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她回过神来,鼻间便飘来一阵迷香,她骤然浑身竖起警界,想了想,索性闭上眼睛装晕。
刚刚躺下去,那御南烈便忽然将她抱了起来,她一路未睁眼,须臾便感觉他竟跑着自己出了天牢,周身出现许多藏在暗中的人,他们都没有说话,应该是看眼色行事,她暗下在心里考虑要不要走为上策,下一瞬间,便觉自己被人抱上了马,有人抱着她一路飞奔朝西而去。
对,是西边,她天生对方向有着强烈的直觉感。
西?西边不正是阗安城正在做乱的那些乱党的巢穴所在?难道这御南烈是故意被县令关入天牢,免得打草惊蛇?他是来抓叛党的?可又何需这么复杂?正想着,身.下的马儿骤停,四周火光一片,叶无澜终于忍不住,将眼睛睁开一条小缝,赫然只见几千名不知从哪里冒出的士兵手中举着火把,将暗寂的深夜照的透亮。
“王,许氏头目已被束手就擒。”一个一身铠甲之人单膝跪地,手中捧着一只白布,那白布裹着一个人头大小的东西,下边竟滴着血。
不用想也知道,那布里边包的定就是一颗人头。
叶无澜不声不响的打量着这四周的士兵,同时听见头顶传来御南烈的声音:“其他人如何?”
“已全部被擒获,无一疏漏!”
“很好。”御南烈笑了笑,忽然感觉怀里一直装晕的小东西似乎不太舒服的扭了扭肩膀,不禁低下头朝她看一眼,似笑非笑道:“醒了?”
叶无澜咂了咂嘴,没说什么,歪过头看看四周,说:“今天那个被抢婚的姑娘不会是你安排的吧?”
“不是,那只是凑巧。”
“既然是凑巧,你利用人家图了个顺便,肯定是在县令那牢里弄到什么消息了才会这么顺利,既然你事情都办完了,那还不赶快救人去?”叶无澜顿时炸了毛,猛地坐直身子,转头怒道:“敢情姑女乃女乃我没事救个人还着了你这个战王的道儿,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这些人说废话,快回去救人!”
那马下捧着人头的侍卫长不禁嘴角一颤:“王,这位小姑女乃女乃是……不,这位小姑娘是……”
“你倒是个急性子。”御南烈低头看着坐在自己身前满眼愤慨的丫头,笑了笑:“也罢,我就与你去一躺。”话落,骤然转过马头疾奔而去。
留下一排士兵举着火把呆站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
县衙后院一片漆黑,居然没有掌灯,一看就知道那县太爷在后边没干什么好事。
叶无澜一到县衙门边,便挣月兑了了御南烈的禁锢,双脚在马头上一点,直接纵身跃上房顶,迅速的在上头穿梭,到了后院一座三层阁楼时,忽然一顿,在房顶停了下来,探过头去,只见那县太爷一脸惊恐的快步走了出去,嘴里连连喊着“来人”。
须臾,叶无澜趁着四下暂时无人,顺着窗子跳入阁楼顶层的暗室,果然看见床上躺着白天被抢亲的姑娘,见她衣煽凌乱,却并未被全数月兑下,叶无澜神色一变,快步走到床边一看,却只见那姑娘双目含恨圆睁,七孔流血,早已没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