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们越来越近的土丘,我们知道自己安全了也不再催促身下的骆驼了,别克尔老人带着我们七拐八绕的来到了一个三面都是土丘的土丘后面,这里是最后的避风港,在大的沙暴我们只要躲在土丘下面就可以了。我们马上把骆驼驼背上面的物资歇下来,要是夜里骆驼就算是被沙暴惊走,我们有这些物资还是可以走出沙漠戈壁的,别克尔老人把骆驼拢到一起,挨个抚模骆驼的身子,示意骆驼不要害怕。
我们赶紧趁着天色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四周捡拾一些干柴,夜里篝火用,这些既可以取暖,也可以叫骆驼在沙暴里面不在惊慌,转了一圈,每个人也没有抱回多少,这里除了沙子石子,可以燃烧的树枝还真没有多少的。这些也就够烧半夜的,算了,有多少就是多少吧。
夜色很快的就黑了下来,我们也拿出了锅子做起来饭了,四周刮起的风总是叫火苗不集中,就是加大酒精也不管用,干脆就直接放在点燃的篝火上面,这样的也可以快一些。沙暴正如我们所料一样,开始还可以看到锅子底下的木柴在燃烧,稍后一会,就被风吹的飘忽不定的火苗。潘子就直接把锅子压到木炭上面,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先吃饭是真的。我们是位置虽然三面背风,但是依然有风打着转的刮到这里,我们几个人就像小鸡仔一样扎在土丘下面。
这样的大风是我第一次见到,可以听到风中的石子打到旁边的土丘的响动,也有从我们头顶落下的沙块,还好没有大块的石头,四周漆黑一片只有一点篝火的红光,风吹的很大,就这一点木柴不一会,就烧完了,锅子里面的土豆萝卜烤馕还没有煮熟,索性就放在那里吧,我掏出了,划了几次火柴也没有点着,还是凑到篝火堆旁边利用通红的木炭对着了香烟,别克尔老人不抽烟,我们也不让老人,就在那里咒骂这该死的天气。四周漆黑的一片只有我们几个人可以凑近看到对面的模样。骆驼可不敢离我们太远,就在脚下,现在这么大的风可没法支起帐篷,有点时候,在大风的天气里面,帐篷还真的没有防水帆布好用呢,人钻进去,就没有事情,帐篷还要把四角固定好了,就这样的天气,这么大大风,还真没有办法固定。我都做好了今夜大不了就靠着土丘凑合一夜,这季节沙漠里面夜里也是冻不死人的。
我感觉到听到在沙暴里面,还要一种声音,好像有有迁千军万马厮杀的声音,还要那种金属撞击声音,就在耳边,风里面还夹杂着女人的哭泣的声音,还要奇怪的动物的叫声,如果说的风吹过沙丘形成的声音,我还可以理解,但是我感觉到有子弹从我耳边划过的那种破风风,我还真切的听到了惨烈的厮杀和嚎叫的声音,还要受伤的哀嚎声,我看了看,我旁边的张大哥虽然黑暗中的脸色,但是我感觉他在哆嗦,大刘抱着那杆猎枪,警惕的看着四周的黑暗,仿佛会有野兽从黑暗中冲出讲我们几个人撕碎一般,我也顾不得张大哥和别克尔老人生疑,叫潘子从包里拿出了冲锋枪。我手里紧紧握着那把手枪。有什么异样,我绝对会开枪的。
我在看向别克尔老人跪在那里,不知道嘴里在说这什么,不用想一定是在祷告。我不信这些,只相信手里的枪。我看着黑暗的四周,什么也没有,出来黑暗就是黑暗,但是明明有种感觉就是有人在你身边厮杀打架,你却看不到一般,就是这样,绝对不是幻觉。我们六个人不可能同时出现幻觉,就连那些原本卧在哪里的骆驼也显得焦躁不安的,骆驼也似乎感到了什么。
很多动物都要比人类敏感,我们人类在进化过程中退化了很多对自然异样的反应,就连猫狗鸡鸭都可以预知地震,但是我们人类却什么也感知不到的。我明明感觉到有金属的声音破风砸向我,我本能的反应,但是什么也没有明确听见有人在风中受伤的哀嚎声中。
我大喊大刘“开几枪”神鬼怕恶人,更怕杀人的利器,我们手里的枪都是可以杀人的啊,“砰”的一枪,接着就“哒哒哒”一个点射潘子这个家伙也不知道是害怕了还是控制不住也开了枪了。说实话,张大哥听到了沉闷的猎枪声音,都没有听出冲锋枪那点射的连发声,空气里面全是金属的碰撞声音,我们就像是在一个厮杀的战场,也看却什么也看不到,说不害怕,那是瞎话,此时,我的手心里面全是汗,我的手指紧紧的勾着扳机,保险我已经打开了,这把枪就出于可以随时击发状态,除了我们几个人,要是出现陌生的物体,我保证我绝对会开枪,真的,那是一种对未知的恐惧。一种听得见,看不到的恐惧,你看不到你的对手在哪里,在风里,四周都是风,在空气里,我们就在空气里面,除了恐惧就是恐惧。