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烨身姿随之一凛,浮燥、慌恐的情绪再也挥之不去。最快最全尽在中文网()
小如脸上闪过一丝惊喜,王爷这么说,无异于给小姐颁发了一枚免死金牌!只要小姐活着,凭她聪慧机敏的头脑,过人的智慧,咸鱼翻身那是迟早的事!俗话怎么说来着?好饭不怕晚,臭豆腐可以放很多天……
默默流泪的还有一个人。
她。
就是张幽幽。
其实张幽幽是真心维护谢烨的人,但终究敌不过名与利的诱惑,受了吕宝弥的古惑,与秦丽欣联合起来坑害谢烨。如今知道命不久矣,谢烨也将会受到王爷的重罚,心里很不好受。因为两败俱伤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如果此时的求饶还有用,她愿意自己接受最残忍的死法,换取谢烨一生的平安。在她心里,谢烨是个性情人中,处处为她人着想,就挖那个墙洞的时候,她还对自己说过,有朝一日,我一定会将你们一个个从这个洞里送出去,让你们回家,让你们跟家人团聚……
可是自己为什么就让烂菜叶蒙住了心,与别人联手坑害一个这么一个性情豪爽的女子?
“王爷!”几番思想后的张幽幽,跪在齐文轩面前,“挖那个墙洞,其实并非林姑娘的主意……”
“那是谁的主意?”齐文轩横扫张幽幽一眼,“你吗?你也不看看自己长得狗身子猪脑袋,能有高人的智慧吗?”
谢烨吃吃地笑,想不到的齐文轩气急败坏的时候,竟然也会说出这么粗俗的话。
张幽幽憋得满脸通红,不敢再看齐文轩一眼,转而朝谢烨叩了个头,“林姑娘,今世我对不起你!若有来生,我愿做牛做马做猪做狗,跟随在你身边。”
看到张幽幽如此待谢烨,齐文轩嘴角划过一抹淡淡地笑,立马板起脸,沉声喝叱,“本王给你赐死了吗?”
“这个……”张幽幽凄然一笑,“回王爷,张幽幽害死白霜姑娘在前,陷害林姑娘在后,自知罪孽深重,死期不远……”
“如此罪孽深重的人,本王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地让你死去?”齐文轩沉吟半晌,“呃……罚你到京城白马寺当尼姑,你可愿意?”
擦!这不是强J别人以后,无耻地问别人被强J的感觉怎么样吗?
张幽幽愣住了。
“还不快谢过王爷不杀之恩?”谢烨连忙提醒她。对于一个知错就改的人,谢烨从来都是抱着宽容的态度的。
人性都有善恶两面,或善,或恶,只是一念之间。
“谢王爷不杀之恩!谢王爷不杀之恩!……”张幽幽喜极而泣。
“不!王爷!……”吕宝弥像疯狗一样咆哮起来,“杀白霜完全是张幽幽的主意,是她先举木棒把白霜打得头破血流的,我举木棒打白霜的头时,白霜已经死了!白霜是她杀的,不是我杀的!她杀了人,我没有杀人!为什么反过来我要被处死?她却能活着?这不公平,这不公平!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将白霜拖下去!处于绞刑!”齐文轩冷俊的脸部一阵抽蓄,眼睑收缩一下,杀机顿起,“立即执行!”
“是!”五名卫士迅速冲向吕宝弥。
“不!不!……王爷!不……”拼命挣扎的吕宝弥被冷面卫士连扛、带拖地弄走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嘎然而止,因为她已经顺利到达终点站,天堂。
谢烨望着齐文轩冷如寒冰的俊脸,突觉寒气袭身,毛骨悚然。
“高雄!”
“属下在。”
“去搬个铁笼子来!”
“铁笼?”高雄迟疑片刻,“猪笼可以吗?”
“能装下她的就行!”齐文轩伸手指向谢烨。
“这个……”高雄看了谢烨一眼,“好。”
谢烨眼珠转了转,擦!赦免了张幽幽,不赦免自己也就算了,居然还要把自己装进铁笼子里,想当猪喂,还是当鸟来养?
“进去!”齐文轩拎起谢烨,把她塞进一个圆形的铁宠里,随即令人将铁笼锁起,扛到马车上。
圆形的铁笼较大,但很矮,谢烨呆在里面无法坐起身,只能侧着躺下,蜷缩成团,像一只冬眠的大蟒蛇。
小如追着狂奔马车哭喊。
齐文轩命人放箭,高雄举箭,对准她的小腿,箭停在弦上,双眼睛已经模糊。
“罢了,暂且饶过这个小丫头。”高雄听了齐文轩这番话,千恩万谢地将箭收回来,不知怎么搞的,竟然射在自己的脚盘上,鲜血顿时从他的脚盘处涌出来,他咬牙着,伸手猛地将箭拨出,鲜血喷涌而出,喃喃低语,“还好伤的不是她。”
紧张、疲累的谢烨,不知不觉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仍然呆在铁笼子里,吃力地扭头看了看四周,卷帙浩繁,墨香弥散。
无疑,这是一间书房。
“王爷,管家问您要不要去试一下后天的新郎服……”一个丫头恭敬地请示。
谢烨吓了一跳,难道齐文轩一直呆在书房里吗?吃力地顺着铁笼爬了半圈,发现蹲在铁笼旁边,一脸冷漠的齐文轩,翻了翻白眼,大变态,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不用了,不用了!”齐文轩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瞧王爷这表情,是娶亲还是哭……”“丧”字谢烨不敢说出口。
“你睡觉流口水的样子难看死了!”齐文轩回避成亲的话题。
“切!若王爷躺在这笼子里,也好不到哪里去!”
“告诉本王,你挖墙洞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不是要去和驯蛇师私奔到金汤国去?”齐文轩拿定主意,如果她如实回答,就放她出来。
“王爷,你有完没完?为什么总是纠结墙洞的问题呢?”
“因为本王想知道,你到底为什么离开本王!”
“如果王爷能够像对待孙娆一样对待我,我又何必逃跑呢?”谢烨拿定主意,你放不下孙娆,我就不告诉你我跟驯师之间没什么。你让我内心纠结,我让你更纠结!爱情是双方的,凭什么你就一味地索取和略夺,而我却连最基本的自由都没有?
“休想!”齐文轩大步流星,夺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