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开眼,才发现我正呆在床上,天已经全黑了。我一时间还以为正呆在王府,直到看到坐在距离我不远处的桌旁的黑衣男子。我之所以觉得他似曾相识,是因为他正是那日我与小晴偷溜出府所见的黑衣美男。我想起见到他那日的情景,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惊恐地望向他。
“你终于醒了。”他望向我问道,声音冰冷,不掺一丝感情。
我忙问道:"我这是在哪里?"
他盯着我,面无表情的说道:"血楼。”
我大惊,江湖传闻的恐怖杀人组织?我竟就这样轻易进来了,只怕有命进没命出。
我忙从床上下来,跑到他面前,说道:“我明明在树林,怎么跑这里了?你带我来干嘛?”
“解毒。”他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我见他说话很少,便气道:"你说明白点。我看你这样,也不想中毒了呀!”说着,我便伸手要去拉他的胳膊。
他见我如此,微微吃惊,迅速将手避开。
我忙解释道:"你把手伸出来,我给你号脉,不然怎么解毒?"
他听后,便将手伸过来。他的手很大,上面长满老茧,应该是长期用剑所致。我坐于他对面,静静地号起脉来。
他果然中了断肠。这种毒我曾经研究过,很是阴毒,中毒者五脏六腑会在几个时辰内慢慢腐烂,直至肠穿肚烂而死。但奇怪的是,他现在中毒已经几个时辰了,毒性却没有扩散。
我抬头望向他,低声问道:"你吃了什么药,来压制此毒了?"
他听完我的话,低头想了想,说道:“没有。”
我诧异道:“不可能呀。如果没有,你的毒怎么会还没有发作?”
他听见我的话,并未回答,只是一脸沉思的盯着我。
我见他如此,便也不再说什么,便决定为他施诊,检查一下。
于是,我便低头从保重拿出银针,这个包是我自己缝制的,里面放着一些日常用品,和急救药品,平常我一直呆在身上。我一只手抓着他的胳膊,另一只手捏着银针,便要扎去。
他却猛的抽出手,转而紧紧抓住我拿着银针手。
“啊,好痛,你放开我。”我挣扎道。抬头望他,便见他神色凌厉,我盯着他的眼睛,逼近打了个冷战。他不会以为我要害他吧?戒心还真重。
我连忙解释道;“你放心,我不会害你的,只是想帮你施针,测一下毒而已。”
我见他面色缓和,手中力道也轻了,但仍有疑虑。
我便抬手将他握住我的手拉了下来,放于我的脖颈,说道:“你若不放心,就这样好了,如果你发现我有心害你,你就用力掐死我。”
说完,我便不再看他,低头施起了针。施完针,我才发现,他身上除了断肠外还有一种毒,两种毒相互抑制,才使断肠没有发作。我面色凝重的说道:“你身上的断肠我可以解,但你身上还有另一种毒,你是否知道?”
他微微点头,面不改色的说道;“知道。”
我见他一脸平静,继而说道:“看你这毒,没有十年,也有八年了,我一时半会也解不了,不如,我将断肠先解了,你放我走,我回去再想办法,怎么样?”
我满怀期望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