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芜走近她,握住她的手:“最喜欢的总会消失掉,茗儿,你会离开我吗?”
她想多却被理智拦住,只是低声说道:“殿下,你不该这样。”他没有他该有的威严,虽然她并不喜欢应涟那样的傲慢。
应芜却没有理会妻子的提醒而是双手更加大了力度:“茗儿,你会离开我吗?”那张过分秀气的脸上是可怜兮兮的恳求。
童茗笑了,一丝悲悯的轻开嘴角:“不会的,我是你的太子妃,又怎么会离开你呢?”这个答案顺理成章又让人深感没有什么情分,一切仿佛都由着那么一个名分牵引。
但他似乎根本不在乎这个女人是爱他还是因为“顺理成章”,他的心放下了,从没像此刻这样安静,唯一的,从白兔之后唯一一次他又体会到了什么是希望:“真的吗?”应芜的样子让童茗无力拒绝。
“太子?”她想顺从他,只是不知从何做起,保护一个人对于这个在荒野之地孤独成长的女孩儿来说有些艰难,她从不知爱是何物,但此刻,她想保护这个俊秀的男子,这,是否就是爱情?
如果这是,那么,有生以来第一次,她要感谢上苍,她想爱应芜,她的丈夫,这样,就不会再去想那个她最不该想的男人。
“睡吧。”他纤弱的手臂搂着她单薄的肩,像是寻找着某种依靠又像是让她依附于自己。
他褪去她身上的棉服,童茗只感到一阵凉气,一个哆嗦,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躺在那张精致的雕龙大床上,将艳红色的龙凤被轻轻遮在身上求得一点温度,他也躺了下来,纤长的手指抚模着那柔顺的秀发沿着脖颈滑落到优美的肩,顺着曲线青丝披散下来,最后遮在胸前。他探入并不温暖的真丝被子,倒在她的身边。
“啊……”她不自觉的皱了皱眉,他与自己一样毫无温度可言,可她不能躲闪,任由那双冰冷的手在自己的身体上游走。每一处都是一阵寒。
她闭上了眼,在煎熬中体味着他的温存。
他爱她的锁骨,那里蕴含着她所有的娇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