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殿里所有人都站得直挺挺的,随着皇帝畅饮起来。
“皇上万岁万万岁!”
酒宴不必再提,自是人人喝了个不醉无归,皇帝尚武也尚酒,更尚美人,酒色财气,他从不觉得是一种耻辱。
清醒的童茗与春喜扶着喝的踉踉跄跄的应芜回了朔望。本来醉的不醒人事的他却在春喜退下后猛地一把抓住了童茗。
“殿下,怎么了?”
“茗儿,我是不是很没用?”他的语气里带着些许的哭腔。
“怎么这么说?你是太子啊。”
“呵,太子!太子!恐怕再过几日你就不是太子妃了,茗儿,我该怎么办?”
童茗听到这实在不知如何安慰,对宫内的事情她本来就不太了解,虽然她似乎也能觉察到应芜这样惶恐的原因来自战场上的那个男人。
“我会保护你的,保护我的朔望,你相信我吗?”他炽热的目光望向她,她知道,此刻的太子只需要肯定。
“相信,我是你的妃子,自然是要相信你的。如果我不是太子!你还愿意在我身边吗?你一定会跟其他人一样对我避而远之,对不对?说啊!是不是?”一连串的疑问逼向童茗,让她难以负荷。
“我做你一日的妻,就是一辈子的妻。”认定了这点,一切都变得好容易。
“茗儿,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好怕,我怕我保护不了你,保护不了母后。”
应芜好害怕,死死的盯着爱妻的嘴唇害怕他说出恐怖的答案。
“报!”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通报声。屋内的二人急忙整理了下衣服和思绪,应芜努力镇定自己:
“何事喧哗?”
“二皇子回宫了!”
“回来就回来了,难不成让我三跪九叩去迎他?”
“千岁,二皇子是被抬回来的。”
“什么?”朔望宫内,夫妻二人异口同声,一样的惊诧,不一样的心思。
当夜,整个皇宫都沸腾了,不是为了迎接凯旋的官兵而是因为一向所向睥睨的二皇子竟然重伤。
应芜的酒业瞬间清醒,他马上赶去皇后那商量事情,整个朔望,又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