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天双手抱在胸前,“花五千万去引个女人上钩,也就你小子干的出来,我才没那么多花花肠子。要我说直接上,女人和男人不一样,上了床,生米煮成熟饭!现在有几个女人还是处/女,到了咱身下也不知道经过多少只手,拿张支票打发,还不欢天喜地,爱你爱的要死。”
席英彦停下笔,模着下巴,“你小子没少干这种事吧?说的这么溜。”
“是又怎么啦?都市男女玩一/夜/情的海了去了。”封天边说着边甩过来一张纸,“冷麟给了我一份演员行程表,这是你女人的,我单独抽了出来,不用谢我,改天请我吃饭。”
席英彦没去碰行程表,身体窝进大班椅里,“谁说要谢你了?”
“行,不请是吧,那我就送给感兴趣的人去,你家老头肯定有兴趣,按你家老头的脾气在这节骨眼上你闹绯闻,不等于在他点火药呢,你就等着后院起火吧啊。”封土一脸的坏笑,作势要把纸拿走,其实手指都没沾到纸边呢茆。
“行了行了,晚上一起吃个饭。”席英彦笑着把桌上的笔甩过去,封天单手接了个正着,“得咧,这才够哥们,你说我容易嘛我,为敲你一顿饭我是忙前忙后,耽误了不少正事,行了,下班咱一起走,我现在也得回办公室处理正事儿去。”
看着封天大步出去,席英彦眼中的笑渐渐消失,目光投到桌上那张纸,手指漫不经心的挑过来,上面赫然是女一号整部剧的行程安排,一一在列,包括住宿的酒店房间号。
***蚊*
接到李鸿打来的电话后,喻悠悠把手机搁到羽绒服口袋里,接过菜摊大妈找来的零钱,又去称了两斤排骨,提着买好的菜走出邻里中心。
马上要进行培训了,然后又是长达几个月的拍戏,恐怕自己再没时间,喻悠悠决定做顿好吃的犒劳犒劳一直帮助自己的关昕和罗大哥,提了满满两袋食材过去,只有关昕一个人在家,而且也是刚刚下班。
“罗力瑾这几天在抓紧做实验,今儿和教授要忙通宵,不回来啦,咱俩吃吧。”关昕看着喻悠悠进厨房,再把食材拿出来。
想想是自己太突然了,事先也没给他们打个电话,喻悠悠边洗菜边说,“没关系,我今天就充当你的厨娘,给你做顿好吃的。”
“哇,那我可有口福了。”关昕一想到喻悠悠的手艺,直流口水,把准备当晚饭的泡面扔到一边。
一个小时后,餐桌上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食物,鲍鱼汁焖香菇、凉拌枸杞豆苗、蒜泥西葫芦、外加一个排骨炖山药。
关昕一面盛着米饭,一面逼问道,“好久没吃悠悠你做的菜了,今天怎么这么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快说,你有什么目的?”
“我的目的啊,就是把你喂饱,养的白白胖胖的。”喻悠悠洗了手,解下围裙,拿了两双筷子出来,递了一双给关昕。
关昕顺手把米饭与喻悠悠手中的筷子做交换,“好哇,原来你怀着这样的坏心眼,哼,我不上当,罗力瑾嫌我太瘦,硌手,他要我吃胖一点儿。”
“哦,硌手?哪种硌手?”喻悠悠暧昧一笑,关昕脸红了,“你想什么呢,坏丫头。”
“我可什么也没想,不过你的脸怎么红了,害羞啦。”喻悠悠忍着笑拉开椅子坐下。
“哼,你看错了。”关昕掩饰道,“对了,你是不是要拍戏了?什么时候开始拍?”
“下个月开拍,不过在这之前我要接受全方位的培训,下周开始。”
“噢。”关昕恍然大悟,往空碗里盛了一些排骨汤,美美的喝了起来,喝完了放下碗正色道,“是不是要去横店取景拍戏?”
