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了!”许立嘴上回答得干脆,可心里却暗道:小姑女乃女乃,这到底是谁吓谁?半夜不睡觉跑到我门口乱转,却恶人先告状,说是自己吓到了她。
“哼!”范玉华得意的冷哼了一声。突然外面一阵风吹过,不知是那间屋子的窗户没有关严,发出一声巨响。
“啊!”范玉华再也顾不得惩罚许立,一下子扑到了许立怀里,紧紧的抱住许立,混身一阵发抖。
许立却长出口气,心里暗自感激这阵风来得及时,不然自己还指不定得被范玉华怎么折磨呢。
过了好一会儿,扑在许立怀里的范玉华才小声道:“这里不会真的有鬼吧?”
许立将怀里的范玉华紧紧的抱了一下,才道:“小范同志,我不得不批评你,做为一名**员,应该是坚定的无神论,你怎么能怀疑这世上有鬼呢?”
“你少来,别说我一个区区的县财政局的副局长,多少县长、市长,甚至省部级的高官都要去求神拜佛,要是他们不信鬼神,那他们还烧什么香、拜什么佛?不管了,反正今天晚上我是不会松开你的,我就抱着你睡好了!”范玉华实在是被吓坏了,别说回自己屋里,就是松开许立片刻他也不敢。只有紧紧抱着许立的胳膊,她才能感到安心。
“你不是想要让我在床边就这么坐一夜吧?”许立笑看着范玉华道。
“那、那你就上来躺着呗!我又没说不让你上来!”范玉华在说这话时,脸有些红了。
许立看了看范玉华,最终还是没敢上床。两人从开始到现在已经相处两三年的时间,可两人顶多拉一拉,抱一抱,亲一亲,却至今没有到最后一步。因为在两人心中都有一根刺,许立心中的刺就是前生的妻子吕静,而范玉华心中的刺却是许立那个莫须有的、远在美国留学的女朋友。
以许立和范玉华的性格。自己心中的刺一天没拔,就不可能真地在一起,更别说结婚这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了。
所以许立宁可坐在床边,也不肯上床。他是怕上床容易,可自己要是外一一时冲动,自己今后该如何对待范玉华,还有吕静?
范玉华见许立没有上床,也没有强求,相处三年了。她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原因,更了解许立的性格。只要是许立认准的事情,你就是说得天花乱坠也没有用。只能是白费口舌。所以范玉华只是紧紧的抱着许立的一支手臂,静静的躺在床上。
寂静的夜空,微弱地星光透过玻璃窗照射在房间内,照射在两人的身上。房间内一时没有了声音,只有对面墙壁上挂着的一架老式台钟嘀嗒嘀嗒地声音。
许立坐在床上呆坐了半响,借着窗外的星光,低头看着范玉华。皎洁的光芒照在范玉华的脸上,便范玉华本就白晰的面庞如同玉质一般。不过许立却发现范玉华的眼皮不断的跳动。许立知道,范玉华根本没有睡着。
许立轻轻将被范玉华抱在怀中地手抽了出来。他在**的时侯,可以感觉到范玉华的小手微一用力,随后便松开了。许立叹了口气,大手温柔的放在了范玉华细女敕的脸上。
范玉华也睁开了眼,看着许立。两人的眼神在半空中相交。许立可以读懂范玉华目光中的含义,可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转过头去。看着窗外地景色。
“许立,我希望你看着我!”范玉华抓着许立的大手道。
许立不敢回头,不用看他也知道,此时范玉华的眼中必定是雨中带雾,自己只要一转过头,恐怕就再也舍不得移开。
“有什么事吗?乖,坐了一天地飞机,好好睡一觉,明天咱们和李宾他们一起到古堡四周转转!”许立故做不知。强装平静的答道。
“许立。难道你连看我的勇气都没有了吗?从咱们在江宁相遇到现在已经有三年的时间了,你还不了解我吗?难道我是那种不讲的人吗?”范玉华平静的道。
可范玉华越是平静。许立却越是感到害怕。许立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转过头来,范玉华恐怕会真的生气。相处三年来,范玉华生气的时侯真的很少,甚至少到许立用一个手指头就能数得过来。
可范玉华对自己地关心,对自己父母地照顾,真是无法计算。特别是自己调到市委以后,更是很少有机会回到父母身前尽孝,每次都是范玉华买好了东西送到父母家里。从吃的到用地,真是一样也不缺。父母每次打电话都会夸赞范玉华是个好儿媳妇,让许立抓紧,可千万别把这么好的儿媳妇给丢了。要是许立真敢把这么好的儿媳妇给甩了,恐怕他们二老连自己这个儿子都不会要了。
许立终于转过头来,看着范玉华。可一看却发现,范玉华已经是泪流满面,可他却倔强的一声不发,任由泪水流在天鹅绒的枕头上。
“玉华,你这是怎么了?”许立连忙去擦范玉华脸上的泪水。范玉华也不阻拦,可许立越擦,范玉华脸上的泪不但没少,反而是越来越多。“玉华,你倒是说话啊!再这么哭下去会伤身体的!”
范玉华坐了起来,轻轻擦去了脸上的泪水,幽幽的道:“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侯?”
“骗你?我什么骗你了?你倒是说明白啊!”许立对范玉华隐瞒的事情太多了,范玉华突然一问,许立真的不知道她说的是那件事儿。要是说错了,岂不是不打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