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雄!将这个女人带到朝阳宫的尽欢房!”齐文轩表情冷酷,声音更冷。
谢烨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广寒宫将自己折磨得半死,搁浅宫将自己饿得半死,那么尽欢房,到底又是一个恐怖到什么样的地方呢?
“林姑娘,得罪了!”高雄朝谢烨拱了拱手,回头对站在身后待命的四名卫士说:“将林姑娘带到朝阳宫的尽欢房!”
四名卫士脸上掠过一抹……笑?
谢烨揉了揉眼睛,莫非自己眼花了?自认为跟眼前这四名卫士无冤无仇,现在自己被王爷处罚了,他们也不用如此兴灾乐祸吧?
“王爷,您确定将林姑娘送到尽欢房吗?”高雄望着茫然不知大祸临头的林姑娘,心中颇为忐忑不安。生怕王爷在气头上,说气话。万一把自己真把林姑娘送到尽欢房,王爷缓过神来,那一切都晚了,还是求证一下比较稳妥。
“这个贱人私下与驯蛇师相会,可见她喜欢金汤国的男人。还是把她送到共赴房好了!”齐文轩眼里射出一抹寒光,声音冷得,让周围的空气瞬间骤降十几度。
尽欢……听着难免让人YY。
共赴好,共赴黄泉嘛,谢烨求之不得。
高雄表情很复杂,与谢烨擦而过时,朝她的衣袖里塞了一个布包,低声嘱咐,“半个时辰后,王爷若还没有改变意。你想办法逃。逃不掉就……”
齐文轩眼神冷厉地扫了高雄一眼,“你在跟贱人嘀咕什么呢?还不快把这个贱人送共赴房去?嗯?”
“是!王爷。”高雄回身对四名卫士说:“还不快把林姑娘送到……共赴房去?”
四名卫士神色……失望?齐声应,“是!”
突然间,谢烨感觉心突突乱跳,一种莫名的恐惧感悄然而来,莫非自己此去真的一去不返了吗?
“小姐……”小如背着大包小包从房间里冲了出来。
此时的谢烨,已经被四名卫士押着到离房间几十米外,听到小如的呼喊,谢烨回过头,凄然一笑,“七天后的晚上,记得给我烧些纸钱!”
“不!”小如丢上的包袱,朝谢烨的向后扑腾而去,“小姐!小姐!不!不!”
“高雄,把这个臭丫头抓进房间去,反锁起来!”
“呃……是,王爷。”高雄迟疑片刻后,领命将小如抓回来,推进房间,低声,“放心吧,我不会让林姑娘出事的。”小如这才停止哭喊。
高雄看了房门一眼,绝然转身离开。
“走!”齐文轩怒喝。
“王爷,要到哪里去?”高雄连忙跳到齐文轩面前,小心翼翼地问。
“本王要亲眼看着林贱人,死在金汤国男人的**!”齐文轩目露凶光,声音冷酷绝情。
“呃……是。”高雄朝众卫士招手,“快,跟上!王爷要去朝阳宫。”
一行人,来匆匆,去匆匆。
躲在角落里看偷看的张幽幽,对旁边的吕宝弥说,“林姑娘何故惹得王爷如此恼怒?此去只怕凶多吉少!”
吕宝弥旁边的白霜,冷声讥讽,“在外面养野男人呗!自打我第一眼看见林妙晴,就觉得她是个贱货,破货!”
张幽幽与吕宝弥对视一眼,没有反驳白霜的话。
白霜竟然说个没完没了,“若是林妙晴此次不死,我们就把她强迫我们挖墙洞的事情告诉王爷,这样一来,就不愁王爷不再恩宠我们了。”
“对,对……白霜姑娘说得对。不过现在肚子有些饿了,宝弥,我先去打些水来煮草根……”
“好的,你去吧!”吕宝弥点头。
“唉!煮什么草根啊?我们只要追上王爷,将林贱人强迫我们挖墙洞的事,告诉王……”白霜的声音嘎然而止。
张幽幽扬了扬手中的木棒,笑嘻嘻地说:“其实,我也没用多大的力气,怎么就打得她头破血流,还晕过去了呢?”
吕宝弥冷笑,“对背叛宫主的人,何必起仁慈之心呢!把木棒给我,看我不敲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的脑浆到底什么颜色的。”
张幽幽机警地看了看四周,“切,我才不看她那恶心的东西,还是把她扔井里吧?免得一会让别人看见!眼下,宫主不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吕宝弥连忙赔笑,“对对对!不过,我觉得还是在脑袋上加一棒子稳妥些。来!把棒子给我!”接过木棒,朝白霜脑袋上狠狠敲了几下,这才气喘吁吁地说:“这下好了,神仙也救不了她了!”
张幽幽笑,“想不到你比我还狠!”
吕宝弥边拖白霜的尸体边说:“宫主是难得的好主子,我誓死追随。谁对宫主不利,我非杀了她不可!”
张幽幽在后面推,“希望宫主能够平安归来。”
扑通……
张幽幽、吕宝弥二人费了九牛二虎之人,终于将白霜的尸体搬上井口,投入井中,伴着一声巨响,井里刹时溅起一片血红的水花。
张幽幽和吕宝弥相视而笑。
张幽幽对着谢烨离去的方向,恭敬地说:“宫主,我们等你回来!”——
红彤彤的朝阳,微微的风,吹着官道两旁的树木花草,林子还有叽叽喳喳的鸟叫,如此美景……被四名卫士捆绑后推搡前行的谢烨,心情极其糟糕。直觉背后有双冰冷绝情的眼眸,忍不住回头看,见齐文轩骑在白龙驹上,领着高雄一行人,远远地跟在身后。心中微微有些庆幸,他终究还是舍不得自己死?
四个起初对谢烨毛手毛腿的卫士,发现齐文轩的身影后,终于安分了。她有些纳闷,再怎么说,自己仍算是齐文轩的未婚妻,他的手下,为何敢对自己如此轻薄呢?莫非齐文轩要把自己送到……呸呸呸!绝对不可能的!
不知走了多久,精神极度紧张的谢烨,觉得口干舌燥全身无力,口中念着,“水,水……”昨天整日未进食,昨晚整夜未合眼,甚至连口水还没来得及喝,便被绑来走了一个多小时的路,眼下觉得又饿又累又喝,实在是举步维艰,不自觉的将水字念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