喻悠悠低垂的目光不动,一口一口的嚼着米饭,仿佛过了许久才点头,“嗯。”
关昕刻意笑起来:“是好事啊,这样你就可以见到余晨了,你有好多年没见他吧?见见也好,还有你继父,据你的口气他人不错啊,还有你妈妈,这么多年了,你得回去看看,扫扫墓,她肯定想你这个女儿了。”
每听一句喻悠悠的心就痛一分,她知道关昕在安慰自己,不是她不想见,是她没脸见,要不是她一意孤行,跟景宾私奔,也就不会把妈妈气死,更不会让继父一下子老了许多,是她把一个好好的家庭毁掉,她是一个罪人,拿什么脸面去见他们,她没脸。
“对不起!”关昕看喻悠悠的脸色转白,放下筷子轻轻握住喻悠悠的手,真诚的说道,“悠悠,这几天我观察下来你整个人开朗了很多,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你的话变多了,想的事情也比以前也多,这对你是好事,说明你又从自己多封闭的世界里走出来几大步,离完全走出孤独症的百分百没有多少距离了,加油,我相信你会越来越好。如果你仍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到了横店就悄悄去看看他们,我知道你心里很想去看,不看比看更煎熬,看看他们过的怎么样,你心里会舒服一些。”
关昕的话喻悠悠听了进去,是啊,她能从封闭的世界里进一步走出来,拜席英彦那条毒蛇所赐,以前她想的少,外界不管给自己多大的压力都麻木的感觉不到,现在不同了,哪怕有一点风吹草动她都能第一时间感知并做出反应。
让他在收据上签字也是她想出来的,她吃过一次亏,所以不会再吃第二次,不是说五十万陪睡一次么,光心里数不行,无凭无据他又赖帐怎么办?所以得立字据,白纸黑字立下的证据以后他想赖也赖不了。
“嗯,谢谢你,关昕。”喻悠悠点点头,低头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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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几日夜晚街上的人比往常要多,路边摊上出现了大红的对联和灯笼,节日气息浓厚。
喻悠悠沿着街道走,想起来好象快过年了,都在准备置办年货,难怪这么多人。冷风灌进衣领,深吸了一口寒气,唇边掠过一丝淡漠,看来今年过年又是她一个人过。
空气中飘来阵阵面包的香味,她停下脚步,见旁边有家西式蛋糕店,漂亮的橱窗里摆着一只只漂亮的蛋糕模型,拿起手机翻看阴历,不由的抿紧唇,今天居然是她的生日。以前每年的这一天韩央都会吃妈妈煮的一碗寿面,五年了,她再也没吃过,却牢牢的记得那寿面的味道,里面有她最喜欢吃的猪肝,每次她都能吃个底朝天。余晨在旁边看了眼馋,于是每年她吃寿面的时候余晨也能吃一碗,两个人比赛谁吃的快,呼噜呼噜的吸面声有滋有味,那么好听。妈妈和继父在旁边开心的瞧着,眼角的皱纹都笑开了。
这两年关昕和罗大哥经常会给她买个蛋糕过生日,但是今年好像他们忘了,连她自己也差点忘的一干二净。
闲生日而已,不过也罢,这么想着,脚步却迈不开,不由自主走进蛋糕店,都说孩子生日是妈妈的受难日,今天不光是她一个人的生日,也是妈妈二十五年前的受难日子。她不光要记住自己在这一天出生,也要祭奠和感谢妈妈在这一天生了自己,给了自己生命。
提着蛋糕出了店面,低头没看清路,差点与对面的人撞个正着,那人稳了稳身没说话,身后的人倒冲上前来,“年纪轻轻的怎么走路不看路啊。”
“对不起。”喻悠悠连忙道歉,下意识去看手里的蛋糕,幸好没事。
男人有一副公鸭嗓子,见此不依不饶起来,“你这小姑娘道个歉连眼睛都不抬,你父母没教你基本礼貌啊?”
喻悠悠抬起头,到嘴边的声音咽住了,被撞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韩劲。
公鸭嗓子的男人提着公文包,点头哈腰对韩劲问道,“韩局您没事吧?这小丫头太过分了,没长眼睛,走路莽莽撞撞的,要不咱去医院看看?”
“我没事。”韩劲也看到了喻悠悠,出声制止那公鸭嗓子的男人,随即笑着问喻悠悠,“喻小姐,这么巧?”又抬头看看她身后的蛋糕店,再看看她手里的蛋糕,“喻小姐今天过生日?”
喻悠悠面上没表露什么,“我一个朋友的生日。”
“哦?你朋友生日也是今天?好巧,我的妹妹韩央也是今儿过生日,不知道你朋友是男是女。”韩央眼中隐隐有人看不透的光,深不见底。
喻悠悠避开视线,移动脚步,“是男的,刚刚我冒失撞到您感到非常抱歉,不打扰韩先生了,我先走了。”
“喻小姐该不是心里有鬼吧?”身后韩劲的声音听上去别有所指。
“我不懂韩先生的意思。”喻悠悠停下脚步,转过身,淡淡回答,“上次您在电话里提到过您的妹妹,难道说韩先生以为我会认识您妹妹吗?”
韩劲不置可否,一双黑眸深深盯着她,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凌厉,转而道,“我妹妹和喻小姐年纪差不多大,最重要的是喻小姐的眼睛和我妹妹很像,清清冷冷的像清晨荷叶上的露珠,非常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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