛哭,没有注意到此事。
计春梅哭了一阵子,才渐渐缓了过来,低声道:“我醒时那个禽兽已经不在屋子里了,我穿好衣服,走出卧室,却发现那个禽兽却正坐在外屋的客厅里,我当时就扑了上去,只想要与他同归与尽,可那个禽兽却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他说,要是我再闹下去,他就要告我入室行窃,让公安局把我关进监狱。还说,别想要告他,在江宁县的地界上,他黄晓良还没人敢抓他。不过他一句话却可以让我失去工作,我的父母,甚至我的亲戚朋友都不会有好下场。”
“你真的没有去告他?”许立问完就知道自己是多此一问,如果真的告了,她计春梅现在恐怕就不是在二道当副乡长,恐怕早就被关进监狱吃牢饭去了。
“告?我怎么告。”计春梅冷笑了两声,道:“他就是咱们江宁县的县太爷,你说要是真把警察找来,他们是听我的还是听那个黄鼠狼的?而且当时我只有十八岁,根本就什么也不懂,一听他说要对付我父母,真的被他吓到了,坐在那里,只觉得浑身都软了,甚至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那个禽兽见我不说话,竟恬不知耻的坐到我身边,搂着我说,只要我不闹,跟了他,他保证让我也当官,甚至我的父母都可以升职。我当时虽然恨不得掐死那个禽兽,可不知为什么,我竟然连抬起胳膊的力气都没有。那个禽兽见我没说话,扔给我一张名片,只说了句想明白了给他打电话。说完竟然哈哈大笑的走了。”
“哪你呢?你怎么办?”
“我?我能怎么办,我想过死,可为了一个禽兽就这么白白死了,伤心的是我的父母,我的亲人朋友,那个禽兽恐怕不会为我落一滴眼泪。我坐在那想了半天,最后决定等试用期满了,就回家,到大城市的闯一个天下。”计春梅说完冷笑道:“可谁知当我回到寝室才发现,事情却远不止我想的那么简单,其他人看到我衣衫不整的回寝室竟然不但没有一个人来安慰我,反而在那儿嘲笑我,特别是那两个跟了经理的女孩,竟然走到我面前给了我一个大耳光。当时一下子就把我打蒙了,我捂着脸,看着她们两个,可她们两竟还是步步紧逼,骂我是个贱货,跟她们抢男人。”
计春梅说到这,紧紧的抓住了许立的肩膀,道:“你知道我当时是什么心情吗?没想到我受了那个禽兽的侮辱不算,还被她们两个以为我也跟她们一样去讨好那个赖蛤蟆。受了她们两个的气,我当时一气之下就跑了出去,到垃圾箱里把那个黄鼠狼给我的名片找了出来,给那个禽兽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