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稀稀疏疏的下了一夜,临晨时分才停了下来。天依然阴沉,长安城被雪装点的别具一番韵味,清早出行的人们被这一夜之间发生的变化大为所惊,瑞雪兆丰年,每一个长安百姓脸上都洋溢着微笑,而最开心的莫过于孩子们。
长安城百姓为这乱世里的一份安逸生活而称颂这费老将军的功德。但此时长安城各处的大宅子里却是气氛紧张,离隆冬腊月初一还有两天,各势力心里都在打着鼓,不知道昆仑此行何以,各种猜测在他们心里反复出现,每个人心里都有各自的盘算。但更多却是在患得患失,昆仑圣地的名号如同一座无形的大山重重压在众人的心上,与这阴沉的天气倒是相得益彰。
意外的见面,让林海在没有外力作用的情况下将秦琴冰封的心融化,赢得秦琴的原谅便会与秦家关系缓和。秦琴走后,林海一夜未睡,他在盘算着手中的力量能否得到秦家的认可,毕竟他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而秦家在关中却是地位尊崇。
早饭过后,秦瀚便在书房静思,昆仑集会的日子临近,他不能让林海久留秦府,否则老奸巨猾的常富春便会怀疑林海,对立足未稳的飞马牧场影响甚远。但秦琴的事情必须解决,而这个难题便在老爷子那里。前思后想,秦瀚还是不准备将此事告诉老爷子。
“来人。”秦瀚沉声道。
“家主有何吩咐。”下人说道。
“通知老管家,陈管事,三爷,四爷前去德善堂议事。”秦瀚吩咐说道,说罢他缓缓从书房走出,却与秦琴当打对面的碰着了,父女两一年来都没有说过几句话。
秦琴看着秦瀚,眼中的热泪再擒不住,啪嗒啪嗒的滴落下来,“爹”话还没有出口秦琴便哽咽了。
自家闺女,自家知。秦琴一张口,秦瀚便知道她要说什么,于是上前将秦琴拥入怀中,“傻闺女,爹也是为了你好。不过昨天见过林海了,那小子还勉强配得上我的闺女。”
“爹。”秦琴在秦瀚怀中撒娇,她已经从娘亲那里得知了昨夜的事情,她是为之前的刁蛮任性前来认错。
“好了,走,陪我去德善堂。”秦瀚抹着秦琴柔顺的头发说道。
“哦!”秦琴乖巧的缠着秦瀚的胳膊向外走去,嘴上不忘说道,“爹,你原谅我了?”
秦瀚绷着脸说道,“现在知道认错了?”
“爹,林海他”秦琴刚说到一半,秦瀚打断了她,“别给他说好话,应有的责任他必须负,你以为祖训家规是摆设?你也一样。”
秦琴撅着嘴,却无言以对,秦家的家规森严,否则如此庞大的生意如何正常运转,不论是秦家嫡系,旁系,还是管事、执事,只要违反家规一视同仁,没有谁能逃月兑。
一炷香后,秦家众人已聚在德善堂内,秦琴默不作声的站在端坐正席的秦瀚身边,堂中四席对坐。站在堂中的林海感受着五道眼神上下大量他的那种煎熬,却毫无反抗,秦瀚、秦枫为玄妙境高阶,秦乾、老管家、陈管事为大乘境,其他几人都是熟人,只有秦乾是林海第一次见得。
秦瀚开口道,“旺叔和陈管事不用我介绍,林海你已经见过。这边是秦琴的两位叔父。”
林海一一行礼。
秦枫说道,“林海,昨个没有问完的话,今儿继续,你的飞马牧场到底怎呢么回事。”
林海昨天被也没有想要隐瞒,但秦瀚却没有给他张口的机会,此时林海说道,“我并不知道,秦家有人潜入安定镇。至于当时的情况应该是老管家冲击大乘境时,牧场上下戒备森严了些。”
陈管事微微皱眉,没想到林海身边尽然有大乘境高手。但从老管家的眼神中却看出,老人家似乎已经知道这个事情的存在。
“可是那天的老丈?”秦枫问道。
“正是。”林海说道。
秦枫恍然大悟,“你们在合水珍宝轩购得的丹药便是为了给那老丈冲击大乘境?可是依照他的年纪,就算有丹药辅助,冲击的成功率也很小。”
林海点头道,“却是非常危险,好在我们为其护法的人比较多。”
林海的话让亭中的几人心中一紧,对与围绕在林海的实力产生了莫大的兴趣。秦枫咳咳了几声,“林海我也不抖圈子了,昨夜得事情,我听三哥说了,既然你喜欢亲亲,在众长辈面前就应该坦诚一些。”秦枫如此直白的打听林海的底细,让秦瀚不禁莞尔。
秦乾皱眉道,“老四,你越来越不像话了。”
秦枫不意外然的道,“三个,你不知道,我派董班去过安定镇,尽然碰壁了。我心里窝着火呢。既然他想娶咱家秦琴,他还能对咱们有所隐瞒,兜啥圈子么。”
“四叔。”秦琴脸上羞得通红。
林海并没有因为秦枫的直白而感到不快,他沉声说道,“这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除了鬼老是大乘境,玄妙境四人,玄意境四人,玄变境九人。”
“什么?”秦枫“哗”一下站了起来。而秦瀚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幸亏之前没有冲动,否则这些人杀进秦府那胜负仍是未知。
旺叔与陈管事对望一眼,眼中满是惊骇。
林海继续说道,“大部分人跟随我来到长安,生怕这次昆仑聚集会有变数。昨天我就怕他们冲动杀至秦府,之后见过鬼老后才放心。”
秦瀚沉声道,“你怎么会知晓是昆仑之意?”
林海款款而谈,“关中现在的局面看似平衡却暗流涌动,各自经营。任随也没有能力登高一呼,众人便得蜂拥而至。昆仑一向以来的作风便是少费力多半事,也只有昆仑才有能力将各势力汇集到长安。”
秦枫点了点头,林海的这般分析倒是准确的很,尤其是对昆仑的行事风格形容的十分贴切,只是他不知道这话是出自阴骨真人之口。
老管家谨慎的问道,“你今后有何打算?”
林海沉思了片刻,飞马牧场今后的打算他还没有仔细盘算过,但出售战马无形中便会影响关中的实力平衡,无论谁是谁野心总是伴着实力增长而膨胀。
PS:请假,家中有事,可能十五号之后才能恢复更新,逍遥要去一趟外地,没有空码字了。忘大家见谅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